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别给我哭丧!”
谈苏墨抿了抿嘴,没有多言。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轰轰轰——
崖顶越发靠近,灼热的气息迎面袭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淹没。
谈苏墨眸子一凝,将西狞血玉塞进她腰间,”是我和阿娘中毒,小师叔你为我们做的太多了,我们欠你的实在太多,不能连累你陪我死在这里。“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拂锦怒吼。“你要是敢自作主张我扒了你的皮!”
“是你从小到大教授我武艺,现在换我为你做点事!“谈苏墨目光温润而坚韧,借力将她抛起,“阿姐,活着回去!”
拂锦被扔向高空,惊恐万分。“你敢——!”
熔浆如潮水般奔流而来,瞬间将谈苏墨吞噬殆尽。
轰——
崖顶崩塌,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将拂锦吞噬。
“苏墨——!”
崖顶响起数道惊惶失措的喊叫。
“谈苏墨!!!”拂锦惊恐大叫,双眸睁大看着岩浆如火柱从洞顶垂落下来,直接将祭台吞噬,将其淹没!
轰——
一声炸响,整个溶洞剧烈震荡,碎石掉落,烟尘漫天!
翎胥脸色惨白,她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跳进熔浆,顺势翻滚着消失了。
“翎胥姐姐!”降意撕心裂肺地叫了声,疯狂地挣扎,试图闯入洞窟中。
“妈的都疯了!”然而敖云死死拽着她,寸步不让。
轰——
巨型铜钟彻底爆裂,岩浆肆虐,炽热的温度将空气扭曲。
火焰烈火燃烧的洞穴中,谈苏墨艰难地睁开眼睛,翎胥宛如仙子般飘然而至,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狂热的风吹拂着,撩乱了额前的黑发,猎猎生风,衬托她愈加绝美。
琉璃袖裹住他的腰腹,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她将他紧紧搂抱在怀里,眼眶湿润,泪珠滑落。
谈苏墨感觉全身都痛,像是要被撕裂一样,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勉强抬头,正好对上翎胥含泪的眼眸,她轻抚过他的面颊,擦干净他唇边的鲜血,神情悲伤又温暖。“我陪你……”
两人双双落入滚岩浆中,整具身体淹没在岩浆中。“咳咳咳……”他呛了几口岩浆,喉咙和嗓子都仿佛要被灼毁了。
忽然,一股清泉灌进肺腑。
灼热的感觉顿时减弱不少,浑浊的空气也变得新鲜起来,他大口呼吸,胸膛因缺氧而剧烈起伏。
这好像不是岩浆……像是清泉……
“苏墨……”拂锦跌跌撞撞跑到石块堵住的洞口,疯魔般地挖着石块,“谈苏墨,苏墨…翎胥在里面…”
“阿锦我来挖!”鹤昀策将她她拽住,阻止她继续徒劳无功的挖掘,“我帮你一起挖!”
拂锦挣扎着推开他,用尽力气将石块搬开。
“阿锦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拂锦眼睛赤红一片,浑身颤抖,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落。
她费劲千辛万苦将谈苏墨救出来,怎么可以再眼睁睁看着他葬身熔炉之中?
刀剑与巨石碰撞之声在耳旁此起彼伏,摩擦着砂砾刺耳的尖鸣。
谈苏墨呛了一口,昏昏沉沉地揽着翎胥的腰,将她带回岸上,放倒在岩石上。
“咳咳咳……”
清凉甘甜的泉水冲刷着嗓子眼,谈苏墨贪婪地呼吸着,胸口剧烈喘着粗气,半晌才缓和过来。
“翎胥……”他喃喃叫了她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翎胥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终于缓缓醒转。
谈苏墨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充满力量,五脏六腑都焕然一新,经脉更加坚固,丹田里的内力也壮大不少。
“我死不死没关系,你跳什么?你不要再做这么危险...”
只听洞口处一声声爆破声,浓烈的烟雾弥漫在洞中,遮挡视线。
拂锦满脸血污,狼狈不堪,却依旧掩饰不了那张精致的容颜。谈苏墨怔然地看着拂锦,她的声音颤抖,他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他费劲浑身力气,才终于开口,断断续续道:“阿姐……”
其寒庭上前半跪在地上,用手舀了一捧,饮了一口:“这不是岩浆水,是金汤!”
浓烟散去,浓稠的金色液体漂浮在溶洞之中,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气味。
“你是想死了吗!”拂锦怒气冲冲的冲向谈苏墨,腰间的配剑已经被她拔了出来,那架势恨不得立刻把他大卸八块似的。
鹤昀策、其寒庭、敖云见状顿感不妙,赶忙上前去拦住了她:“拂锦你不要冲动啊!”
降意眼疾手快地把拂锦手中地剑抢了过来,背在身后,三个男人硬是没拦住拂锦,还被推到在地。
拂锦一脚上去就把谈苏墨踹倒在地,又拎着他地衣领,朝他地脸上招呼了一拳,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狗崽子——!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众目睽睽之下,谈苏墨被打得鼻血横飞,半边脸肿的老高。但他始终低着头不肯看拂锦一眼,更不为自己辩解分毫。
“我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和师姐!谁让你跳的?!谁他妈准你跳的!”拂锦浑身微颤,觉得胸口猛烈的刺痛起来,像针扎一样疼,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着谈苏墨耳光。
谈苏墨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承受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一次。
“拂锦!别打了!”鹤昀策拦腰将拂锦给抱住,生怕她再继续下去会闹出人命来。
“拂锦你先消消火……”其他几人也围在旁边劝解着她,将二人分的远远的。
拂锦被抱住了,挣脱不开,只能将西狞血玉砸在他身上,喘着粗气,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声音哽咽而颤抖:“你……!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多危险!还他妈的说遗言!我还没死呢!轮的倒你替我去死?你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师姐谈叔怎么办?!南川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