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他们应该会站到我这边。”
“可惜没有，四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你觉得呢？”
她把问题抛给他，目光灼灼。
纪满唇线绷直，喉结微微滑落。
他背过身去，慢慢退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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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
李瑟站在他的身边，手上还拿了好几份备用的内存卡。
昨夜太急，居然忘了现在的相机都很智能，胡小优那家伙估计早就用相机WiFi把照片同步了。
他该检查下的。
李瑟鞠躬：“抱歉，老板，是我的疏忽，昨晚要是我多想到这点，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不关你事。”他擤了下鼻子，把纸丢到桌腿边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白色的纸巾。
李瑟把感冒药端了上来。
“老板，吃点药吧，身体重要啊。”
“这感冒持续快一个周了，你最好去医院看看。”
“多事。”纪满推开杯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一想到她刚才绝望的眼神，他的病似又加剧。
那些年的事，她不提，他也不问。
不代表他不关心。
那是她的心结，也是他的劫数。
这一次，他要陪着她。
路上再多舆论也如是。
光标移到一个文件夹，里头有许多视频和照片。
选定其中一部分，他打开微博，上了新的小号。
照片慢慢上传。
五秒后，传来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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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
联系不上顾烨星的李雅秋很是着急。
这小丫头帮不帮忙处理这事不要紧，关键是怕她想不开啊。
上次龙家的事她就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快一个多月，这次的事可不亚于上次。
胡小优擅长颠倒黑白，犀利文字，若是在这事上平添几笔，又往龙家身上扯，很难不保证这个看上去坚强但很脆弱的小女孩会做什么傻事。
李雅秋在走廊里来回转圈，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顾烨星的电话。
都没有打通。
这时肉肉跑了上来。
脸上红彤彤的，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弯下，气喘吁吁地举起手机。
“雅秋姐，你，你快看微博。”
啊哈？！
龙龙龙龙清明……吸-毒？
周末的中午，一条爆炸性新闻横空出世。
#龙清明 xd#
#龙范宇龙清明#
#盘点龙清明的商业版图#
几个带着龙清明字眼的词条登上热搜，后面都跟着“爆”字。
点进去看，是几张显眼直白的照片和一段视频。
没一会被和谐掉，转而是A市公安发来的官微。
【#情况通报# 11月6日X市公安根据群众举报，在本市某小区抓获1名涉毒违法人员龙某（男，35岁，导演），现场起获bd 7.3g，经尿检，龙某呈bd类阳性。目前龙某因吸毒已被拘留】
龙某，35岁，导演。
这几个字就没差盖章盖在龙范宇的头上了。
龙范宇虽然人丑又油腻，但少不了常在互联网上活跃，发一些自认激扬和针砭现实的文字，曾迎来不少的“妈妈粉”，“老婆粉”。
很快官微的评论区里涌入一堆评论。
【我靠！！！！今年这是第几个被抓xd的了？？】
【不会吧是不是龙清明的新电影要上了，又是对家爆的假料啊！】
【对啊对啊让子弹飞一会吧，大家别这么激动。】
【？？？楼上没病吧这还要怎么实锤啊？娱乐圈有几个姓龙的导演啊？？？】
【诶我就说大家现在对男明星要求太低了，女明星吃胖点就要被骂，男明星又xd又pc的，怎么还有人出来洗地啊】
【+1，而且lqm一看就像个xd+家暴男，我之前就说了你们还不信，还说他胖胖的很可爱，姐妹们，吃点好的吧。】
【我是真没想到龙清明居然会xd，平时看上去也不像啊。】
【废话，xd的人能把“我xd”几个大字印在脑门上？】
【坚决抵制xd艺人！龙清明滚出娱乐圈！】
龙清明那边沉默了许久，但并没有坐以待毙。
在事情发酵后不久，也发了条微博致歉。
【对不起大家，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示范，很不好的影响。这件事也一直是我的伤痛，我曾无数个日日夜夜想要戒掉毒-品可总是有人给我硬塞，我不懂拒绝也不懂法律，以为只是一口就没关系，我也是一名受害者，希望大家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那些爱我的人。】
李瑟在这头看见龙清明的微博，不由得想啐他一口。
“我靠这人咋这么不要脸啊！自己吸-毒还怪自己不懂法别人强塞，不是，但凡智力正常的都知道这是犯法的吧？”
纪满捞过玻璃杯，慢慢喝下一口咖啡。
挪动光标，重新刷新了下。
龙清明的微博没了。
词条之下群情激奋，大多数人对这条微博自然非常不满。
【翻译一下：虽然我xd了但我还想捞钱，大家快把钱交出来谢谢。】
【我草龙清明你他妈要甩锅起码找个好点的锅甩吧？你是35岁不是5岁，能不知道吸-毒犯法？？】
【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呜呜呜……我喜欢龙清明快五年了，一路看着他成长到现在的……我不信】
【这一切要是都是一场梦就好了。】
【不是，我说你们粉丝别太搞笑都实锤成这样了还不信？？】
【姐妹，龙清明到底有什么好的啊我真看不出来。】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