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遗憾的没能面世。
好不容易有了向荼,全家人把她看得很重,保护得很好。
向荼自己开着绕了一圈,回到他身边,笑的像个傻子,“还不错,我摔得值。”
许迟景给她扶着车,看着她绑起头发。
“今天练到这吧。”
“行。”
许迟景坐上车,带着她去海边兜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小店前,给她点了一碗清汤面。
许迟景没给她点海鲜面,因为小公主海鲜过敏。
“真没口福啊你。”许迟景吃着自己碗里的海鲜面,还不忘呛她一口。
向荼看了一眼自己的清汤面,再看看许迟景碗里的,明显他那碗更有食欲。
向荼认同的点头:“是挺没口福。”
“对了,你不是在南城上的大学吗?”向荼问他。
许迟景抬起头,“嗯,怎么了?”
“那你周末回来吗?”
许迟景挑眉:“你想我回来?”
“也不是,”向荼吃了个一口面,“就是小姨挺忙的。”
小姨挺忙的,意味着她平时就得自己吃饭,就连周末也是。
“知道了,”许迟景放下筷子,“我们小公主想我回来,哥就回来。”
“真的?”向荼眯着眼睛问他。
许迟景起身买了两瓶冰可乐,“还能骗你不成。”
向荼高兴,清汤面都变得好吃了一点。
——
许迟景把她送回家之前给她买了酒精药水什么的,让她自己弄。
然后一把把她塞回家里,说了一句什么,又出门了。
那句话向荼没听清,跟着关门声一起卷走了。
向荼回房间,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开始擦拭伤口,手臂有擦伤,膝盖倒是还行,除了青紫外没有别的什么伤口,因为她摔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用手先落地。
向荼皱着眉头给自己擦药。
擦完药她刚拿过书包打开想要做作业,结果接了个电话,匆匆换上衣服又出门了。
她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半。
天被烧的很红,却也莫名的好看。
向荼手里拿着钥匙,秦舒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许迟景是不是在睡觉,电话不接,她说不是,秦舒就让她把钥匙送过去。
秦舒开了一家民宿,靠近海边,沿着道路下去就能通向大海,所以生意还不错,旅游旺季更是爆满。
民宿旁边她还开了个小酒馆。
向荼到民宿的时候,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把钥匙交给秦舒之后,秦舒带着她逛了一遍民宿,又带着她去小酒馆。
“荼荼吃过饭没有?”秦舒一边喝着酒,一边问她。
向荼打量了一下小酒馆:“吃过了。”
“那我先回去啦,”向荼站起身,有些无奈的说,“还得做作业。”
“那好,小姨就不送你回去了啊,路上自己注意安全。”秦舒说完又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知道啦。”
向荼从民宿出来,没直接回家,沿着道路下去,去了一趟海边,很多人拍照。
风吹来,向荼下意识伸开双臂迎接风,很舒服。
她唯爱南城的一点,就是海。
小时候记忆中的海,广阔无边,现在看也是。
向荼在这里出生,后来向叡工作发展,五岁的时候全家人搬去了北京,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吹不到这样的海风。
她觉得她爸妈挺牛的,白手起家,虽然向叡有背景,但还是靠自己,这些是她爷爷说的。
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她还有个超级有钱的爷爷,在向荼去北京的第三年两人才见上面,老头子人不错,向荼挺喜欢。
她在海边待了挺久,还和小孩玩了会沙子,向叡给她打来电话,唠叨了一番。
向荼给他们看了一眼夜幕下的海。
“海风好舒服。”向荼说。
“别吹得太久,早点回家。”秦晴的声音。
“知道了妈妈,”向荼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
“你们吃饭没有。”向荼问。
“还没,在酒会上。”
“好。”
向荼往上走,“那我先挂了。”
向叡又叮嘱了她几句才挂了电话。
向荼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家,回去路上在路边的小店给自己买了个冰淇凌。
“一共六元。”男生开口。
向荼猛然抬起头,“周柝?”
“是你啊,”周柝把冰淇凌递给她,“阿最的小同桌。”
向荼扫码付款,和他道谢。
“兼职。”周柝说。
向荼有些惊讶,她本来还想问。
她点点头,“挺好的。”
周柝从柜台出来,向荼正打开冰淇凌的盖子。
周柝在店门口坐下,“你住这边吗?”
向荼点头,手往前面指了指,“就住前面一点。”
其实还有两个路口。
周柝点了支烟,看着向荼,“听说你是新转来的?”
向荼挖了一勺子冰淇凌放进嘴里,“是。”
周柝吸了一口烟,往旁边吐出烟雾,又开口问她,“还习惯吗?”
向荼就站在他对面,点点头:“还行。”
“北京是什么样啊。”周柝突然问她。
向荼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北京来的,结果想到江最又打消了问的念头,她咽下冰淇凌,“都一样。”
对她来说都一样。
向荼又挖了一勺子冰淇凌,还没放进嘴里,“以后去北京可以找我玩。”
周柝看着她,向荼低着头手中的勺子还在挖着冰淇凌,他轻声回应,“好啊。”
“我该走了。”向荼朝他挥挥手告别。
周柝看着她的背影,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模糊了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