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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对弈(2 / 3)

独留了黑子在棋盘上孤影单只。

就如同他和她、

他越是想倾出所有将她紧紧拥住,便越是镜花水月、落得空欢喜一场。

“陛下说笑了,棋道向来便是如此。”

见她依旧面不改色地“宽慰”他,他只哀哀地看向她,而后目色一垂,又落在棋盘上,声色较之前又嘶哑了几分,“若黑子后悔了,白子还会给他机会吗?”

如此直白的话语,若她再听不懂他所言何意,那也枉做了这许多年的夫妻。宣神谙眉间一动,却是在下一刻忍住了心头的震颤,咬了咬下唇继续冷静道:“陛下,从棋局来看,黑子基本已胜……妾输了。”

她见他依旧持久不再动作,便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回棋奁,盖上奁盖,又打算伸手去收拾棋盘,却不想刚落到棋盘上的手便被他一把捉住。

“神谙总是这样让着朕……”

宣神谙抿嘴淡淡地笑了笑,试图抽动手臂,却发现他五指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半分动弹不得,又想起面前人许是饮了酒,有些醉意,便也不同他计较,“是陛下棋艺胜于妾。”

文秀心中苦笑一声,空着的另一手执了黑子,在那缺口处虚晃一下,落在了开口往外延伸处。

宣神谙怔了怔,却也无奈地跟着下了一子。

如此一连又各下了五粒棋子,她也多次想抽动手臂,可每次都被他攥得愈加的紧,只是困意袭上眉眼,她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对面人终于不再为难她:“明日再下吧……”话音已落,手却依旧未曾松开……

后来那人拉着她的手,借着醉意跌进了床榻里,又拽着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脸贴进了她的掌心蹭了蹭,宣神谙对着他湿润温柔的目光,终究还是丢盔弃甲,陪他共赴云端。

*

以往圣上留宿长秋宫,翟媪总是替宣神谙开心的,如今翟媪却是忧心多过开心,陛下不仅日日留宿,还一次比一次造次,幸得照顾宣神谙起身的事都是她一人来的,若是让那几个未经世事的小宫婢瞧见这风月之事留下的满榻痕迹……

翟媪一边扶着疲软无力的人起身,一边兀自叹了一口气,如此这般,今日的避子汤又是免不了的了……

“皇后怎么不多睡会?”

“陛下说今日太常会来为太子算一算娶亲的日子。”她想起昨夜里文帝磨着她再多要几次时提的子昆婚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予想趁太常还未来,先请曲家母女来长秋宫商讨商讨,子昆虽是太子,也不能一切都由我们做主,还是要听听曲家的想法为好。”

翟媪明白地点点头,等她换好了里衣,又替她揉了揉腰,“还是皇后贵人想的周全。”

宣神谙会心笑笑,却似想到些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酸涩的刺痛袭来,“嘶~”

翟媪闻声看过去,那白皙的脖颈上清清楚楚一块青紫,心中不免又怨了那不知疼人的圣上几分,“陛下既知皇后今日要见太常,怎的还……”

宣神谙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安抚了两下,起身道:“今日便穿件领子高些的宫装吧……”

翟媪无奈,也不急着给她更衣,倒是先去拿了药酒来,在那块青紫处上了些药,包扎了一番,“又是这处……上次都还没好全呢……”

宣神谙面上泛起绯霞,她也不知那人为何就喜她这处,而她此处也确实敏感异常……

翟媪见她脸颊泛了羞意,也不再多说,替她换了宫装,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今日可还要备……药了?”

宣神谙松散的眉头蓦地又拧了起来,想起汤药,那份苦味似乎又在喉中漫开,叹了口气,“等与曲家母女商议完再喝吧……”

*

皇后如此重视又尊重,曲家感动不已,并没有提什么要求,倒是去偏殿看望了子昆的伤势,临走时,宣神谙让翟媪取了套羊脂白玉的首饰赠给了曲泠君。

与曲家母女一同用了午膳,又将二人送出了长秋宫,再回正殿时,宫婢正将汤药端了上来,翟媪虽是一怔,却也想起自己早上同厨房的交代,况且他们并不知这是避子的用途,还当是给皇后的补药呢……

宣神谙在案几边坐下,今日见子昆与曲泠君佳偶天成,还马上就要成亲,心中喜悦,曲家也是城内大家,她与曲母相谈甚欢,竟也忘了避子汤这回事,如今见宫婢端了上来,倒是愣了愣。

低眸凝了眼黢黑的汤药,伸手落在了小腹上,昨夜的情景似乎又映在了眼前——那人宽大而又发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神谙,小五已经长大了,是不是该……朕知你是喜欢孩儿的,对吗……”

“若黑子后悔了,白子还会给他机会吗?”

他的话一遍遍的在她耳边重复,他那湿润又泛红的双眸又不时在她眼前出现,无论她如何抗拒,都挥之不去。

可是此时该有孩子吗?

前朝宣氏受了倚重,太子又被赐婚,越氏被打压,骆氏被处死,而后宫,她若再有孕,怕是树大易招风。

再者、前世是越妃先怀了六皇子,她再有了六公主的。

且前世、越妃是在年底那会确诊有喜的,因是西宁瑞王夭折后再得的皇嗣,那帝王欣喜得举朝欢庆,在洛城里安排了许多个与民同庆的节目。过了年,那人便以阿姮有孕为由,日日宿在长秋宫,直到她也被确诊有了身孕才作罢。

她叹了口气,素手执起了汤碗,却被殿外传来之声惊的手抖了几分。

——“太常,你可得好好替太子算算,他这桩婚事可不容易。”

——“是,陛下。”

转眸去瞧时,那人已踱步进了殿,他还穿着玄色的朝服,想来是下了朝便带着太常过来了。

宣神谙将汤碗放下,起身朝他迎了两步福了福身子,唤了声“陛下”。

文帝近身握上了她冰凉的手指,低眸瞥向了案几上的汤药,温情的眸子瞬间深邃几分,却仍旧攥紧了手中的玉手轻抚了抚,声色如常道:“神谙,今日先让太常算几个日子,咱们再挑一个最合适的给子昆办喜事。”

他拉着她在主位上坐下,又让人给太常赐了座,命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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