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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太子婚宴-上(2 / 4)

乾安王府时并未得其多少关照,但毕竟在那乱世之中,是乾安王府给了他们母女姐弟安身立命之处,故而上一世她明知文修君对她无敬,小乾安王贪得无厌,她也未曾多加约束,只将那份荣华富贵替他们□□不变,可他们终究还是自取灭亡,一个被彭坤挟持成了傀儡,一个被文帝白绫鸩酒赐了黄泉。

“皇后得了宠,便不认我乾安王府了吗?”

宣神谙由翟媪扶着转过屏风,抬眸对上一身红装的傲慢妇人,抿了抿唇,依旧还是如上一世般挥退了殿中其余宫婢。

“妹妹何出此言?”

文修君眼梢翻飞,佯装出一副笑意姿态:“朝中谁人不知,皇后如今得圣上偏爱有加,我今日不过是来贺我侄儿大婚之喜,皇后也要拒人千里之外吗?”

“妹妹言重了,适才予是在后殿更衣罢了。”眼前人比记忆中要年轻几分,但那张扬跋扈的脾气倒是半分不少,宣神谙在殿前坐下,又给文修君赐了座。

文修君面色缓和些许,“我今日倒也不止是为太子而来。”她顿了顿,佯笑着说了自己的来意:“我那阿弟小乾安王在寿春生活清苦,想在属地铸些钱花……”

宣神谙怔了怔,上一世文修君向她提及寿春铸币权之事是在五年之后,如今怎的在此时便提了?

她正发着愣,却听文修君继续道:“这些个小事,我想皇后也不会不答应的,哦?”

且不论这一世为何此时便提,铸币权关乎国运,她的答案自然也同上一世一样。

“妹妹找错人了。”宣神谙朝殿门处望了一眼,示意翟媪去殿外守着,又继续道:“朝堂之事,予向来不会过问,更何况在属地铸币,有伤国体,妹妹莫要再提了。”

“哼!什么不过问!什么不再提!”文修君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听得她拒绝的口吻,瞬间不再伪笑,拍案而起,有意对着殿外大声道:“你可记得当年我乾安王一族对你的恩典吗?如今你倒是趁越妃失了皇子,不知用了什么腤臜手段得了圣宠,宣氏一族连得好处,却不记得当年是谁收养的你吗?”

她将宫人屏退,有意遮掩维护,却不想文修君却是恨不能天下皆知……

宣神谙面上难堪起来,心跳也快了些许,上一世她未得文帝的偏爱,文修君便嘲她夫君无爱,如今那人眼里开始有她,文修君竟又讥她使了腤臜手段!

虽说她们并非亲手足,但也曾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如今被她这般讥讽,宣神谙只觉失望透顶,转念又想,她原来想着他的心意只是后宫之事,却不想前朝早已波及,文修君今日当她之面尚能如此讥讽,更何谈其他人又是在背后如何议论她的……

越氏又是怎么想的?

越姮呢?

“好一个温良恭俭的皇后,我呸,就该让他们都来看看、你是如何忘恩负义,又是如何狐媚惑主的!”

“妹妹慎言!”宣神谙终是忍不住喝了一声,不想与她争执,深吸一口气道:“舅父待我们的深恩厚德,予永世不敢忘……但铸币权之事,予无能为力,妹妹请回吧。”

“你还真以为身为一国之母就这么厉害吗?若是没有我阿父,你早不知沦落到何处了!”

宣神谙面色又冷几分,“予从不觉得这一国之母有多厉害,所以妹妹更不必将口舌浪费在予的长秋宫了。”她撑着桌案起了身,并不看向文修君,只兀自背对她走向了一侧,“予已经说了,铸币权之事,予不能做、更不会做,妹妹若执意要提,便去找圣上吧。”她说着微微侧过身子,“但予也要提醒你,铸币权并非小事,你莫被人利用、祸从口出。”

“宣神谙!你以为自己如今成了皇后、又得了圣宠,便可以对我不屑一顾吗?”文修君向殿门走了几步,“你就该打开殿门,让外面的人看看,你这一国之母藏了多少肮脏事!你若未使出些狐媚手段,那圣上能为你夜夜留宿吗?!”

夜夜留宿?!

宣神谙只觉自己额角的神经抽了又抽,且不说文帝是不是夜夜留宿,便是如此,她一个宫外之人,如何知晓?!

宫外是否已有谣言?

“文修君你好大的胆子!”殿门嚯地被推开,帝王带着怒意跨步进来,“你也知道皇后是一国之母,岂容你这般出言不逊!皇后念在旧情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如此得寸进尺、咄咄逼人,是想体会一把何为真正的天家尊贵吗?!”

外头的光线猛地照射进来,宣神谙有些被晃了神,待她看清闯进殿来的那人时,他已将一番狠厉的话语说尽,目光柔和地到了她的身前。

“陛下。”

她刚福了福身子便被他搀了起来,“神谙,不必多礼。”语气柔情得与刚才判若两人。

文修君见到文帝时一惊,于是只能拼上老乾安王当年救孤城捐躯一事搏上一搏。“陛下,我阿父当年为救孤城捐躯,妾有兄弟姐妹几十人,四处离散,只剩下最后一个幼弟,今日,我是来求皇后照拂一二,难道这也有错吗?”

宣神谙仍沉思着文修君那句“狐媚惑主、夜夜留宿”,是以并未注意到那两个贴在殿门边的丫头,只听身侧人沉着声冲着殿外道:“小五、少商,回寝殿去。”她才缓了神瞧向殿外,两个小丫头满是担忧、欲言又止的模样倒令她宽慰不少,于是她冲他们阖了阖眸子,点了点头示意,见他们走远,才转回了目光。

叠于身前的双手被他攥进手心抚了抚,抬眸是他满眼的疼惜,而后他转身面色一改,“你口口声声提及老乾安王的恩惠,那朕问你,早在最初,是宣氏全族鼎力相助,你祖上才得以迈过生死难关,这份恩情又该怎么算?”

见文修君语塞,他又继续道:“寿春并非蛮荒之地,年年四季分明,从无旱涝之灾,且自有矿山,念在老乾安王从龙有功,又是姻亲,朕让小乾安王驻守寿春封地,已是照拂,他若有能耐,怎会生活不易,又何须皇后再行照拂?!”

文修君急道:“可我阿弟前日来信……”

文帝冷哼一声打断她:“更何况,他是一城之主,当思百姓疾苦,为当地百姓谋得生计,而非只顾自己贪图享乐,有负朕和皇后所托!”

他知上一世彭坤携小乾安王谋逆,文修君因铸币权之事被赐死,她心中对老乾安王是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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