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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2 / 2)

,回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实话告诉姑娘,我家公子只是回来祭奠已经过世的母亲,并不会久留。云飞是公子的长随,自然是公子在哪儿他在哪儿。”

俞唱晚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对杨颂之一无所知,原来他出现在桃源县只为这件事,祭奠完后还是会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伤感吗?谈不上,他本就与这个小县城不匹配。可到底是失落的,她以为他们是朋友,但其实隔着千山万水。

“既然杨公子是祭奠母亲,那明年总会回来的。”小豆苗觉得晚姐是未曾当面道别而不豫。

俞唱晚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心里却想,杨颂之离开和五公子到来之间是巧合吗?人若只是样貌相似并不难,但要神态、体态、气韵很相似,该十分困难吧。

俞唱晚花了几日时间不动声色地在杏园里打听了一圈,发现这位五公子很是神秘,家丁们几乎没见过他,有的甚至都没听说过他。

她还是在后院二门处花了些心思才探听到,五公子和侍卫影七是在杏园征纳大夫前三日到达的桃源县。

此外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俞唱晚从袖口里拿出那方墨绿竹纹手帕,指腹拂过密实的针脚、柔软的丝线。

正从悯农堂出来的游方心不在焉地想事,与出神看手帕的俞唱晚撞了个结实。

游方站稳身子,捡起落在脚边的手帕,一愣,竟是蜀锦!

俞唱晚退了两步才站稳,见撞她的人是游方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和麦千平是所有同窗中嘴最贱的,曾三番四次拱火,也是最瞧不上她和小豆苗的,时常暗讽她、欺负小豆苗。

她劈手抽回自己的帕子藏在袖口,斜了游方一眼扭身就走。

后者手中一空,又见俞唱晚撞了他居然不道歉,帮她捡起帕子也不道谢,登时升起怒火。

这臭娘们儿从入园起便惺惺作态,后来更是目中无人。他都不明白这种小有姿色且穷酸的村女不找个有富户嫁了跑来杏园凑什么热闹?她就不该来占位。

麦千平见好友脸色变了,索性上前两步拦住了俞唱晚的去路。

俞唱晚退后半步,“二位意欲何为?”说着手抚上了腰间挂着的荷包。

游方甩了甩脖子,又拿出他在老家书院欺凌同窗的那套。

“不做什么,只是方才那张手帕似乎是麦兄丢的。”

俞唱晚放下手,笑了出来,“若不是呢?你吃了它给我赔罪?”

那笑没达眼底,琥珀色的眼眸折射出丝丝冷光。

游方一怔,以前那些被欺负的人不都是着急争辩,然后将东西拿出来对质吗,怎么这娘们儿不按常理出牌,当下磨牙道:“你拿出来叫麦兄认认不就成了?”

麦千平颔首,伸手。

“若不是呢,你是不是吃了它?”俞唱晚嘴角一沉。

游方眼角一抽,这娘们儿怎么回事?他自然不敢承诺这句话,便叫嚣道:“不敢拿出来是因为那帕子是你偷的,你可不配用那种好东西。”

俞唱晚反问,“哦?谁配呢?别说你和麦千平。”

她眼中的讥诮太明显,偏生游麦二人的手帕只是普通缎子而非蜀锦。游方登时恼羞成怒,余光里见荀潜施施然从悯农堂出来,压下火气走过去叫住他。

也不知游方对荀潜说了什么,后者时不时看一眼俞唱晚,蹙紧了眉头。

二人一道过来,荀潜行礼,“俞姑娘,游兄说你身上的手帕可能并非你所有,对此,你可有话说?”

“手帕是我的。”

荀潜点头,对游麦二人道:“她说是她的,你二人也无证据说东西不是她的,到此为止吧。”

“可她也没有证据说东西是她的呀。”麦千平反驳。

“这么说来,敢问麦兄,你身上的衣裳是你的么?你如何证明?”

游麦二人登时哑口无言,拉荀潜过来是帮腔的,谁知这人竟倒戈去帮女人,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俞唱晚扑哧笑了出来,荀潜一本正经地噎人是真好笑。

“多谢。”她丢下两个字福了福身,扭身离开。

荀潜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好笑,受了她半礼往琢磨馆而去。

麦千平最是知道好友对俞唱晚姐弟有成见,便道:“走吧,为难不了她还不能为难另外一个吗?”

游方铁青着脸,暗道这次是临时发难准备不充分。

他抖了抖袖子,里面沉甸甸的银子提醒着游方眼下最要紧之事——六轮入园考校可以花过路钱,但入了园子银子却是行不通了。

就快第二次小考了,上次苗人杰垫底,他第十九,眼下那小子成了药童,这次他怕是得在末位了。但他必须留下来,离家时跟父亲告诉他,倘若他能协助御医院、御药院完成大事,家中医馆、药铺、庄子都归他,仅分给二弟少量家产,如果他做不到,那些家财便全是二弟的。

他必须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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