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她一个弱女子,体型差距这么大,季漪漪心里其实怕死了,捏着拳头颤抖地作打算,如果他真的打了她,她死都要还回去……
林沉飞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了,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后回过神来,庆幸自己没有动手,她背后可是岑舟,要是被岑舟知道了,他也不用混了。
有句话说得好,心虚时最怕遇见谁,那他就会遇见谁。林沉飞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岑舟就出现在了门口。
空气突然寂静到如夜晚偏远的沙漠,仿佛可以随时吞噬掉他。
岑舟走进来,进来时还将门带上了,这个动作,让林沉飞人一下慌了,脸色惨白。
岑舟站在门口,清声喊:“季漪漪,过来。”
季漪漪还在脑补一大堆自己“慷概赴死”的画面,突然一下,她的救神出现了,仿佛一束火花在眼前热烈炸开,心情舒畅小跑过去,站他面前,突如其来的委屈:“你怎么来了?”
岑舟仔细看了看她脸上没有什么痕迹,才稍稍松心,低声问:“他欺负你了?”
季漪漪摇头:“差点想打我来着。”
林沉飞:“……”
林沉飞站后面如芒刺背,硬着头皮:“我跟她开玩笑呢。”
“哦……开玩笑呢?”岑舟朝着他走过去,黑瞳阴冷盯着他,一步一步,然后手掌迅速又准确掐住他的后脖颈,往旁边重重一带,额头撞上冰箱门,他似笑非笑说,“巧了,我也是。”
末了,他厌恶地放开他的脖子,冷声道:“滚吧。”
林沉飞捂着额头,满脸带恨滚了出去。
季漪漪还没有见过岑舟发火的样子,今天也算有了新的见识,凑到他身边给他鼓掌拍马屁:“岑总好帅啊!”
岑舟边洗手边看她:“有多帅?”
季漪漪:“帅到我以为你要打死他的程度。”
岑舟关掉水龙头,未干的手朝她甩水,戳了戳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法治社会,顶多帮你教训一下他。”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夸张赞誉。”季漪漪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多的奶油,结果真有,拿下来说:“不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
岑舟语气平平:“你举报施兰那次,有他。”
季漪漪这才觉得刚刚那张脸印象深起来,喃喃道:“怪不得噢。”
岑舟继续说:“他应该不知道是你举报的。”
季漪漪哼了哼,挺直腰板:“我又没有做错,再遇见一次,我还举报他。”
岑舟帮她把弄脏的面台收拾干净:“希望你对施兰也是如此。”
季漪漪一顿:“我想明白了,要是施兰真拿这件事跟我绝交的话,那只能说明缘分到此,毕竟我真觉得我没有错。”
“那要是……”话音戛然而止,岑舟及时收住,无奈笑笑,没有继续聊下去,只是换了问:“怎么突然要给别人做蛋糕?”
蛋糕快完成了,就差点装饰。
季漪漪在冰箱里边找边说:“之前林夫人女儿在我们公司拍广告时,她来过一次,还给我们部门送了下午茶,我想着,她今晚一定很难过,所以想送她一个。”
岑舟说:“她每年生日都这样。”
季漪漪停住,疑惑问:“为什么?”
“林沉飞生母的忌日也是今天。”
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季漪漪:“林沉飞生母是她害死的吗?”
“不是,得了癌症。”
季漪漪:“那我觉得林夫人真惨。”
话题终结于此,季漪漪没再过分关注林家的生活,而是装好蛋糕,正准备提着出去时,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愣愣看向岑舟:“他好像知道我们的关系……”
岑舟眉稍轻轻一挑:“so?”
季漪漪试探问:“所以?”
岑舟单手抱臂好笑问:“季漪漪,合法夫妻,你怕什么?”
季漪漪突然又问了一句不着边的话:“林沉飞为什么这么怕你?”
岑舟懒懒提:“上的同一所高中,那小子被我揍过。”
岑舟上学时,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礼貌待人,没有大少爷持有的孤傲,班里同学来问题目他也会耐心跟他们讲解,常年成绩第一,是老师眼里多不可得的好学生。林沉飞,低年级第一混混,被一群人捧着喊飞哥,他就看不爽像岑舟这样的好学生,明里暗里找了几次他的麻烦,后面,他喜欢的一个女生居然给岑舟送情书,他气不过,叫了一帮兄弟去校门口堵他。
当时岑舟正要上来接他放学的车,看见几个人来围着他,来拿司机都要忍不住下车了,他当时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淡淡地让司机大叔在那儿等他。
之后,林沉飞休了半个月的假,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回家,据说是被打的。从那天起,林沉飞只要听见岑舟这个名字就会反射性紧张。
季漪漪低头沉目了会儿。
岑舟以为季漪漪等会儿又要说“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们结婚了”之类的话,哪只她像捡了便宜还卖乖,看着他狡黠一笑:“那要是他再想欺负我,我是不是可以狐假虎威啦?”
男人侧头看着她,眼眸如湖水透净,有些好笑,漫不经心道:“让我去给你撑腰都行。”
季漪漪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过去实践,哪知道他目光炙诚,真愿意顺着她,少女总是怀春的,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心中慢慢滋生,她好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宠着了,就快要产生依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