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佛,少女清脆一声:“不可以。”
岑舟目光闪了闪,略显遗憾地“啊”了声:“一下都不行?”
季漪漪有些难以齿口地说:“你怎么就知道想这些,能不能想一点正经的东西。”
岑舟还认真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问:“这不正经吗?”
季漪漪:“不正经!”
岑舟想起几天询问柳立人的知识。
岑舟:怎么迅速得到一个人的心?
柳立人:哎呦,要得到季漪漪的心,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柳立人:过来人的经验,上.床最直接。
岑舟:。。。
柳立人扔了一个炸弹的表情包:呵,你是不是想用最纯情的方法感动她,大哥,那种青涩学生恋的年纪你已经过了好吗,再过几天你就要奔八了。听哥一句劝,身体是男人最好的本钱,要适当运用自己的优势,想抓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学会贡献自己。
岑舟:滚。
当晚,岑舟直接把这个人拉进了黑名单。
季漪漪还是适合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
季漪漪今天要上班,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去公司。年底事情又多,屯了三天的工作,她赶了一个星期才做完,跑外场跑得腿都要麻了。周五下午,季漪漪折回公司拿东西,在电梯里正好碰到叶须情同上12楼,临近年关,公司事情不多,同事们走得差不多了,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叶须情此时却叫住她。
季漪漪只好停住脚步。
叶须情站在她一米之外,嘴唇咬了松开又继续咬着,似乎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难以开口,大概十几秒后,她颤颤巍巍说:“季漪漪,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季漪漪一时还有点迷糊。
叶须情抖起肩,眼泪往外冒:“你能帮我跟岑总说说好话吗,求他帮帮我,李溢水最近一直在骚扰我,我我真的很害怕。”
季漪漪蹙眉:“李溢水跟岑舟有什么关系?”
叶须情把全部的经过说给她听,听完,眉头皱得更深,怪不得岑舟不肯告诉她,原来背后是这么一件无耻恶心的事情。
李溢水这个人最卑鄙无耻,他不敢动岑舟,也不敢来找她的麻烦,只能去找没有背景的叶须情。
“我建议报.警,岑舟也并不是无所不能。”
叶须情哭着摇头:“我我不敢报警,他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季漪漪无奈,她也无话可说:“好吧。”拿把柄威胁人的事情,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司机还没有来,季漪漪站路口等,叶须情就在她左后方方向,突然受到惊吓,尖叫了一声,季漪漪转头看,才发现她后面站着李溢水。褪去平日里那副虚伪的做派,现在已经不需要掩饰了,衬衫不在平整洁白,下巴全是胡渣,头发乱糟糟垂在额前,眼睛沉沉盯着叶须情,手轻轻一动就似乎有掐死她的冲动,可他偏偏又没有,只是这么静静地盯着她发慌,跟着她,什么也不做,夜以继日,让她陷入自己的恐慌。
季漪漪一把拉过叶须情,挡在她面前:“你在天河公司这些年,以权谋私,贪污公款,用职骚扰女员工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再骚扰她,我就把这些事情全发在网上。”
季漪漪的话落定,李溢水像突然有了生气,轻蔑笑了笑:“季漪漪,不要以为背后有岑舟我就不敢动你。”
季漪漪不甘示弱:“可你现在就是因为岑舟不敢动我。”
她的话准确完美触到了李溢水的怒点,表情一下变得扭曲起来。车正好来了,季漪漪拉着叶须情就钻进车里,等车启动,那人被甩到后面时,季漪漪的心情才得到放松。
上辈子,被李溢水心理折磨了大半年,即使后面她离开了公司,在面对这个人时,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跟他对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岑舟,不知不觉,他已经成为她最大的底气。
李溢水被甩在后面,盯着那一串连号,眼神逐渐阴冷。
叶须情一直绷着的心情得到片刻缓解,手心里的汗还很湿润,她小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
季漪漪不想跟她说那些过去,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闭上眼睛睡觉。叶须情张了张口,最后转头看向窗外,眼泪在眼眶里疯狂续满。
送完叶须情,再回到梧桐湾,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季漪漪进屋,被莫姨养成了习惯,换下鞋就往厨房跑,“莫姨,快饿死啦,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莫姨不在厨房,厨房里也没有动灶,季漪漪觉得奇怪,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做好饭菜了,可今天人呢。
“莫姨下午休假回去了。”正要打个电话,后面响起一道男声。
季漪漪愣了一会儿,转身,看清来人时,由惊转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得呆一天吗?”
岑舟很满意她的反应,故意打趣说:“工作赶完了,不回来干嘛。不过,我提前回来你这么开心?”
他不说,季漪漪自己都没发现岑舟回来她这么开心,被戳穿心思,她恼怒地掐了一下他:“谁开心了,我是讨厌你骗我!”
岑舟吃疼,捉住她的手抵在胸前,满眼笑意:“我错了。”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一点也不像。
季漪漪小小挣脱了一下,挣不开,便随他握着,被他的目光盯着看,下意识咬住嘴唇,看向别处,娇声娇气:“哼,看在你刚下飞机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说出这句话前,岑舟大概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他这种办公室几乎成为第二个家的人,第一次体会到“归处”两字,心口就这么被烫了两下,以至于忘了反应,良久才低低笑出声,把她往怀里揽,“嗯,谢谢了,不过今天不用你这么辛苦,我们去老宅。”
听到老宅,怀里的女孩僵了半会儿,岑舟安抚着她的头,故意笑:“没事,舒澜女士最近脾气很温柔,不会找你麻烦的。”
季漪漪在他怀里仰起头,眸底清澈,凶巴巴道:“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
岑舟笑道:“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