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陈明祝挺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说,“林生瑜,自我感觉太良好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林生瑜想翻白眼,她道:“青木是我叫过来的,玩当然得带上他。”
“我没有反对,他是你朋友,你想叫就叫上。”陈明祝面无表情说。
林生瑜当着他面给青木打了电话。
青木一听是她和陈明祝去,戏谑说:“就你们俩,我来是不是不方便啊?”
“没什么不方便的,还有别的朋友也在。”林生瑜道。
陈明祝也不是那么小气量的人,左右不过多顶帐篷,他在一旁出声说:“来玩吧,山里冷清,人多也热闹。”
就这么着,他们把青木也叫上了。
见她挂了电话后,陈明祝问她:“开心了吗?”
林生瑜压着嘴角的笑,答非所问道:“出来玩当然开心了。”
孔孙望的马场离市区有点距离,开车约莫近一个小时才到。
车一进马场里,远远的,林生瑜就看到沙圈里有人正在练马。
窗户一开,一股淡淡的原生态味道飘进来,她捂了捂鼻子道:“你们都骑马吗,我不会。”
陈明祝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停进车位里,“有教练带,你想骑可以上马试试,不想骑也没事。”
骑马这种事,看别人骑是英姿飒爽,自己骑就指不定要变成什么狗熊样,林生瑜还想要点面子,此时丁点都不想尝试。
车停稳后,陈明祝没有急着下车,他打了个电话给孔孙望,电话一通他就直入主题问:“你们都在哪呢?”
“我们在山里扎帐篷,你们到了?在哪?我叫人去接你们。”电话那头孔孙望大咧咧道。
“我现在在A区的停车场,山里车能上去吗?”
“这边只上观光车,等会儿,我叫人去A区找你们。”
那边交代完电话就挂了,林生瑜问陈明祝:“大桡他们都到了?”
“都到了,小车不能上山,有人来接。”
阳光正盛,刺眼夺目,陈明祝又提醒她:“待会下车把遮阳帽和墨镜戴上。”
他这么一说,林生瑜想起来道:“哎,我没带墨镜。”
他信手打开了旁边的扶手箱,从里拿出了一副墨镜盒子扔给了林生瑜。
林生瑜打开墨镜盒,又打开前面的镜子,拿出黑色墨镜戴上试了试。
墨镜略微有些大,盖住了她大半张脸。
林生瑜侧目看向他,抬着下颚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他嘴角扬了一下,说:“臭屁。”
“问你白问!”
林生瑜平常都是戴小巧一点的女士墨镜,一戴这种男款的大墨镜,自我感觉还挺酷。她对镜自拍了一会儿,孔孙望叫来接他们的观光车也到了,陈明祝推开了车门,对林生瑜道:“待会儿再臭美,下车了。”
他开了后备箱,先将两个行李箱拉下来,拎上观光车。开车的小哥也下来帮忙,将帐篷之类的物品搬上车。
本来东西也不觉得多,结果往另一台车上一垒才发觉东西多得占满了后面一截。
露个营得收拾这么多东西,还挺麻烦的。林生瑜想。
她和陈明祝坐上了中间排的位置,中间空了一格位置。
“山路有点陡峭,两位系好安全带。”司机小哥提醒了一句。
安全带一系上,车也缓慢开动起来。观光车的车速不快,从停车场开出去,沿着沙场转半圈后缓缓上山。
林生瑜看到有人正骑着马快速跑着跨越障碍,她好奇问陈明祝:“那种水平一般要练多久?”
“看悟性,三个月左右可以试着跨障碍,没悟性的话,一年也很难。”
“我记得你是十岁开始练骑马的吧?”林生瑜忽然想起来。
他“嗯”了一声。
“我还没看过你骑马呢。”林生瑜说。
陈明祝沉默了一会儿,说:“有几年没上过马了。”
林生瑜以为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再上马了,不由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侧头看向车外的马场风景。
大遮阳帽和墨镜几乎盖住了她整张脸,从陈明祝的角度只能看得到她的下颚线和耳垂上一线闪闪发光的耳坠。
这些年她把自己养得很好,肤色润白,十指纤纤,单薄的肩背端方。
她不是攀援的凌霄花,也无需借别人的高枝炫耀自己。
六年前,陈明祝第一次遇到她这样的女孩子,感觉就像铁皮石斛,从悬崖陡峭,山岩缝隙中,才顽强地生出那么一支。
他无可遏制地被她旺盛的生命力所吸引。
如今万物,连光都依然偏爱她,落在她发梢上,晕出一圈淡黄的光晕。
他控制住自己那丑陋的欲念,平和地想,她该要去看更好的世界,也值得去遇见更好的人……
观光车上山了,山路上也有不少泥泞。林生瑜看到一条长长的不延续的泥迹蔓延向上,她回头问陈明祝:“那是马蹄印吗?”
这一回头,她便看到了陈明祝的目光,温润的、专注的。
他竟然在看她。
隔着一副墨镜,他看不见她的目光,她却能和他对视上。
他们同时微怔片刻,陈明祝回答她:“对,除了在沙圈里,也会有人上山野骑。”
“啊......”
两人不约而同错开了目光,扭头朝自己的方向看过去,可不一会,他们又几乎是同时看到对方回头的动作。
林生瑜试图抿住嘴角,莫名还是没有克制住,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
她没话找话地问他:“我给你发的营销方案看了没有?”
“看了,下发了。”
“你都没提点别的意见的吗?”
“这都要我来管,那我雇的那些人干什么?”他说。
林生瑜吐槽道:“没见过比你更闲的老板了。”
“那是不如你,放假都还记得带员工出来玩。”陈明祝说。
这话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