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
但它是金色的,有点像江樟之前银杏叶做的那个玫瑰花。
江樟越想那个“玫瑰花”越觉得自己做得好。
现在还有点后悔,把做的那么好的花送给了不会珍惜它的人……
江樟把这花,不是,是这手办买了下来。
江淘叽叽喳喳在她旁边问:“你买这个干什么?它脸有点丑,线条也有点花,不真实,还这么贵,被你个傻缺买去了。”
江樟抬腿踹他。
期间她填志愿。
不知道陈瑜填了什么。
她想问老梁。
但因为不敢问,顾忌这顾忌那错过了。
而国内好大学那几样,江樟忍不住填了他会填的。
之后马上知道他填了国防,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
时间兜兜转转。
八月初。
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江樟和青梅竹马,和二中的同学,天南地北。
八月中上旬,蝉鸣仍在午夜里孜孜不倦的叫嚷夏天。
这个夏天璀璨又凋零。
陈瑜的小煤炭狗子有半个成年狗那么大了,陈瑜在朋友圈里晒了一张狗子和他在田野散步的照片。
第二天下午两点四十左右,陈瑜在服装厂里帮阿姨们压边时,手机响了一声。
他不想看的没看。
过了两分钟没想到电话打来了。
陈瑜分心地拿出手机。
……江樟。
江樟第一次打电话给他,过程中努力回复她以往不惧天地的精神:“你怎么总不回我信息?”
江樟抿抿唇,嗓音有点薄荷嗓:“互删怎么样?”
陈瑜:“……”
江樟:“你还不说话是吗?”
她紧张死了……
陈瑜想着解释:“对,不起,刚没注意。”
少年音有点慌乱。
听起来还有些老实。
拽爷很少跟她说对不起。
江樟也很少敢对他强势。
江樟内里有片荒,想再迂回,聪明的唠两句,她打这通电话前措好了辞。
但她现在一下全忘了。
要到站的窗口快速掠过风景,半明半暗印出她故作潇洒的表情:“你在哪?”
“还在A市是吗?”
“我来找你玩。同学一场,你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