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次多亏了你。”她真心诚意地道谢:“要不然,我……” “好歹也相识一场,就算没有我,难不成别人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更何况,你的命本来就不该丢。”宴辛淮说话时语调平淡,并没有任何夸张和虚伪。 “嗯。”拂锦应声。 她抬起头看着宴辛淮的侧颜,他五官精致,轮廓深邃。 他长相偏俊美妖娆,眉间一抹朱砂红,更显风流妩媚,令人惊艳非凡。 但是,当他用一双桃花眼望过去时,又能发现他眼神清明而干净,让人生不出半分杂念。 “宴小狼、宴辛淮你究竟多大了?”她问。 宴辛淮闻言,微微挑了下眉,唇角勾起:“这么关心我的年龄做什么?莫非想追求我?” 拂锦顿时被逗笑了:“谁稀罕你啊!我只是觉得你比较特殊,所以才问一句罢了。” “那你再叫叫我名字,我就告诉你。”宴辛淮说道。 “宴小狼……?”她轻声唤道。 “呃?后面一个。”他皱了下眉,纠正她的话。 拂锦眨了下眼睛:“宴辛淮……” 宴辛淮嘴角噙着的弧度扩大些许:“再来一遍。” 拂锦无奈地抿了下唇:“宴辛淮?” “……宴辛淮,宴辛淮,好了吧?” 听到她连叫几声自己的名字后,宴辛淮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安抚小狗似的。 拂锦顿时炸毛,把脸往旁边扭开去:“喂喂,别乱摸我的头!” 踏云也炸毛似的抓他的手。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着。 见状,拂锦气急败坏地拍掉他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喂,你就不怕我生气吗!” 宴辛淮挑眉望向她:“你还没生气呢!” “……”她噎住。 宴辛淮见状,低低地笑了一声:“勉强个几百岁吧。” 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脸颊,动作随性中却透着股优雅矜贵:“可惜,我的容貌早已定型了,再怎么变化也无法改变。” 拂锦轻轻抿唇,目光从宴辛淮的脸庞划过,停留在他颈间挂着的那串红色珠链上,“这是什么?” 那串红色珠链呈圆形,表层泛着晶莹剔透的红光,仿佛能照亮整片天空。 宴辛淮摸到脖子上的项链,笑意浓郁:“这是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叫‘血菩提’。” 宴辛淮坐在那片花海里发呆,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那个时候我还很年幼,我还有个妹妹叫阿羽。父王对母妃十分宠爱,我从未见过母妃哭泣,也没见过她为任何事烦恼,可是还是有很多可恶的外族人猎杀我们,父王和母妃还有大部分族人都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我不得已才带着妹妹和剩余的族人隐匿于此。” 拂锦也陷入回忆之中,她所思念之人早就离世几十载,她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来怀恋他。 他这经历倒是跟她挺像的... 宴辛淮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神色:“你知道吗,我从前最喜欢在冬日狩猎,因为每到冬季,我总会想起父皇、母后还有妹妹,所以我便趁着寒冷的夜晚出去狩猎。” “抱歉..我.”拂锦出声。 “没事。”宴辛淮摇了摇头。 拂锦扯了扯身上的薄毯,轻声道:“人生在世数十载,难免有些遗憾,但终究是要向前看……” 宴辛淮转头看她,嘴角扬起笑容:“倘若真的能那么轻易的放下就好了。” 拂锦沉默了许久才说话:“或许吧……” 宴辛淮侧头看向漫天飞雪,红梅在枝头绽放,似乎连雪白的花朵也被染成鲜艳如血的红色。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中原找宿帅吗,因为我妹妹无法苏醒,我也没办法让她醒来……” “你连我身上的淖月散都有办法,那却没有办法吗?”拂锦不解地问。 宴辛淮苦涩一笑,缓慢摇头。 “那你是用什么治我身上的伤的?”拂锦继续追问。 对于这个,她可好奇的紧,她还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哪种秘术绝学如此神奇呢? 毕竟,淖月散可是号称天下奇毒。 “秘药。”宴辛淮答。 “秘药?什么秘药?”拂锦更加疑惑。 “秘药...当然是秘药了!”宴辛淮回过头来冲拂锦露出狡黠的笑意,“不可告人的秘药!” 他不想说便不说罢,毕竟每门每派都有自己的秘术绝技。 “哎呀~西狞天天都是雪,还是中原好,有四季风景。到时候带着族人一起去中原,才不留在这西狞,没意思,现在的中原还是夏天吧。” “嗯。”拂锦倚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 宴辛淮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到时候,你愿意陪我一起去中原吗?” 火炉碳烧得很旺,炉上茶水烧得滚沸,茶香袅袅升腾而上,将两人笼罩其中。 拂锦闻言愣怔片刻,随即莞尔浅笑:“来易云玩。” 宴辛淮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亮,半晌后才淡然应了句:“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宴辛淮站起身,将衣摆上沾染的碎冰拍掉:“时间差不多了,该准备午饭了!” 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王上,有外族人来了,说是……您得朋友。” “他们来了?”拂锦道。 “去看看?”宴辛淮他轻轻拂去身上的锦袍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