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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歸途(2 / 3)

積塞在喉嚨間,而無法完整說出的疑問。

但卻也同時感嘆,此時無論再問任何關於藍染的什麼,都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從脫離了童稚兒時之後,便彷彿失去了自然而然談心的機會;失去了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戰的理由;也失去了因選擇而後悔的停步迂迴。即便是迷失方向,即便是恐懼挺身戰鬥,也要被現實硬推向前面對,絲毫沒有回頭的餘地。

或許是成長才造成了這樣的無奈空隙吧,也或許他並不會像自己這般時而後悔著。

她覺得若是被深信之人給傷害了,或許還有原諒的機會。

但最終連帶牽連的已不只是自己,居然包括所有重要的人都一併被邪惡的陰謀和無情的斬殺所侵蝕傷害,甚至讓日番谷與自己拔刀相向,一次又一次,她終究是心寒到忍受不了了,已無法再拾起什麼理由,數度站在藍染的立場洗白了。她的理想竟親自粉碎了她的深信不疑。

她曾想過,對於自己完全信任之人,即便那不是正義的一方,她也願意視若無睹,甚至是義無反顧地尾隨著吧。

曾經她認為自己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為了自己最為崇拜的人,或是為了自己相伴甚久的人,不計一切代價、固執任意妄為、甚至是與道德相斥,向世界為敵。

但她知道自己錯了。

當事實親臨於眼前嶄露時,並不如她所假設的那樣能夠輕易達成。

她無法為了舊識便拋棄伸張正義或是報仇雪恨的心,無法為了隻字片語就當真拿出全力應戰,她是會矛盾的,她太過於矛盾了,痛苦之下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任由自己的雙手破壞曾經深信的羈絆。

她更無法為了那人拋棄了自己的正義,無法為了那人割捨了自己關切的夥伴,更甚無法任由那人數度傷害著重要的朋友。

她想,這也是到達了自己堅持信任的最後底線了。

縱使她僅僅只是忘不掉,那道曾經指引希望的道路,那曾包覆她的溫柔。那人確實給了她溫暖,這點她並不想全盤否認。

若不是因為遇到了那人的出手相救,或許她已不存在這世上,更哪來有機會與同期的夥伴們赴湯蹈火,一起為理想、為屍魂界努力;若不是因為拚了命的崇拜那人,她也無法既順利又快速地攀升到副隊長這位置,也無法因而結識了同舟共濟的高層幹部們,並同時擁有互相扶持、凡事共享、不分你我的珍貴友誼。

她並不想完全抹拭那人存在的痕跡,但也不想讓那樣的存在形成無法跨越的深迴漩渦。

只是她重情重義,無論是怎樣的人,只要以禮相待過,在心裡都會為其緣份保留著一席之地。

其實也無論是對誰,她都從未認真打從心底厭惡過,這可能是與身俱來的個性使然。

那樣突如其來的有感而發、鬱鬱寡歡,都是很之前的事了。

她在平子重新率領起五番隊後,也隨之回歸了崗位。

而從她離開了四番隊的病床之後,究竟是在哪天才終於見著了他,最後和他的矛盾是不是解開了,談話間是不是不再拘謹而是自然一些了呢?她記不清了。

這可能是理想與現實同時盤旋碰撞後,所產生記憶摩擦的疏忽錯亂吧。

想想曾經,為了釐不清的事態、混亂無解的字裡行間便朝他拔刀相向;還為了渺小的冀望、在難得照面的時刻,不假思索地便請求他拯救藍染……

似乎總是一昧地希望在他身上得到些幫助,卻絲毫沒體會過他的心情。

到底什麼時候自己卻變成了這樣懦弱的人了呢?

從前,曾經,奶奶和小獅郎明明也是靠她保護著照顧著的啊。

明明,她ㄧ開始的初衷就是保護好他們的啊,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她都逐漸淡忘了那樣的記憶,也一直沒機會重新尋回。

找回自己,是她現在所面臨的難題,雖然覺得慚愧,但是相信自己牙一咬就可以撐過去了,就像之前為了堅定的目標一樣……只要看得清前方道路,她就可以繼續前進,她沒有忘記,還有許多夥伴同時也會鼓勵著自己、會相伴著自己,她並不是孑然一身的。

只是,仍然帶了點失落,隱約的,可能是因為她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意了吧。

他常埋頭修練、常來回現世執務,似乎十分拼命著。

而她也不間斷勤奮,朝著適應新隊長的步調持續邁進。

正當她在想,或許他們會這樣錯過了吧。

曾經形影不離的青梅竹馬,可能會變成只能頷首示意的同僚了;可能會變成無話可談的朋友了;也可能會變成無法面對彼此的陌生人了。

她發覺自己領悟得太晚,而他也終究不會在原地等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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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忙碌,很容易將感觸刷淡。聽過人家常說藉酒消愁,而這段日子雛森是因碌解慮了吧。

她才垂頭喪氣個沒幾日,一天傍晚,日番谷便突然出現於自己面前了。

這是個真正的碰頭,不如平常的擦肩而過、遠遠遙望、刻意迴避,所有的遲疑臆測在見到他的瞬間,便頓時幻化為無以具名的欣慰。

可能起因,是他碧眸中的閃動--恍若完成了什麼重大的期許,帶著堅定的眼波。

她見他止不住喘息,好像剛從很遠的地方奔馳過來。

她發現他未穿著隊長羽織,而死霸裝的袖口還遭摩擦破損,甚至在面容上有著痕痕擦傷……

她突然心疼這樣的他,不知他是因為勤於修練還是因為數行任務才導致受傷;不知他是為何背負了這麼多責任到遍體麟傷也不願棄刀。

突然對目前的自己感到慚愧,好像再也不如以前一樣至少還可輪流家務,而是反而淪為弱小的一方,並無法替他分擔什麼。

她率先快步到離他咫尺的距離,垂首握起他已生厚繭的手掌,望著望著,鼻頭一酸,眼眶也漫上一層薄霧。她感嘆著自己似乎無法說忘就忘,說捨就捨,面對這麼個熟悉的人。

「你真的很拼命呢……你明明不是因為隊長這頭銜的,為什麼?都受傷了還不停呢?為什麼……」

她明明已清楚了他的心意,卻躊躇在不知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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