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坚信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的原因。 文学报发刊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日，宋金花不用上班，将儿子交给胡建斌看管后，便跟着楚昭昭一起出摊去了。 只是一个小摊而已，不需要那么多人，既然宋金花想去，楚昭昭便叫秦晖歇着，她和宋金花两人一起去就行。 不对，还有宋晨。 之前说好让他帮忙卖衣服的，他心里一直记的，每天睡前都要问楚昭昭，到底啥时候能正式开始卖衣服。 所以，谁都可以不带，但宋晨必须带上。 至于秦明，一大早就去了拉链厂五金厂这些地方，帮忙购买扣子、拉链、以及松紧带什么的。 虽说现在施行的是统产统销的计划经济政策，一般不允许厂子私下销售货物。 但厂子里的工人要吃饭，不是每个厂都能像机械厂那种大厂一样，福利经费充足。 很多小厂，人员冗余情况十分严重，有些祖孙三代都在一个单位，都是沾亲带故的，不好管理，经营压力非常大。 现在又不流行裁员什么的，那怎么办呢？只能自己倒卖点库存，补贴一下。 只要能在最后政府规定的交货期，按时交货，上头一般不会追究。 因为就是上头没给拨足经费，难道还不许他们自己想点办法，工人们总要吃饭不是。 就算有人举报，厂里也可以说是为了集体着想，只要不是为个人谋私利，那就一切好说，毕竟法不责众。 只是，这种事情终究不那么光明正大，所以，一般选在天刚蒙蒙亮的清早进行，而且只卖一两个小时，过期不候。 这个消息，还是秦明打听到的，比楚昭昭在供销社采购便宜多了。 秦明也因此觉得自己总算是有点作用了，瞧，他还是能帮到媳妇的。 楚昭昭跟宋金花一出摊，很多人就注意到了她们，因为在集市上卖衣服，她们属于头一个，自然格外引人关注。 为了方便顾客挑选，楚昭昭还叫秦明做了一个晾衣杆，将裙子和衬衣一件件全部挂出来卖。 当然，还有包包，搭配着衣服卖，正正好。 这一翻操作下来，本就足够吸引人眼球了，更别说楚昭昭还有一个重量级的宣传道具，报纸。 楚昭昭特地将刊登她照片的那一版放出来，挂在晾衣杆的最前面。 由于现在的报纸都是黑白的，楚昭昭的那条裙子虽然是黑色的，但大家也看不出来。 现场卖的，除了黑色，还有红色、黄色、蓝色、以及白色，一共五条，款式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就跟报纸上的一模一样。 一摆出来，楚昭昭还没开始吆喝，周围就聚满了人。 “哟，同志，这是你吧？咋还上报纸了？” “这裙子跟报纸上的一样，可真好看。” “同志，你这裙子怎么卖？” “你快放手，这条红色的裙子是我先看到的，我已经要了。”谁叫红色就一条。 “还有衬衣呢？衬衣咋没上报纸？” “管它上没上过报纸，好看就成。” 话虽这么说，但等楚昭昭报出价格，裙子18元一条，衬衣8.5元一件，高昂的价格还是劝退了不少人。 那些过惯了苦日子的大妈大婶们，终究是没舍得给闺女买。 但年轻姑娘，以及刚结婚不久的小媳妇，就有些抵挡不住漂亮衣服的诱惑了。 贵是贵了点，咬咬牙，也不是买不起，大不了这个月就不买肉吃了。 更何况人家老板还上过报纸，这钱花得值。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虽然她们可能并不认识楚昭昭，也不清楚她算哪门子的名人，反正人家上过报纸的就算。 最后，除了那条黑色的裙子没卖出去，其他的全都卖了，顺带还有今天带来的所有包包，一个不留全都销售一空。 当然，这条裙子是后来新做的，不是楚昭昭穿过的。 楚昭昭苦笑，这些裙子中，她最喜欢的其实是黑色，穿上之后自带气场，还别有一番风味，没想到大家完全不买账。 难道是因为梦的原因，导致她的心态变得成熟？开始喜欢深沉的颜色了？ 宋金花不明所以，还在旁边补刀：“昭昭，我就说了嘛，咱年轻人都喜欢颜色鲜艳的，黑色的不好看，咱下回还是别做了。” “行吧....就听你们年轻人的。”十八岁的老年人楚昭昭回道。 尽管剩了一条裙子，但楚昭昭很开心，今天的销售额突破了三百。 要不是后面没货可卖了，她有预感，五百应该是没问题的，尤其是裙子和衬衫，数量太少了。 所以，现在摆在楚昭昭面前的最大问题，不是销路，而是她人手严重不足，赶不出太多的货。 于是，楚昭昭又开始琢磨招人。 宋金花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很亢奋，她没想到摆摊生意这么好，搞得她都想来摆摊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楚昭昭的手艺，做不来那些高端活。 就好比那些包包，看着差不多，都是按照步骤一步步缝起来的，但那些仿冒的，就是没有楚昭昭做的好看。 难怪他们生意不好，只有贪便宜的人，才会去他们那里买。 但如果仅仅是为了贪便宜，随便什么包都行，那还不如自己扯块布回家做，这样最便宜。 所以，既然想要买个漂亮好用的包包，那当然宁愿多花几毛钱，来买“正牌货”。 宋金花靠着给楚昭昭帮忙，这个月已经挣了将近七十块。 所以，刚刚楚昭昭买排骨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买了，咱现在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