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认识了一下全队的人,队长叫黄庭中。
女孩子叫徐露,是队伍里的医生。
青年人叫霍小七,是一个驱鬼人世家的,因为学疏才浅又不服管教,一直被家族排斥,此次出来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
最后一位话少的叫许临安,竟和我一个姓,这多少让我有点意外。
去西域的必经之路是樊城,我们先乘火车一路直奔樊城。
一路上,我都一言不发,苦思母亲藏书里的阵法——九阴阵,走中门,入偏锋,我处处碰壁,一直到樊城也没想明白。
和我一样一言不发的还有许临安,他一手支着脑袋,偏着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露和霍小七的性格最投缘,打得火热,笑声不绝于耳。
黄庭中有时也会插上两句,气氛还算和睦,只是巧儿的修为碰到了瓶颈,我感受到了她的烦躁与不安。
樊城的乡村有些冷清,我们找了一间乡村旅馆,旅馆的生意不是很好,进去之后有些萧条。
据说,是一个不太好的传闻,让路过的旅人宁可花更高的钱,和本地人凑合一晚上,也不愿进旅馆睡一觉。
但我们是驱鬼人,自然不怕这些。
传闻这家店的老板本有两个貌美的双胞胎女儿,可其中的二女儿在六岁时,被查出先天没有心脏,最多活到十岁。
有脉搏,有心跳,唯独没有心脏。
因为这两个女儿是畸形的双胞胎,于是六岁的二女儿一直怀恨在心,认为是她的姐姐夺去了她的心脏。
在一天晚上,杀了她的姐姐,并诅咒其永世不得超生。
随后,二女儿也消失了。
据住店的客人反应,常常能听到有小女孩儿的哭声和笑声,时常会有敲门的声音,但检查时又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这故事不符合逻辑,便没有多想。
深夜,我关了所有的灯,窗帘被打开,让淡淡的月光洒进来,我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坐在床上。
回想了一遍九阴阵,还是找不到关键所在。
巧儿也被瓶颈烦的睡不着,便出来陪我。
“咚咚咚——”
门很轻响了,我想起了这家旅馆的传闻,意思到我这间屋子必定是阴气最重的,有巧儿又有我,找上来也很正常。
巧儿突然直起身,示意我去开门。
“巧儿,敲门的可是店主死去的女儿。”我无奈的揉了揉巧儿的头发,巧儿不听,蹬蹬蹬地跑去开门。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进来了,小女孩儿眨巴着大眼睛,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姐姐,我可以给你唱首歌吗?”
我点头,歪着头听着。
她的嗓音很美,音调很欢脱轻松,但歌词很诡异。
“穿上黑裙子吧,换上大人美丽的舞鞋吧,来到派对中心跳个舞吧,爸爸爸爸别摸我了,把心脏还给我好吗?”
我的意识立刻被她勾走,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舞裙的小女孩儿在派对中心翩翩起舞,她父亲贪婪的目光扫过女儿身上的每一块肌肤。
当天夜里,女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弓虽女干了。
我的情绪被悲伤主宰着,把一切忘记的一干二净,就像陷入了沼泽那般难以控制。
“云鹤姐姐快醒醒!”
灯光如昼,派对中心是一个小女孩儿穿着黑天鹅的晚礼服,红亮的舞鞋,给聚会添了一抹绚烂的色彩。
转眼,画面来到女孩子的卧室。
目睹了那一晚的另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走向她的床边,露出了和她一样的脸。
抽出装似鹰抓的手,挖向女孩子的心脏。
黑连衣裙的女孩儿突然惊醒,誓死反抗,混乱中,黑连衣裙女孩儿杀了姐姐。
用花瓶砸破了姐姐的脑袋,姐姐死前留下三个字“双生心”。
黑连衣裙女孩儿看到姐姐尸体后悲痛欲绝,便跳楼自杀了。
我被这段故事震惊,巧儿又在我心间喊道:“姐姐!”
终于,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但见巧儿和白连衣裙小女孩儿打得不可开交。
我心下诧异,巧儿之前便有与噬魂蝎五五开的实力,现在又融合了七窍心,竟然还有小鬼和巧儿能打得难解难分。
我回想起那个故事,大概是双生心,双生心聚阴奇速,一身道行也是惊人。
我指尖凝聚着雷电法则力量,一击冲向女孩儿,女孩儿一慌,脚踝受了点伤。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心一软,但忽然想起歌词里的人是她妹妹,她甚至一心想要夺取心脏。
我一狠心,又摊开手掌,积攒力量。
她见计划不奏效,立刻眼神凶恶起来,方圆几里狂风大作,聚阴于此地,巧儿也不甘落后,祭出七窍心,催动起来。
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地遮住月亮,女孩儿猛地亮出獠牙,一爪抓向巧儿。
巧儿一躲,她又身形一转,直扑我心口。
我左手刚凝出法则力量,一掌拍上,瞬间方圆几里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猛地落下。
巧儿意识到被戏弄了,更加恼怒,一束红光从七窍心内冲出,霎时,红光一片,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再睁开眼时,巧儿已经冲上去咬住了女孩子的脖子,疯狂撕咬着,女孩儿的身体都是阴气凝聚的,一下子助巧儿冲破了瓶颈,把女孩儿的身体带进了契约令中接着吸收。
我拾起符块,房门被“嘭”的一声打开。
霍小七的脑袋探进来,只看了一眼,便恼怒道:“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刚才不理我们,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黄庭中、许临安站在门外没说什么。
“不然等着一个连阴气都察觉不到的废物来救我吗?”我语气平平。
驱鬼人的基本功就是分辨阴气,我不是驱鬼人分辨不出也就罢了,一个驱鬼人世家的人都发觉不了,难怪被家族逐出。
霍小七脸上的愤怒还没有消退,见我反唇相讥便更加怒不可遏,回头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