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以前,现在,以后。”
我爱你,以前爱你,现在爱你,以后还是爱你。
不会变。
冉卉看着面前那截在月光下泛着莹白光辉的脖颈,突然一口咬了上去,咬得很重,直到嘴里泛起腥甜的味道,她知道,她一定是把他给咬出血了。
“你这个坏蛋。”既然爱,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一直到冉卉松口离开,那里渗出血,他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把在冉卉腰间的手移向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我是坏蛋,最坏的那一个。”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不敢再在她面前说了,因为她说过她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但他确实对不起她。
是他没能给她她想要的,是他没有能力做到。
冉卉突然就变得很敏感,明明没有什么,可她心里就是委屈得要死,冲动地咬了他之后又趴在他肩上小声的呜咽。
眼泪落到言殊的睡衣上,洇湿了他肩膀那一块,言殊毫无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言殊这时才感受到她身上异常的滚烫,明明他才是发过烧的人,可冉卉的身体却比他的还要烫。
言殊放开抱住冉卉的手,把她拉开一些,看到她满脸的泪痕,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泛着晶莹的光,他先是伸手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滴,触到一片潮湿。
冉卉用那双雾蒙蒙的带着水汽的眼睛望着他,一动不动。
擦了眼泪后言殊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她发烧了。
冉卉发了烧再加上刚吹了冷风,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她看着言殊,然后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
自己的额头比言殊的烫。
言殊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的冉卉,叹了口气。
难怪她刚才会有那一系列的动作还有那些言语,要是清醒的她绝不会这样的。
可能她早就想知道答案了,那些问题一直在她心里,只有借着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才敢问出来。
意识到她也发了烧,言殊用毯子把她裹紧了,然后一把抱起她进了房间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又把落地窗给关紧了,不让冷风有机会透进来。
她之前一直在照顾他,几乎一夜没睡,肯定是受了凉,刚才又吹了冷风。
言殊像冉卉照顾他一样先是给她量了体温。
38.4℃。
还好,不算烧得很高,而且家里还有药。
言殊给她倒了水让她吃了药。
她现在就像个缠着主人不撒手的小猫,一直拉着言殊不让他走。
言殊只好上了床挨着她躺下。
“抱抱……”
言殊把她揽进怀里。
冉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言殊却睡不着,一定看着她,时不时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一直到天亮。
冉卉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自己被言殊抱在怀里。
看到冉卉醒了,言殊忙问:“还难受吗?”
冉卉像小猫一样很温顺地点了点头。
“饿吗?”
冉卉摇摇头。
冉卉想离开言殊的怀抱一些,发现自己一只手正紧紧地拽着他,难怪言殊一直没有动,她尴尬地收回手。
言殊坐起来,拿过放在昨晚放在床头的体温计,“再量一次。”
37.3℃。
降了。
言殊:“再睡会儿?”
“嗯。”冉卉说,“没想到你刚发完烧就轮到我了。”
言殊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言殊起身下床,衣服的领子碰到了昨夜冉卉咬的地方,稍微有点疼,他缩了一下脖子。
这个很小的动作被冉卉捕捉到,他拉住要走的言殊,然后去看他的脖子,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牙印,看得出来咬得很深,都出血了。
“我咬的?”
言殊沉默了,算是默认。
冉卉脑子迷迷糊糊的,有些不记得了。
“我为什么咬你?”
她昨晚脑子都是嗡嗡的,很多行为都没经过大脑,等到做完了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记得言殊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她记得言殊说爱冉卉。
以前,现在,以后。
她记得她趴在他身上哭了,哭得很难看。
她咬了他。
这个伤口本来昨晚就应该处理的,可是后来言殊一直在照顾发烧的冉卉,就没来得及顾及这个,他也没感觉到有多疼。
冉卉问:“你怎么不处理一下?”
言殊答:“忘了。”
“我去拿医药箱。”被她咬成这样肯定得消一下毒,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言殊拦下她,“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自己来。”
冉卉才不信他说会自己处理的话,“那你拿过来我给你弄。”
见言殊迟迟没有动,冉卉催促道:“快去啊。”
言殊只好去拿了医药箱。
冉卉用棉签蘸了碘伏给他消了毒,然后找了一个创可贴给他贴上。
收拾了东西,冉卉道:“我不是故意想咬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咬了。”
言殊只是开玩笑一般地说:“没事,就像被小猫轻轻地挠了一下,不疼的。”
冉卉以为言殊今天会去上班,可是他却没去。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毕竟昨天刚回来的时候Aimo给他打电话他都还想到公司去,还是被她给拦下的,她以为今天言殊烧已经退了肯定会去公司的。
“我在家照顾你。”
所以言殊没去是因为想留在家里照顾她?
“不用了,我没多大事,而且不是还有姜姨吗?”
言殊像是没听到,最后还是没去公司。
冉卉心情很复杂。
726:“幸福指数升高0.05,现在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