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主子的手又不是断了,他推桑姑娘不跟推小鸡似的吗,干嘛站着不动任她亲。 所以是在做梦吧? 要不先捏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嗯?还没捏呢,怎么就疼起来了。他倒吸一口冷气垂眸看去。 夫人那只染着朱红蔻丹的手此刻正死抢着他手臂上的软肉,"夫夫夫夫…夫人!" 谢夫人同样目瞪口呆,她张大嘴巴,小声道:“前面那个…是你主子?” 净敛忍住疼痛,含泪点头:“应该是的。” 谢夫人面露怪异,难以置信,却又不乏喜色,总之表情非常复杂。她又拉着净敛默默退回了刚才那个转角,不由心道这刘大人好,刘大人常来。 净敛脑袋发懵,谢夫人还在问他:“这是谁家姑娘?”* 见谢韫不说话,桑窈越发忐忑。 她扫了一眼四周,虽说没看见没什么人,但这样总给她一种白日宣淫的错觉。 分开之后,她抿了抿唇,又没忍住舔了舔。 她烦了:"你到底帮不帮啊,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花了许久,谢韫才从那个猝不及防的吻里回过神。 但男人的脸看起来比刚才更冷了。唯一缓和这冷色的,是悄悄红起的耳垂。 只是这处燥热除他自己,无人知晓。 他像是嫌弃,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桑窈的肩头,然后将人缓缓推开,同面前的少女拉开距离。 然后他收回手,当着桑窈的面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指,沉声道:"我不想再跟你重复。" 他随手招了个下人过来,没再多看桑窈一眼,只吩咐道:“送这位姑娘出府。” 桑窈睁大双眸,可还没等她出口挽留,男人已经 阔步离开。 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 她愣在原地。 第一反应是,谢韫拒绝她了。 而且拒绝的很果断,所以她还是要去找陆廷。 不远处的下人走过来,道:“姑娘,请。” 桑窈却没有挪动脚步,她还在看着谢韫离去的背影。 其实被谢韫拒绝实在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传言中这个人刻薄,冷漠,目中无人,这些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行事作风就是与旁人不同,从他身边从无女人,甚至无人几乎无人敢同其表明心意这点就能窥出一二来。 他的拒绝总是干脆又直接,不给其留下丝毫幻想的空间。不解风月,不耽情爱,不管做什么,目标都十分明确。 想得到他的恩惠,简直比登天还难。 倘若没有捡到那个手册,桑窈不会过来求他,更不会因他的拒绝而难过。 可她偏偏捡到了,所以才对他有了希望。 纵然她心中明白,不该借着这份感情让谢韫去帮她什么。 从一开始,桑窈就觉得谢韫和手册中的人是两个非常割裂的存在,但那些时候她大多都能让自己逻辑自洽。 可现在她突然产生了一些怀疑。谢韫是真的喜欢她吗? 桑窈没有喜欢过人,但她隐隐明白,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喜欢会伴随占有,他不会眼睁睁看她去找陆廷。 就算刚才她没有跟谢韫提起自己同陆廷的的那些事,他不知道陆廷对她有那样的要求,但倘若他真的关注她,他那么厉害,稍一探查就知道了。 大雨依旧在下,汇集,然后顺着檐庑滴下,滴滴答答,十分嘈杂。 桑窈颓丧的低下脑袋,谢韫此刻的冷漠让那分细微的怀疑不断放大,她开始觉得她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有点可笑。 再说了,谢韫喜不喜欢她,根本就不重要。 还有那个不堪入目的手册,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她不想关心了。 回去就给扔掉。 以后她也不想搭理这个人了,每次碰见他的时候,都不太开心。 而方才目睹全程的净敛此刻正咬着牙,恨 铁不成钢的想,他主子在装什么呢,要是真嫌弃你擦嘴啊。 你都碰桑姑娘几次了都没见你擦,现在搁这装模作样上了。 真的很无语! “姑娘?”小厮轻声提醒。 桑窈这才回神,她将方才谢檐递给她的斗篷叠好放下,然后才跟着小厮走了。 也正是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桑姑娘,留步。" 桑窈回头,看见了净敛。以及他身侧那位清婉端庄的妇人。 桑窈见她的第一眼,就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还以为是见到了什么仙女。 她看起来约莫只有三十岁,着一身端庄的淡紫,行止间步摇不晃,裙裾微动,施薄粉,华骨端凝,气质清雅,有林下风致。更叫人再一眼生出亲近的同时,又忍不住对其怀有敬意,一颦一笑都恍若天上人。 桑窈就算再傻也能瞧出这人身份的不一般,她压下心中的低落的情绪,觉得不管这人是谁,叫夫人准没错,便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个礼,道:"夫人万安。" 谢夫人扶住了她的手臂,漂亮的凤,眸盯着桑窈的脸蛋,扫晕片刻后,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满意,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善道:“姑娘免礼。” 她又主动道:“我是阿韫的母亲。” 桑窈心中一慌,脑袋空白片刻,谢韫的母亲,那岂不就是传说中的谢夫人? 她从小就听说这位谢夫人,其姿容绝世尚且不淡,传闻谢夫人未出阁时名动上京,才华横溢,比之男子亦不追多让。 据说谢夫人当年还差点当了皇后,后来不知怎么,还是嫁给了谢阁老。 桑窈一见到仙女就容易激动,她原想对着谢韫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