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吧,那些画都是你画的?”
“有一部分是我画的,还有一些是其他人画的。”要不是因为办了这场画展,她可能也不会遇到程秋,也就见不到言殊了。
“还是一个朋友,就是昨天和我一起那个,是她拉着我去的,不然也不会见到你。”
前两天朋友去找她,说有一场画展,让她陪她一起去,程秋本想拒绝的,但朋友说自从言殊昏迷后她整个人就绷得太紧了,再这样下去言殊还没有事她倒是要先倒下了。
最后她还是和朋友去了。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也正是因为这场画展两人才会相遇,那些冉卉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事情才得以知晓。
“昨天看的那幅画,是你画的吧。”是肯定句。
冉卉还没说,可她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冉卉画的。
“是。”是《爱·念》,代表着冉卉对言殊的爱和想念的一幅画,是她为了他们俩而画的。
“我就知道。”程秋说,“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它是……有什么不一样吗?”
冉卉看向程秋,“那幅画叫《爱·念》,是我画的我和言殊。”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的,果然……是和言殊有关的。
又是一段沉默,依旧是程秋先开口的。
“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会认识小殊的?”她知道言殊一直没有去认识过冉卉,可冉卉昨天知道那些事,表现出的那些情绪,都是代表着言殊是她很重要的人,很担心的人。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怎么认识言殊的,也不知该如何跟程秋说系统世界里发生过的事,“我看到了言殊留给我的那枚铭牌。”昨天程秋也见到了。
“我爱他,可能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开始了吧,虽然没有他那么早,但我想跟您说,我爱言殊,很爱他。但请您相信,我绝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事情才选择爱他的,我是先爱上了他才知道那些事情的。我很后悔高中的时候我们没有认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那么多?”
如果他们在高中时就已经相识,那么他们会不会早就在一起了?可能言殊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可世间的一切哪有后悔的余地,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和言殊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冉卉说。
“这样啊。”其实冉卉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她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冉卉喜欢言殊,是真的,知道了这一点,那也就行了,其余的她也不必知道那么多。
“对了。”程秋拉开一旁柜子的抽屉,“应该是在这里的。”说着她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你可以看看这个。”
程秋拿的是一个DV,她把东西拿给冉卉,冉卉接过来。
“里面有我昨天说的那段录像。”程秋说,“之前小殊生病在医院治疗,也经常会看这段录像,看很多遍,可是到他后面这样,就没有再打开过了。你看看吧。”
冉卉打开DV,还是同一段录像,和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当时以为录像上的那个人不是她,原来一直都是她。
还是熟悉的画室,言殊推开门看到她,她看过去,然后就是暗下去的画面,之后有言殊的声音出现。
他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她说:“没事。”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被言殊记录下来,看过很多遍,记在了心里,可她忘了,忘了这么多年才知道。
当时她看到的录像有很多段都是言殊和冉卉的,可是现在这个DV里面,只有这一段录像是有他们的,后面的再也没有了。
因为他们没有开始过,所以只有初始的这段录像,此后再没有别的了。
系统世界里的言殊和冉卉从录像那时起就认识了,之后他们顺利在一起了,后面毕业、出国、结婚、生子……他们生活得很幸福。
而这个世界,她和言殊之间却只有第一段录像,没有往后的那些美好。
冉卉继续往后看,后面的那些录像都是一些景和物。
有学校的教学楼、操场、小道等,还有一些街道、房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花草树木,那几棵树冉卉感觉很眼熟,好像也是学校里的,其中有两棵树冉卉再熟悉不过了
一棵是从她教室外看去,对面的教学楼旁边就是这棵树。
另一棵是她和外婆住的那间房外的一颗银杏树,那棵银杏树很高很大,从她房间的窗户就能看到,还有一根长得很长的枝干斜伸到她卧室的窗前。
她以前经常坐在窗边看这棵银杏树,看过很多次,怎么会不认识它。
言殊怎么会有一段这棵银杏树的录像?
猛地——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再往前看了看那些录像。
不管是学校里的,还是学校外的,不管是景还是物,都是她熟悉的。
她看过的教学楼,走过的操场和小道,回家路上经过的街道和房子,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录像原来还是她,都是关于她的。
言殊他,他到底在她身后看过她多少次,又看了多久啊?
他真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
程秋后来就先走了,她还有其他的事。
那一天,冉卉一直在医院看着言殊,和他说了很多话,可言殊还是没有反应。
到了晚上她还是没有离开。
给于宁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不回去了,她要留下来陪着言殊。
知道这样没有用,可是她还是想留下,她想要看着他,只要看着他就好。
白天说多了话,再加上嗓子还是哑的,到了晚上就更难受了,直接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她也就不说了,只是坐在言殊床边静静地陪着他。
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太累了,还有前一天没睡觉,铁打的人也要累了。
到了半夜,她也坚持不住了,就这样趴在言殊床边睡着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