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吃药!我没事!” 豪华别墅内,徐恩增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声惨叫。 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老西医站在床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和耳朵,又掰开嘴巴看了看。 旁白的霞莫名觉得对方的动作有点眼熟,但也顾不得太多,连忙询问检查结果。 “医生,恩增他怎么了?” 老西医不慌不忙走到脸盆架子处洗了洗手,接着转身叹了口气,脑袋轻轻往左右摇了摇。 霞见状差点一p股坐到地上,不怕医生笑眯眯,就怕医生叹气,难道老徐不行了。 天呐,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当年少不更事参加了地┴下党,要不是投降的及时,估计连小命都保不住。 好不容易搭上了徐恩增,结果对方眼看着就不行了,霞越想越难受,眼泪汩汩流出。 可就在她准备放声号丧时,老西医抚了抚胡须,问了她一个问题。 “徐局长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我的老天........恩?” 刚嚎了一嗓子的霞愣住了,还以为老徐还有救,赶紧回道:“前两天回家后便这样了,医生,我丈夫他?” 说完她向满天神佛祈祷,一定要保佑姓徐的坪安,不然她的荣华富贵就成了过眼云烟。 医生听到她的回答微微一笑,背着手摆了个造型,在霞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噢,徐局长没什么大碍,就是气急攻心加上吹了冷风,故而有点发热并造成昏迷,这病老朽能治的。 这样,你先找些桃树叶、黄荆叶、菖蒲叶、贯众叶、土细辛垫于犬~咳咳床铺之上,被窝里也放些。” 老西医突然咳嗽了两声,眼睛迅速瞄了一眼正在记录的霞,发现对方没有察觉后继续说道。 “我观徐局长有200斤吧,这样,你每天再在他的颈部注射3到5个鸡蛋的蛋清,连治3天即可痊愈。” 下完了药方,老西医也不多言,背着小药箱在佣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徐府,尽显名医风范。 等霞记录完,抬头还想再问两句,哪里还找的见医生,她心说连医费都不要,真是妙手仁心呐~ 只是这药方怎么越看越古怪,不像是正经医生开出的,反倒像是小时候家中给大肥猪治病的方子。 霞摇了摇头,对方如此自信的离开,定然是胸有成竹,对,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了。 于是不再犹豫,立刻把药方交给了佣人,让他们抓紧时间准备“药材”,而她要亲自照顾徐恩增。 不得不说,老西医的方子虽然怪,但是效果是真的不错。 没两天功夫徐恩增便恢复了大半,不仅烧退了,不再胡言乱语,甚至还能被搀扶着下地走路。 这天早晨,牟志业前来汇报工作,在徐府的小花┴园中见到了病恹恹的副局长和手拿注射器的局长夫人。 “牟志业,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徐恩增双目紧闭坐在藤椅上,风轻云澹的问了一句,配合上暴瘦的体型,颇有点道骨仙风的意思。 一旁,霞敲开几个鸡蛋,将蛋清留下倒入到碗中,最有营养的蛋黄被毫不在意地扔进了垃┴圾桶中。 牟志业看得心疼,局长怎么如此奢侈,吃蛋只吃蛋清啊,外面鸡蛋已经快要卖出金蛋的价了。 想着每个月到手的那点微薄薪水,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并咽了咽口水,强忍馋瘾回答起徐恩增的问题。 “局长,查清楚了,李齐五没有住在军统的家属区,自己在城里买了一栋房子。 我还查到他每天都会去一家茶楼吃早点,随行的司机、护卫都是他的心腹。 不过局长,我们查李齐五干什么,对方只是军统的主任秘书,没有什么情报价.........”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看见局长夫人用注射器将蛋清吸进针筒,然后熟练地捅进了局长的脖子。 这把牟志业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是局长夫人叛变了,差一点就把枪拔了出来。 但很快徐恩增就一脸舒坦的打了个冷颤,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证明了这不是谋杀。 “恩?怎么不说了?” 片刻后,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充满能量的徐恩增缓缓睁开眼皮,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询问牟志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副局长这个样子,牟志业忽然想到了黄鼠狼,下一秒他老老实实回道。 “局长,一个主任秘书,既不知道太多机密,又不是重要人物,我们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去查,是不是有点不值?” “呵呵呵。” 仿佛黄鼠狼成精的徐恩增怪笑了一声,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从云雾中跳出的太阳悠然开口。 “你不懂,我怀疑打电话告发左重的,正是这位李主任,你说有没有必要调查此人。 前几天没能将通敌的罪名扣到左重头上,最失望的不是咱们,而是他李齐五。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能在军统内部找到一个帮手,咱们就还有机会。 我决定了,明天亲自去跟李齐五见一面,别忘了,现在他的把柄可在我的手中。” 说到这,徐恩增转过头背朝太阳,一抹阳光从空中照在他的身上散出耀眼的光晕,彷若神人。 牟志业此刻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之前竟然还怀疑徐局长无┴能,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赶紧用敬仰的目光看向徐恩增,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安排好明天的见面,保证不被军统方面察觉到。 徐恩增潇洒的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