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和虚幻、打破了历史和现在的,凰唯真的意志。 我在真正描绘绝巅之上的风景,用一整个世界做画笔。 这也是本书第一次将力量层次铺开到这里。 在四百多万字后,每个人都可以切身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如何一步步展开的。 山海境里姜望和方鹤翎的对话,体现的正是他的矛盾挣扎。一方面他与人魔是根本立场的不同,郑肥李瘦再怎么兄弟情深,再怎么对他有孩童般的好奇,喜欢跟他一起玩,也不影响他的剑。但是另一方面,他必须要面对,很多事情,很多时候,他无能为力。从郑商鸣到方鹤翎,都在告诉他,他也必须要认识到,别人的无能为力。 【他只能尽可能做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选择。】 这是很多人生关卡里,姜望的行为逻辑。 而他的性格决定了,很多时候这个【最好】,不是对他自己而言的最好。而是对姜安安,对重玄胜,对他所珍视的人,对一些他所尊敬的人,对那些人而言的最好。 所以很多时候你会看到他努力了半天,最后一无所获——他本来也不是奔着自己要收获什么去的。 姜望可以共情方鹤翎的痛苦,但永远不会认同方鹤翎的选择。 在这幕三个人的交流戏里,王长吉的戏份最迷人,方鹤翎的戏份最具张力,姜望的戏份最不讨好、最容易惹人生厌,可也真的是主角应该有的、压舱石一般的戏份。 除了他,谁能压住这个场,可以让王长吉那么迷人,让方鹤翎那么立体? 这么写非常不讨好,我也可以让姜望更迷人——只要抹去方鹤翎的复杂性。 但这就是我的选择。 山海境里祝唯我的出场,又勾连了后面不赎城的剧情,乃至于萧恕的故事线,也交缠在这里。 凰今默的线早已有之,很多读者也早有猜测,同是这么罕见的姓,她是否与凰唯真有什么联系? 革蜚被替换,斗昭成神临,月天奴放弃夺舍,楚煜之割席,萧恕盗丹,张巡忍痛…… 这几个剧情好评如潮,直到萧恕神临失败后,姜望独自离开受伏。 一切戛然而止。 读者和作者之间的温情被撕开,咱们迎来了血淋淋的时代。 这段剧情有太多让读者不能接受的点。 首先一个是突兀。我为了营造冲击力,在萧恕身死的悲情余韵里,故意突来一笔。剧情里姜望被偷袭到了,剧情外读者也被偷袭到了。 其次一个是情感。情感上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偷袭者有林正仁,这个读者极其讨厌的人物,早已经被主角甩到身后,已经不应该在一个层面上的人物,却如毒蛇般咬了主角一口, 再一个,这个偷袭姜望的人是杜野虎,是那个在枫林城外嚎哭三日的二哥。这是读者在情感上最难受的一点。 甚至于为了保持这种突兀,这种疑惑,除了战斗中那一句【姜望以最大的冷静对待这场战斗,他知道他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任何一点错处,都有可能造成此生的遗憾!】,除了杜野虎和姜望那一段关于美酒的对话。 我没有再做任何暗示。 这的确很难缓解读者的情绪,所以我理解所有读者的不理解。 至于很多人喜欢拿来说的战力,其实反倒无关痛痒。内府和外楼,本就是最容易出现越级伤害的两个境界,更别说姜望还被屏蔽了预警。军阵又是本书多次强调的、明确可以超越超凡品阶的常规力量。姜望和重玄胜,可以在阳国战场,以腾龙杀外楼,凭借的不正是军阵吗? 杜野虎带着庄国最精锐的九江玄甲,在提前情报针对,加偷袭,加林正仁布局,加阵法,加易胜锋屏蔽警示能力的情况下,完全拥有伤害姜望的可能性——至少在剧中人物的视角是如此。 那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写? 因为庄高羡的人物逻辑,决定了他一定会在祝唯我神临之后有所行动,一定会对不赎城有动作。 庄国要拔掉不赎城这件事,完全与姜望无关,他所承受的压抑,甚至于只是一个顺带手的事情。他路过,就一定会发生。 而你们知道,这是姜望的又一次无能为力。 他要克制,克制愤怒,克制仇恨,克制急切,像他一直所做的那样,笃定、沉默、踏实地往前走。 在我的剧情线里,这就是我如神临的最后一抑。 因为接下来,我就要掀起一整个伐夏之战的高潮。 卷首姜无弃的死,早就指向了卷末的伐夏! 所有情绪的累积,都要在这个部分释放。 归齐路上的一系列挑战,目的有三。 其一,为姜望亮剑天下,做最后的打磨。 其二,抚平读者的压抑情绪。 其三,大概的描述一下现世大宗,勾画轮廓,方便以后填充。毕竟这么久了,它们还没有怎么出场过。 在点将台上,姜望站出来与重玄遵相争的时候。 大家也都已经可以看出来,这一卷清晰的主线——姜望的道途之路,神临之旅。 玉衡深处,立信字楼。 山海境里,立诚字楼。 不赎城外,立仁字楼。 临淄西郊,立武字楼。 于是有了立四德以自锢,有了定心猿、降意马、能悟空,有了真我道途。 到了“定心猿、降意马、能悟空”那一章,关于道途的剧情线便一举收束起来。但这并不是本卷该有的高潮,所以要顿一笔,再往下走。 在这里,引爆了小说写到现在,最大的一次矛盾。 我发现我跟很多读者,有根本性的观念差异——那就是我完全不认为主角输给重玄遵是【抑】,而很多读者对此有根源性的愤怒。 后来我反复地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