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此时也顾不上理会旁人,义正言辞地对刘美娟说道:
“你能找到这里,就应该打听过了,秦家没有长辈,现在我是大嫂,秦家的大小事,都由我说了算。你想从我手里拿钱,那是做梦!”
刘美娟闻言,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卯足劲往屋里冲。
她专挑软柿子捏,从秦念薇和宋晨中间突围,冲到屋子里,看中什么就直接动手抢,抢不到的,她就一股脑摔在地上。
总之一句话,她不好过,楚昭昭也别想好过!
楚昭昭见屋子里瞬间一片狼藉,她刚刚只来得及救下秦晖熬药的瓦罐,里面还有一副药呢,可不能浪费。
但她刚刚吃完早饭,摆在桌子上的碗,却被刘美娟给摔碎了。
楚昭昭怒火中烧,大声吼道:“阿晖,你快去派出所报警,就说有人到家里□□劫,快去!”
秦晖愣了一下,在楚昭昭第二次催促的时候,才急忙往外跑。
刘美娟本想将人拦住,但秦晖跑得太快,她没抓住。
不过她也不怕,今天她是来秦家要彩礼的,这事儿她占理,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刘美娟抱着两罐麦乳精,坐在楚昭昭刚刚坐的凳子上,嚣张地说道:“楚昭昭,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瞒着家里偷偷结婚也就算了,现在我来拿回彩礼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也不想我天天过来砸东西吧,识相点的,就赶紧掏钱,两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刘美娟这翻做派倒是跟阮文礼有点像,每次阮文礼找她要钱,就是这么一副无赖行经。
刘美娟算盘打得好,先是在外面向杨佩芬等人败坏楚昭昭的名声,后到秦家进行一翻打砸。
这样一来,楚昭昭就会跟她一样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中,婆家也会因此埋怨她。
楚昭昭要是想过安稳日子,那就只能掏钱。
对于这一点,刘美娟是有经验的,阮文礼就是这样拿捏她的,所以,她有样学样,也想这样拿捏楚昭昭。
只是,刘美娟低估了楚昭昭的能耐。
外头那些人的嚼舌根,楚昭昭根本不在乎,婆家要是埋怨她,她也无所谓。
经历梦中那些事后,楚昭昭明白,日子是她自己的,所以她的感受最重要。
什么忍让、憋屈、妥协....那都是没用的,根本换不来安稳日子,只会一步步将自己推入深渊。
反正,别人说她两句闲话,她也不会少块肉。
但是,如果给了刘美娟钱,那她就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两百块钱都够她吃多少顿肉了。
刘美娟抢了两罐麦乳精还不知足,还想去楚昭昭卧室祸害,楚昭昭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上前跟刘美娟推搡扭打起来。
秦念薇跟楚昭昭不合归不合,但里外主次还是分得清的,别人都打上门来了,她肯定是帮楚昭昭的,于是也加入了战斗。
宋晨在旁见楚昭昭被坏人打,也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住刘美娟的小腿,就狠狠咬了上去。
刘美娟吃痛,下意识地用另一只脚狠狠踹向宋晨。
宋晨毕竟年纪小,一下就被踹飞出去,头撞在门上,发出好大一声“轰---”
“小晨!”楚昭昭睚眦欲裂,立马炸了,“刘美娟,我跟你拼了!”
恰在此时,秦晖带着两位警察同志赶到。
“住手!”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人,她私闯民宅,□□劫,现在还想杀人,我要告她!”楚昭昭立马告状。
“我不是,我是她妈,秦家欠我彩礼钱没给,我是来拿彩礼的。”刘美娟连忙解释。
“放狗屁!我妈早就死了,你就是个搞破鞋上位的。
警察同志,这人叫刘美娟,家是机械厂那边的,现在厂里保卫科正在调查她搞破鞋的事,那边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她这边又出来惹事了。”
“我没有,我不是,楚昭昭,你他妈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去机械厂那边一打听就知道,你就是个不安分的坏分子,之前在家里祸害我还不够,现在我好不容易嫁人了,你还想来害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是冤枉的....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瞧瞧,楚昭昭这个不孝女,她忤逆长辈,胡说八道,你咋不下道雷劈死她....”刘美娟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行了,别嚎了,先跟我们回一趟派出所,到了所里,咱再好好说说。”
“啥?咋就要去派出所了呢?我不去,要说就在这里说!”刘美娟一听要去派出所,气势立马就弱了。
楚昭昭见状,立刻拽着她胳膊往外拖,气势汹汹地说道:“走,去派出所,你这样的坏分子,就该关进派出所!”
楚昭昭知道自己作为当事人,肯定也是要去一趟的,于是,吩咐秦晖先给宋晨脑袋擦药油,照顾好他,自己则跟警察同志先走一步。
还趁机吓唬刘美娟,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天就要亲自送你进去,让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我不去!我不去!”刘美娟还想挣扎,但立刻被其中一位警察同志给制服了。
于是,杨佩芬等人就看到楚昭昭和警察同志,就这样一左一右将闹事的刘美娟给抓走了。
大家似乎都没察觉楚昭昭也是当事人之一,此时此刻,她俨然跟警察同志一样,成了正义的化身。
作为对照组,刘美娟自然成了罪恶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