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既然沈总敲定了方案，我们就按今天商量的计划去采购。”
沈白草点点头，他揉了揉眉心，今天一天几乎都在开会，几乎头脑风暴了一整天，大脑非常疲惫。
“沈总，今天晚上您还有个饭局，是和路氏集团的许小姐，餐厅那边打电话过来，许小姐已经到了。”秘书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下山，正式傍晚，“您现在过去吗？”
沈白草点点头，他想许雨应该挺满意自己的安排，毕竟白天的时候在施工现场被刺激到了，产生这个需求也是合理的。
“等等，就她一个吗？”
“是的，餐厅那边说许小姐是一个人。”
“一个人？”沈白草微微转过头，心里一惊，“我点的99人套餐。”
“嗯…可能许小姐体力比较好。”
这已经不是体力的问题了吧。沈白草回想起白天许雨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什么体力很持久的。
“现在给我备车，我去看看。”
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沈白草松了松领带。
他倒要看看，许雨是怎么消化这顿“大餐”的。
餐厅是A市最有名的sex餐厅，也是沈白草经常用来招待乙方客户的地方，受到过不少好评。
这次项目沈白草作为总经理本来是不用亲自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沈白草应该过去。
更令他奇怪的是，路晨居然没有亲自接待他，而且派了一个小职员过去，总监总经理这种级别才是沈白草以前对接的人。
沈白草当然不知道，剧情推动下，路晨几乎时时刻刻和沈白花黏在一起，爱恨纠葛，缠绵悱恻，哪有时间处理这个项目。
“到了，沈总。”
秘书拉开车门，沈白草回过神，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迟到半个小时。
“我自己上去，你去停车后，不用过来了，在车里等我。”
说完走进餐厅大门。
沈白草从刚接触商业活动到现在，从来没听过有人能一次性应对99个人，一般客户稍微玩两个小时三四个项目就走人了，很少会有人能这么勇猛。
“沈总，到了。”服务员带沈白草走到1888房间，“许小姐正在里面享用服务。”
“我知道了。”沈白草挥了挥手，把服务员打发走。
正准备推门进去，沈白草突然想到白天的时候，许雨说的那句话。
许雨貌似很介意隐私，沈白草推门的手收回来，按了按门铃。
“你好，许小姐，我是沈白草。”沈白草又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等了几分钟，里面没什么动静，沈白草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不好，沈白草只能看见桌子上有几个人影晃动。
“呜……”
还有人的呜咽声。
“别叫了，一会儿全给你送局子里。”
是许雨的声音，沈白草听觉很敏锐，他看见许雨在一个人面前忙活着什么。
“许小姐？”沈白草走过去，总算看清了现场的情况。
“沈总？”许雨把送来的第八个人双手绑在铁杆上，累的满头大汗。
“你，你在干什么？”
“他们聚众□□，来几个我抓几个，一会儿去报警。”许雨恶狠狠地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然后对着沈白草表情严肃，“沈总，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吃饭，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许小姐，这是合法营业的，是开了营业执照的。”沈白草对着一堆被五花大绑的服务生，一向冷静的面色有点崩裂。
“合法营业？”许雨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虽然说不可思议，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里是po文，说不定真的是合法营业。
可是刚刚不停有人进来，然后看见她就往她身上扑，穿的也是奇装异服，还有玩cosplay的，就算被绑也是面色潮红毫不反抗。由于几个人还不停乱叫，许雨实在忍不住，用桌子上看起来很奇怪的黑布带给八个人封了口。
经历了二十年的法治社会熏陶，许雨只觉得这里肯定是什么扫黄窝点，一直在盘算怎么不动声色逃出去报警…
“可是他们收了我的手机。”许雨强调，“还不停给我塞人…”
“收手机是因为这里保护工作人员的隐私。”沈白草叹了口气，“许小姐，您以前没去过别的会所吗？”
当然没有了。许雨心里默默回答，她哪里见过这些，就算是看小说也没看过这种类型的。
“难道许小姐不喜欢这种类型？”沈白草若有所思，“不喜欢当主人吗？”
“不，不是。”许雨脑海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怎么向沈白草解释自己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
“那就是喜欢。”沈白草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个小职员，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总之，我不喜欢这种地方。”许雨拉住沈白草的西装外套，“您带我出去吧。”
不喜欢？
沈白草心里微微一惊，他倒是第一次遇见和自己一样，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