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的?”
小越侯皱了皱眉,只觉文帝今日似是有所针对,但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要搏上一把,更何况谅他文秀也不会真的治罪于他……“太子毕竟年幼,若真有谋逆之行,尚可调教,但此事事关储君,往小了说是陛下的家事,往大了说、又是我朝一等一的国事,故臣也不敢枉论,还是请陛下做主。”
文帝落在案几上的手指轻敲了敲台面,“越侯想的可真是周到……”他说着一顿,目色却又在一瞬间一冷,“那你可知你所说的骆平所举之证,乃伪证,朕已命人找到了骆平造假陷害太子的证据,你说骆平向你讨教,讨教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声音极冷,却威严压人,小越侯吓得直接跪倒:“陛下恕罪,臣也只是看了那证物一眼,未曾细看。”
“未曾细看,你便在殿上枉论太子谋逆?!”
又是一声质问,小越侯才意识到骆平未出宫应当是被这殿上人收押了,忙请罪:“是臣眼拙,未曾想到朝中竟有这样处心积虑的官员,臣也是被他设计连累的啊,陛下明察!”
文帝将骆平参与刺杀太子的人证物证带至殿上,又将骆平如何陷害太子谋逆罪名的案件一并阐出,下旨削去骆平官职,赐死,家眷抄家流放。
小越侯听信谗言,枉论储君,扣其俸禄一年。
今日殿上在未明太子何原因缺席便上奏弹劾太子的大臣罚俸一月,以示警戒。
同时,因着误打太子五十大板,决定赐婚太子和曲泠君,并因太子遇刺受伤的特殊性,延请东海吕氏为太子太傅,传授太子剑术。
宣侯只觉从自己上朝至今,从未如此痛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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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之上打压了越氏,文秀便想着下朝后去永乐宫安抚一下越姮,却不想中途又遇巴蜀军情急报,直拖到夜间才得了闲,还不等他去找阿姮,永乐宫就传来越姮在宫中昏倒一事。
好在他赶去时,越姮已醒,孙医官也已将病因诊出:“越妃娘娘近日操劳二公主婚事,筹备已是辛苦,又急火攻心,才致头晕目眩,休克昏迷。”
文帝追问:“急火攻心是怎么回事?”
越姮身边的侍女跪地解释,委婉地道出今日小越侯下朝之后到永乐宫胡言一事,替越姮委屈道:“陛下,娘娘自小皇子夭折后身子便不大好,虽说前朝之事娘娘一向不管不理,可越侯言辞激愤,几次三番怪娘娘不如长秋宫的宣皇后。”
文帝一嗤,轻哼了一声,“他还有理了?!”
他本以为只是宫人看不惯小越侯所为,却不想那侍女紧接着却话锋一转,“陛下,娘娘与您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从不曾欺瞒您任何事,陛下可知……”
“住嘴!”
见躺在榻上的越姮急着起身阻拦,文帝眉头紧皱着将她按回去掩好寝被,转头继续看向侍女,“你继续说?是谁欺瞒朕?”
侍女一副刚才说漏嘴的模样,瞧了瞧越姮又瞧了瞧他,“奴婢不敢说。”
文帝眸色渐沉,见侍女神色似是猜到一二,这幅模样怕是要往神谙身上泼脏,却还是忍住了怒意,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短须,微眯了眼:“朕恕你无罪。”
那侍女于是跪趴在地上,“陛下,奴婢前日出宫采买时遇到了长秋宫的宫婢……见她去药铺采买,本是好奇,谁知后来一问,那人买的竟都是女子避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