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说了什么秘密?”江时不死心地逼问许逸琛第二十八次了。
“你猜?”许逸琛依旧摆出一副很欠扁的笑容回答了第二十八次。
“行,算你狠!”江时用余光瞅了瞅四周的路况,正打算找个无人的角落把这个情敌扔下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了电话:“喂,有什么事?”
“江老板,我想了一整晚,觉得还是找你问清楚。”是穆小婵打来的。
“嗯!”江时嘴上敷衍着,目光却看了看导航上的最终目的地。脑海里想着就把许逸琛就扔到前面的那个路口吧,反正离他家也就两个路口了而已。
“我想知道,昨天来的那个谭丽娜是不是游戏里的娜定逢时?问江岛那个死孩子,他就是不肯说。”
穆小婵的语气有些气愤,“你不知道她在帮会里是怎么污蔑夏夏的吗?”
“吱——”
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汽车猛烈急刹的刺耳声,她将手机拿离一秒后又贴在耳边,继续质问:“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玩在一起?是觉得夏夏很大度,还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就无所谓了吗?”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江时眯起眼睛,语气要冷上三分。
“是觉得夏夏很大度,还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
“不是这一句,是说帮会什么的那一句。”江时扫了一眼此时默默开门下车的许逸琛。
“你不知道她在帮会里是怎么污蔑夏夏的吗?”穆小婵很听话的又重说了一遍。
江时仔细聆听的同时,收到了来自许逸琛的警告,“夏夏的事情,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他站在江时的车窗前,神情严肃。
“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江时做出承诺,说给手机那头的人听,说给车窗前的人听,也说给自己听。
他关掉手机,调转车头,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一路急驶,驱车来到公寓门口,按响了斜对门邻居的门铃。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江时差点以为家里没人的时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时崽!你......”赖闵君打开家门见是江时,刚诧异,就被他的一记重拳招呼在俊脸上。
身体随后往旁边倒去,撞在门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嘭~”
“君少!”
从房内冲过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扶起了赖闵君。她抬头正要质问门外打人的人,突然瞳孔放大,一声惊呼:“阿时!”
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你?
你可是从儿时陪我一起长大的伙伴啊!
江时见到这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之后勾起一边的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哼,你也在啊!”
谭丽娜见状,心里莫名地害怕。她立即松开扶住赖闵君的手,慌乱地捋顺头发,“阿时,你别误会。我们只是......”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江时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解释。上前揪紧赖闵君的衣领,提到自己的眼前,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对夏夏?我警告过你的。”
赖闵君微抬起头,笑着刺激江时,“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呗。你想揍我啊?来呀,随便来。”
在谭丽娜冲过来扶起他又放开他的那短短三四分钟,心境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又是因为那个残废!
“凭什么?她凭什么?”
谭丽娜的脸色铁青,渐渐狰狞。凶狠的目光如涂了毒一般,嘲讽地逼问江时:“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喜欢你那么多年,也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的我还比不上那个快要死掉的残废!”
“任何人都不许那样说夏夏!”
暴喝声刚响起,谭丽娜就被眼前的江时掐上了脖子甩到门板上按住。瞳孔里印入的拳头带着一股劲风擦着脸庞而过,“嘭”的一声巨响就在耳边响起,紧贴身后的门板也随之震动了。
他面若冰霜,眼底却有熊熊怒火。
时间静止了两分钟之后,他缓缓松开双手无力地垂下。在谭丽娜耳后的门板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他努力平复情绪,对她说:“之前的事就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你我便是陌生人。”
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侧头威胁:“做错事了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成年人的规则。”
“以后别再碰面了,我怕下次的拳头会忍不住。”
说完,便毫无留恋地大步离开了。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直到江时离开许久,谭丽娜才回过神来。
他(她)们之间算是彻底决裂了!
紧紧咬住嘴唇,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后背擦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赖闵君走到她面前蹲下,轻抚她的发顶,安慰说:“别哭,你......”
手指稍稍一顿,眼里满是温柔,“还有我。”
“你滚开!”谭丽娜用力推开赖闵君,见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后愣了一下。然后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腿,埋头发泄般地嚎啕大哭起来。
赖闵君坐在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哭泣,最终化为一声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