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不好!”青炎破塔而出! “布阵!” 但是阵还未布成,却见上面坐着一个黑袍男子,不是他人,正是魔尊将夜! 将夜降服了青炎? 天空之中数千只藏在云中的巨大的枭鸟从云中飞出,飞向锁妖塔。 一头头兽骑从锁妖塔第九层鱼贯一般敏捷爬出,跃上枭鸟的背上。 要知道在世人认知之中枭鸟最厌恶背上驮物,第一个乘坐枭鸟的还是水神姜姒,当时她乘坐枭鸟阻止两界战争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怎么今日枭鸟就被训练得可以上面驮兽,兽上驮人了? 难怪这三千兽骑可以奇袭万剑宗! 想到这里,他们一个个不寒而栗。 这时候只听青炎身上一个凉薄而慵懒的声音响起:“锁妖塔里面的东西本尊都给你们收拾干净了,你们也不用锁了。” 万剑宗众人愕然。 锁妖塔中都是恶兽,与其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将他们关在里面感化,不如说,大多数都是杀不掉才捉进去的。 将夜如今,居然将里面清空了? 就在众人愕然之时,他们发现,青炎背上不止将夜,还有一个昏迷女子,正被他用披风紧紧包着。 而那人不是水神姜姒又是谁? 陆臣风上前一步,眼眶发红,道:“将她放下!” 将夜闻言,让青炎悬停在空中,他转头淡淡道:“陆臣风,现在感觉如何?” 百年之前,他们处境可是与现在截然相反。 面对着他的万剑宗剑阵,带领着残破的魔族军队无能为力的屈辱,被抢走女人的屈辱,他陆臣风此刻是否体会到了? 这场奇袭,他得到了一头盖世青炎。 将夜淡淡道:“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的魔域,今日的本尊。” 当日若非万剑宗担心世间沙化,灵力稀薄,想要将魔域赶尽杀绝,他不会痛定思痛,百年来对魔域励精图治,对自己严苛类鬼。 他看着沉沉叠叠围着他的数万万剑宗弟子,笑道:“你们今日要想拦下本尊不是不可能,只是……” 他看了一眼陆家父子三人,道:“你们就得给本尊陪葬了。” “三千精锐换你们万剑宗三千年基业,不亏。” 陆沧海想着他的修为,看着天上还有两千余人的兽骑,加上那头凶龙。 就如他所说,可以杀他,但是,他们父子三人都得陪葬。 陆沧海咬牙命道:“放他们走。” 在万千弟子退后给将夜让出一条道时,却见一道身影乘飞剑而出,紧随那黑压压的大军而去。 看着紧随而来之人,枭鸟在空中齐齐转向,那剩下的二千多余大军举起火弩对准来人,他们抬弩的角度,自始至终保持一致,整齐得让人汗颜。 黑体青纹的巨龙青炎在鸟兽大军之上,青炎上的将夜自上而下俯视着独自前来的白衣青年。 青炎巨翅带动的风吹着陆臣风的白色衣袍,陆臣风却只是看着他怀中昏迷的女子,“将她放下。” 将夜听此不怒不笑,脸上神情莫辩。 他看着陆臣风, 这个曾经让自己羡慕过的男子, 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怀中消瘦女子,冷冷道:“做梦。” 大衫舞动的白衣青年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将夜看着自己怀中消瘦的女子,冷冷道: “她最怕鬼,你可知道?” 白衣青年拳头紧握,他并不知道。 这百年,他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她。 “若非我来,她是不是已被你爹关入锁妖塔中?或是与那些鬼怪为伍,或是死在青炎火焰下?”他冷漠的言语之中淡淡有了几分怒意,“陆臣风,我将她完璧给你,不过是希望你对她好些,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陆臣风一愣,面色发青。 “什么?” 将夜看着怀中女子,冰冷的眼中带着几分怜爱的同时,也带着几分懊悔道: “之前种种,她不过是陪我做戏罢了。我与她有名无实。” 陆臣风愣在了原处,那一夜夜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景象,居然都是假的? 她并未真正是将夜的女人? 而此刻的将夜想起之前种种,因为在意自己,她才陪自己做了一场韬光养晦的戏。因为保护自己,才舍身去了万剑宗。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立场去讽刺陆臣风,他挥一挥手,两千多柄火弩能够将陆臣风射得肉身与魂魄一齐破散。 他却俯身下去吻住了怀中姑娘。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不要说陆臣风,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别再想从我手中抢走你。 看着这一幕陆乘风双眼血红飞剑冲出的瞬间,赤夜军万千弩箭飞出。 却见陆臣风从剑上一跃而下,直接凌空站在风中,拔出天琊,那一剑,如长虹贯日,劈开了两千熊熊燃烧的连弩。 然而,他却依然没有留住那骑龙而去的男子,没有夺回那让他一眼万年,心动不已,他却没有珍惜过的妻子。 * 陆臣风追出去时,世人都以为他必死,不想他却一剑劈开如火雨一般的箭林。 让人不禁感慨他那得天独厚的剑道天赋,就连将夜都微微挑了挑眉。 但是年轻天才从天边归来时,没有半点意气风发之态,甚至冰冷和孤独中有了几分颓然。 他落在地上,所有弟子给他让了一条道,他与陆沧海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冷漠至极。 他走到了被毁掉的锁妖塔前,看着藏在梁柱下面瑟瑟发抖的紫藤,金蛇以及噬魂兽。 他们从昏迷的姜姒身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