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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尔缇篇07(1 / 3)

红色木屋,柔黄的光在“吱嘎”开门时自动点亮,一张红木制长桌置放在屋中央,桌上一盏烛火盖着灯罩,火舌跃动,发出黄色的光芒。

一袭华丽魔法袍配着宝石饰品的人端正坐于长桌一头,微抬首看了眼进来的两人。

诗人走到长桌一侧坐下,时故则直接坐在长桌另头,正对对面魔法师装扮的人。

“吉斯特,好久不见!”魔法师嘴角弧度微不可察地上扬,打招呼道。

“嗯。”时故的回应保有强烈距离感,就像有个不可逾越的鸿沟架在两人之间。

肃然的气氛在跳动的火苗下愈显沉重,像是加了铅。暗潜涌动的空气粒子流,在无声碰撞。

魔术师说:“这次忒尔缇审判是必然,你应该知道。”

“嗯。”时故客气性回答。

“白银大厦有新世界股份,找到你的相关信息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赛博格进入新世界,在这一定会找到忒尔缇居民。”

“可能。”时故回得不确信,对赛博格他不算了解。

“你怎么想?”

“您说一定需要人牺牲,但最佳人选不是我。”时故平静说,面容没有掀起丝毫波动,“请问您认为谁是最佳人选。”

他说得客气克制,作为忒尔缇神使,“神使”一词便已说明他身上担负的责任。

“你知道,无需问我。”魔术师侧头看了眼侧坐的捕梦诗人。

时故侧眸掠过沈筠,他绽露清浅的微笑,看了看两人,“两位何必这样沉重,气氛可太过压抑。”

“巴达找到了吗?”时故问。

“没有。”魔术师越过烛光投来探询的目光,“你问他干嘛?”

“没事。”时故收拢视线落向双手,左手食指戴着镂空的三角状戒指,发光的信号条有着锋利的齿边。

“你想试图攻击白银大厦?”魔术师仿佛看透时故的心思,尖利的眼神不加丝毫掩饰,“巴达虽然攻击力强,但慕强,随时会背叛。”

“我知道。”时故透过镜片看着魔术师眼睛。

“现在不知幕后者。”魔术师说,“但如果你想发起攻击,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样的失败率为百分之九十,剩下百分之十,是残留的幸存者。”

魔术师盯着时故,不容辩驳再次问:“这样,你还想试图攻击白银大厦?”

“我会争取到百分之一。”时故淡声道。

魔术师没忍住无奈一笑,但很快收敛,以了然于胸的口吻戳穿说:“百分之一的失败率,是只有你对吗?”

时故一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吉斯特,如果这样,失败率在你之上还要添一人。”魔术师淡然提醒,“洛林。”

时故眸眼颤烁闪了下。

是的,他理应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点。

真正发起攻击,洛林会首当其冲。

“你心善无私,会竭尽所能揽过一切危险,就像你曾经宣说‘神爱世人’,但实话说,洛林在某些方面比你更适合。”魔术师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桌,“如果是她,会毫不犹豫选择最正确的决定,而非逞为英雄做出最愚蠢的选择。”

时故缄默不言,直看着魔术师。

他想从前他母亲的嘱托,“待人接物,你要心怀善意与爱,对于误入歧途的人,用爱意感化;对于慈悲友善的人,去真诚赞赏。”

“不要跟我说你母亲的一套大爱理论,四年前的结果已经说明一切。”魔术师食指最后敲了下红木桌,“世人想要的只是安逸,除此之外,他们不会在意歌赛普的真相。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率的前提下,找出歌赛普背后的元凶。”

诗人赞同,“是的。”

“按照你们计划,伤亡率多少?”时故扫过诗人和魔术师,他深知商量的结果在这刻已经尘埃落定。

“百分之一。”魔术师肯定道,“同时还会救下洛林,当然,前提是她能挺过审判前的处置。”

时故转眸看着沈筠,“只有你?”

沈筠处之泰然,眸眼含笑点头,“正是我的提议。”

“想清楚了?”时故一直视沈筠为最亲近的朋友。

诗人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注看时故,“很清楚。”话音没全落,就破了笑,“难得正经,看来还是板不住脸。我一向也不是轻率之人,举措也还算严谨,这次的事我考虑得很明白,一人的牺牲换得这么多忒尔缇居民的安全,何乐而不为?”

时故全然看在眼里,沈筠语调坦诚而轻松,言语中没有任何虚情假意,更没有面对死亡的悲壮和感伤,他就像个乐天派的诗人,温雅浪漫。

“我不需要做时代的英雄,我在完成我的使命之时,我便是英雄。”诗人乐观洒脱道。

时故迟顿半秒,问:“怎么安排?”

“很简单,引人入梦。”沈筠调出特制的香,“针对现场参与审判的人。”

“名单。”时故转头看向魔术师。

“这是主要名单,努奇那带领原来的猎杀局四队负责保护居民安危,所以这块任务是全权交由你负责,如果你额外需要人手也可以调用。”魔术师滑出一份名单传给时故,“押送洛林的人已经特别标明,他们需要用人顶替。”

“人手不用。”时故大致扫看过,“什么时候行动?”

“审判在第三天上午进行。”魔术师说,“根据名单你自行安排。”

“我需要多点时间,”沈筠微笑道,“行动时间越早越好。”

“好。”时故起身准备离开。

沈筠:“我请格赞将香已经放到复乐园储物柜,密码是你生日,1227。”

“嗯。”时故微顿,随即抬脚离开。

“时故,”沈筠转身叫住刚打开木门的时故,“放在我店里的东西记得取回来,特别是那幅画。”

“好。”

门打开,风带着湿润水汽仿如真实一般拂过面庞,时故轻手带上门,神情瞬间低落黯淡,木屋外吊挂的小灯映照在他斜后方,笼罩着他肩头后脑。

曲线马路过去,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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