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除了一处,那便是皇宫西北角的冷宫,常年门庭冷落,人迹罕至。
织女、彦雀与桑梓换上了宫人的衣服,潜入了冷宫之中,聚于一口荒废的枯井旁。
“咱们分头行动,傍晚时分,此处再聚”,织女说罢,与彦雀、桑梓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半晌后,冷宫伙房屋顶,炊烟袅袅。
伙房内,桑梓一边协助一名泪流满面的宫女添柴加火,一边安慰她,“常言道,好女子应当志在四方,征战沙场立战功,而不应该为了男子躲在伙房里偷偷落泪,你说是与不是?”
宫女满脸疑惑地看着桑梓,哭得梨花带雨。
“更何况,感情这事,本就勉强不得,必须两情相悦。那男子根本不爱你,更不会在意你为他所落下的泪水”,桑梓接着安慰道。
宫女听后更加伤心欲绝,哭岔了气。
桑梓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你今天是没心情告诉我刘嬷嬷人在哪里了”。
冷宫中的屋子大都日久失修,破旧不堪,寂静而幽深。
彦雀逛了许久,竟没碰上一个活人。
直至来到冷宫的一处小院里,看到一位农民打扮的老妇人,正在一小片菜地上锄草松土,彦雀连忙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 老妇人抬头问道。
“我是被派到隔壁宫的新人,初来乍到,今日特来拜访一下邻里。” 彦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来帮您锄草吧”。
彦雀扶老妇人到一旁坐下休息,然后撸起袖子,拿起了锄头。
老妇人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彦雀,沉默不语。
彦雀一边锄草,一边向老妇人打听,“听说这宫内住着一位刘嬷嬷,她的祖母曾亲眼目睹天族与魔王蠡的决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与你有何干系?” 老妇人站了起来,正欲夺回锄头,突然——
啪啦——
冷宫寝殿方向传来打碎杯子的声音……
寝殿门口,织女与一名宫女正手忙脚乱地捡起碎在地上的杯子。
“都说了不用你来帮忙,我自己给王爷送茶就可以了,你非得要帮。你看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 宫女一边捡起杯子碎片一边抱怨道。
织女一脸愕然,一边把杯子的碎片置于身旁的茶托中,一边惊恐地问道,“方才…… 方才,你说这是谁的寝殿?”
宫女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凑近织女,压低了声音,“皇帝的亲弟弟,靖南王百里川”。
吱——
此时,织女身后那寝殿的门被徐徐打开,身旁的宫女连忙起身,“奴婢给靖南王请安,王爷万福”。
织女仍蹲在地上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捡碎片,身旁的宫女连忙踢了她一下。
织女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起身,“奴婢给靖南王请安,王爷万福”,头仍然是低低地垂着。
“你是新来的?” 靖南王盯着织女的头顶,“抬头回话”。
完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织女硬着头皮抬起头,看向靖南王——
咦,这不是百里川啊!难道百里川换了样子,长呲了?
突然,靖南王越过织女,往她身后大步迈去。
织女扭头,见那靖南王径直走向走廊中那位闻声赶来的老妇人。
彦雀也赶了过来。
“刘嬷嬷,你怎么又穿起这身衣裳种起地来”,靖南王扶着老妇人,关心地责备道。
“你是刘嬷嬷!” 织女与彦雀一脸惊讶,同时脱口而出。
老妇人看着织女,笑了笑。
傍晚时分,百南国皇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织女与桑梓正迎着夕阳往山顶方向进发。
“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桑梓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山中新鲜的空气,“不但靖南王没有追究我们的欺瞒之罪,刘嬷嬷竟还热心地将她祖母的事情告知我们”。
“如今看来,被那皇帝抓了去,我们是因祸得福了”,织女笑了笑,然后拿出地图,一边看一边确认着方向,“按刘嬷嬷所说,翻过这座山,再走一小段路,便可到达百年前天族与魔王蠡的决战地点了”。
桑梓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那快落到半山腰的太阳,“天快黑了,不如我们今夜先到山上那刘嬷嬷的祖屋借宿一宵吧”,桑梓建议道。
彦雀在前方左顾右盼探着路,突然兴奋地转身回头对织女和桑梓喊道:“前面有人!”
半山腰处,夕阳的逆光中出现了一群牛的剪影。牛群后面,一位男子正骑着一头水牛,在悠闲地赶着牛群往山顶方向走去。
“牛上坐着那位,莫不是刘嬷嬷的儿子吧”,桑梓眯着眼睛想看清楚这男子的模样。
“还等什么?上前把他唤住问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织女说罢,小跑来到彦雀身旁。
“刘嬷嬷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彦雀问道。
织女笑了笑,双手张开置于嘴旁——
牛郎!——
织女对着骑牛男子大声唤道。
骑牛男子轻拍牛背,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往织女方向骑来。
男子的脸庞在逆光中渐渐清晰——
“你是谁?” 男子来到织女跟前,“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织女一动不动,满脸惊愕——
淡棕色的双眸,明媚而深邃,
绝清秀的脸庞,俊逸而高雅,
“牛郎竟就是你……”
百——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