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我一次野炊,元旦我们到河边窑鸡。]
“明天二十五度,他们居然去窑鸡。”姜流年吐槽到。
十二月份只是虚晃一招,一月以后,夏天又杀回来了。
“去哪里玩?”左篆问。
姜流年摇头:“不知道啊,市区都转过了。”
爸爸:“你们还没去过李宗仁故居吧,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个高中生:“好啊。”
爸爸走后,左篆坐到了桌前,打开了电脑,开始剪辑。
姜流年凑过来看,下巴垫在左篆的肩头:“你这是全剪的宴鸿嘉?”
“嗯。”
姜流年是谁,她可是左篆的灵魂伴侣,晃晃悠悠直起身子:“你?喜欢?他?”
左篆偏头,与姜流年对视,没有说话。
“!!”姜流年见鬼地站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左篆秒答:“校运会。”
“十——月——份!”姜流年看她剪的视频,又坐过去,凑近她耳朵偷偷说,“你是剪了自己看吗?”
其实剪得好的话,还是要给宴鸿嘉传过去的,左篆眼神闪烁,没来得及说。
姜流年隐隐兴奋:“咿——你好变态嘎嘎嘎嘎!”
“……你在想什么?”左篆一听“变态”两个字,又想起了那个梦,又皱起了眉头,“说不定剪完就没爱了。”
姜流年坐在懒人沙发上玩手机:“你喜欢他哪里啊?”
左篆食指拇指捏在一起:“算不上喜欢,就是有一丢丢心动!”
这边正玩着手机,那边电脑前剪片的左篆依旧红透了耳朵。
她发现了好多个之前遗漏的镜头里,都有宴鸿嘉,还有一段刚跑完一百米,在人群中边走边撩衣服擦汗。
镜头记录下了他的腹肌,和那一段劲瘦有力的腰,虽然模糊,但让左篆不由想起公交车上,自己好像碰过……
那可是高清的。
“能有多帅?”姜流年看她不争气的样子,跑了过来,一看无语至极,“不就是腹肌吗??明天让你爸带你去消防队,这样的肌肉,那里面都一车一车的。”
左篆放弃抵抗,又抬头看了一眼电脑,再次低下头感叹:“不是,你不懂。”
看到的,和摸到的,区别很大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爆出宴鸿嘉的声音。
“肘!去吃烤淀粉肠!”
姜流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篆赶紧静音,“呆死。”
视频到最后都没有剪出个像样的来,左篆终于承认:“嗯,心很动。”
“啧。”姜流年有点嫌弃,“心很动,就去告白啊。”
这回,左篆没有面对挑战时的警戒,十分放松:“那倒不必吧?我只是一时心动罢了,喜欢什么东西都不长久,说不定人也是。”
姜流年接话:“但是你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重新喜欢上某样东西。”
“人不是……”左篆觉得有骂人的嫌疑,不再说下去了。
晚上睡觉时,姜流年辗转反侧,最后头脑风暴要溢出了,不得不偷偷摸出手机,躲着左篆找人聊天。
黑暗的卧室里,左篆依旧熟睡,姜流年脸上映着微弱的护眼光。
[姜流年:左篆和宴鸿嘉在学校什么情况?]
[小乌龟:是全班都在嗑的那种情况,包括班主任。]
[姜流年:卧槽,那他们是双向暗恋吗?]
[小乌龟:反正宴鸿嘉不清白,我们宿舍问他,给他直接干沉默了]
那就是喜欢啊!
[姜流年:卧槽]
[小乌龟:左篆跟你说什么了?难道她看出来了!]
[姜流年:她没看出来,我看你们学校的宣传视频,觉得不对劲]
[小乌龟:你就远远看着吧,宴鸿嘉这个比,挺能憋的]
第二天元旦,早上六点半,左篆去附近的公园跑山路,姜流年运气好,秋千那里一个人也没,让她占到了位置。
九点多,爸爸妈妈做好了郊游的准备:“今天下午有雨,我们早点回来就好。”
早上还是有些凉的,最热的时候是中午一两点,左篆从衣柜里拿了件灰木色的棉质夹克。
这外套姜流年正好带了:“看!我也穿来了!”
姜流年的是牛油果暗绿,左篆的妈妈给她搭配了一顶波浪的帆布太阳帽:“这草绿色和你很配,一个牛油果色系。”
看姜流年戴上绿帽子,左篆笑得能看见扁桃体:“哈哈哈哈!”
左篆家的车是七座的,因为家里人的体型都不小,身边亲友也差不多,大家相约买的都是大空间。
一家四人,向郊外的李宗仁故居出发了。
正午温度骤升,青龙大桥下荒芜的田地旁,一群高中生带着锄头开始铲泥。
“这我外公家的地,兄弟们看上了哪块土,随便挑。”张锐允十分豪横。
宴鸿嘉抄着一把铲子相土,铲好了土块,搬会平整的起灶地。
李回归看他默默抗土块回来垒灶,想起昨晚和姜流年聊的八卦,恨铁不成钢。
他用手上的火钳往宴鸿嘉的屁股侧面一拍:“不争气的东西。”
“?”宴鸿嘉拍拍裤子站起来,脑子还有点发懵,手上动作不含糊,揪住李回归的衣领,“你胆敢行刺?”
下午四点,田里一片狼藉。
鸡骨头等垃圾早就装好在袋子里,张锐允拿回去给外公喂狗。
轰隆——
天色突变,乌云密布,远处落下一道青色闪电,一秒钟不到,第二声雷鸣紧随其后。
“不是说六点下雨的吗?”孟古青看了眼手机,“现在才四点多!”
张锐允:“先去我外公家里吧!”
十个小伙子拔腿狂奔,两岸猿声啼不住,呜呜嗷嗷地冲进了农家里。
张锐允的外公坐在屋檐下,十分淡定:“叫两辆车回去,这里天天有人来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