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蒲竹回过头绝望地望向彭又,“你有什么事儿就冲我来,别找我朋友的麻烦!”
“哟,行啊。”彭又乐呵呵地走到他们的跟前。
他半蹲下来,捏着蒲竹的下巴,语气中全是戏谑,“那就让我多拍几张咯。”
“这次拍视频好不好,不拍照片了。”
彭又微笑着,故作恳切道。
蒲竹仰视他,越看越觉得难过。
她从没想过自己心爱的人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也从没想过当初的一个关于爱的“勇敢”最后会演变成威胁,他控制她的操纵杆。
她低着头,倔强地咬着下唇。
顾烨星也愣怔了下,她推着腰肢站起,瞥见床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摄像机,顿时了然。
“……”
草。
什么垃圾。
但顾烨星也清楚,现在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时候。
她窥了眼门口的司机大叔,眯了下眼,用眼神示意他快走,快去报警。
司机大叔轻轻颔首,似接受到这个讯号。
可下一秒。
他的魔爪伸到她的喉前。
朋友掐着顾烨星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她虚空蹬了几下,脸憋得发紫,不断拍打彭又的手臂。
蒲竹跪了下来,不断地央求他。
却无济于事。
换来的只有他狰狞的笑和戏弄。
“戏子,一群戏子哈哈哈哈哈,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嘛,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话哈哈哈……”
“哈哈……啊——”
彭又的狞笑大概持续了三秒后,被强行中止。
他的背后出现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男人,男人神情肃穆,冷黑的毛衣沾染上风雪的寒意,星星点点地缀在纤维之间,手臂上毛衣被卷到肘位,露出青色的血管脉络,透着些许匪气。
纪满抓住彭又的后颈,往后一扯,彭又便疼得大叫松开了顾烨星,可他的目的远不止此,骨节分明的手迅速蹿到彭又的手臂上,颀长的腿摁上他的背脊,往下稍稍使力,便立刻传出一阵骨头交错的响声。
“大哥,我错了,大哥啊——”
又是一声骨响。
窗外响起警笛声,深黑的天顿时渲上五彩的光,她好像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些许上楼的沉重脚步声。
李瑟对电子设备一向在行,找到了彭又的相机,三两下检查好把内存卡拔出。
他看看纪满,表情不佳。
“他备份了。”
电梯声响,纪满松开了他。
彭又颤颤巍巍的,刚要起来放狠话,结果李瑟又过来抓起他的头皮往后拧。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彭又的头上渗出了血珠,“别让我教你。”
“是……是……啊——”
……
警察叔叔们把彭又带走了。
顺道还有那个照相机。
顾烨星和蒲竹都是受害人,理应一块跟着去。
可蒲竹现在完全精神错乱,空洞的眼直视着天花板,一直喃喃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顾烨星把身上仅有的外套批到她的身上,拍拍肩安慰道:“没事的,你还有我和纪满,还有警察叔叔和爱你的爸爸妈妈呀。”
“我们会帮你的。”
蒲竹捂着嘴不断的哭,她哭得撕心裂肺,涕泗滂沱。
“没,没用的阿星……”
“呜呜呜……他已经把这件事卖给胡小优了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