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问她:“听说你和黎恒热在一个班,你们很熟?”
陈格意识到是在问她,她低下头:“不怎么熟。”
任颖的朋友叹了一声,觉得陈格有点憨憨的样子,她平时受到的追捧不少,没见过这么木头的:“穆向左他哥们儿是黎恒热,要是能通过黎恒热去他们的聚会就好了。”
见她眼神迷茫,任颖跟她说:“他们两家的长辈是战友,所以从小就一起玩了,像他们这种朋友成群,长得帅,家庭背景还好,一般人很难混进他们的圈子的!”
“……”
“咱们学校暗恋他的女生两个年级都不止,更别说校外的了,也就你这样一心学习,可还没啥成绩的,最是少见!”
她们哄笑起来,任颖的朋友对着她咔嚓一声,闪光灯晃了一下眼睛。
“我走了宝贝儿,”任颖的朋友朝她挥手,“下次来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陈格着急制止,但是还在泡脚,她不知道任颖朋友为什么给她拍照。
任颖送完人,疑惑问:“我最近看你有些闷闷不乐,怎么回事啊?”
陈格心里瞬间一片感动,迟钝的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口。
那天夜里,睡梦里她紧紧皱着眉。
陈格最近一直有心事,第二天偶然她听到前桌的闲聊,默默记下米雪最近要过生日。
等到周五,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米雪,你周五的生日会,我可以去么?”
见米雪脸上有些错愕和为难。
“不方便吗?”
米雪摇摇头,朝她眨眨眼,温柔的笑笑:“没事的,你来呀,周五我家司机来接我,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陈格小幅度的提起唇角,眼睛亮亮的,看了一眼乔玲空空的座位,又有些担忧。
下午的阳光显得格外闷热,厉菁吃着冰棍,她带着红色的袖章向来横行霸道。
“快擦快擦!”她蛮横的指挥着人擦着篮球场的地板。
几个男生闷头苦干,纷纷求饶。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
厉菁总以为,黎恒热和盛嘉再相见的时候,应该是天雷勾地火,惊天动地的大场面,比如下鹅毛大雪,贵死人的黑色奔驰停在路边,两个人遥遥相望,雪落下,北风狂啸。
盛嘉太漂亮,身姿曼妙,容貌佚丽,任何女生在她面前都自卑,相形见绌的感觉。
身边的几个男生已经看直了。
最后一节课,枯燥乏味,直到从门口冲进来一个人,抱着篮球不管不顾,撞得陈格的椅子都斜了。
纪鸣喘息着:“盛……嘉来了!”
“盛嘉谁啊,这名怎么有点熟?”
“盛嘉啊盛嘉,就是盛嘉!”纪鸣抓着领子使劲摇晃。
李修瞳孔猛然收缩,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卧槽,惹得老师抬起头愤怒的看着他们。
“老师我们错了,马上出去罚站!”李修蹭的一下突然站起来,180度鞠躬。
球馆有点冷清,刚比完一场篮球赛,只剩几个人都懒洋洋的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门口突然涌出一群人,但那群人也奇怪,就只挤在门口,兴奋的激动的如潮水般的心情,刻意压低声音。
谁敢吵啊!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表妹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件事情我会交给校方处理,一切如实的告知,要一个公正合理的结果。”
“嗯。”他倦懒的斜倚着篮筐,微微一笑,球拍在地面。
盛嘉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烦了。
等到人走出球馆,议论声才如潮水般爆发。
“我去,前嫂子真漂亮哦!”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真绝了!”
李修翻了个白眼:“废话,也不看是谁的!”
体育馆室内,黎恒热脖颈上搭着白色的毛巾,直到走到穆向左身边,拧开瓶盖,静坐下来。
他喉结滚动,平静灌了一瓶水:“有关甘瑾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穆向左看着他,黎恒热没有表情。
“甘瑾?”
有人插话:“好像有人传甘瑾被校外的人看上了,给欺负了,就只有这些传言啊,其他也没什么吧……”
那人声音越来越小。
“有那么难说吗?甘瑾被人玩了,和校外人搞怀孕了等等之类的话。”
他视线移过去:“为什么?”
厉菁难得没有扯着嗓子吼人,她声音很淡:“哪有什么为什么,随便传的,从那天温苑生日会后开学的那个周一,有人说她被人堵在巷子里了,甘瑾最近一周都请假了。”
厉菁在盛嘉走之后就开始打听,还真打听到了,甘瑾是盛嘉的表妹,世界还真是小。
现在更重要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千万别捅到校方那里,校方上赶着巴结他爸妈,生怕他一举一动不被家里知道。
“你要管吗?”
“要。”
晚间的校园迅速寂静下来,伴着夕阳西下,教室里人逐渐走光,值日生打扫完卫生后就可以回去了。
陈格用力呼吸了一口外面的花香,抱着水盆放在桌上,又拿下来垫了一层报纸,才小心翼翼踩在桌子上擦玻璃。
米雪和乔玲去涮墩布,其他人都走了,看来今天要晚一点才能给米雪庆生了。
陈格小声哼着调子,她弯下腰去洗抹布。
门口站了个人,看了许久,她依旧在按部就班使劲擦玻璃。
“窗外的天气很好,不是吗?”
陈格被吓了一跳,身体摇摇晃晃去找人,他带着一种自然而熟稔的口吻,让她感觉他们之间很熟悉了。
“确实……挺好的。”
她往下望,下面是车棚的顶。
下一秒,黎恒热拽住她的手腕。
门外跟过来的穆向左呼吸摒住了,他想出声,却虚的要命。
他格外耐心的提醒:“肢体不协调不要站在上面,很危险。”
陈格:“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