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苦。 结果谢韫这厮可能也不会,还得她去引导。 杀了她算了。 不会就不能不做吗。 桑窈没再继续说下去。又坐了一会,她实在是觉得难熬,便道:“我姐姐给我的匣子可带来?” 燃冬道:“带了带了,今日特地给装上了。” 桑窈道:“那你拿过来我瞧瞧。” 原本是要昨天晚上打开的,但昨夜她被那个小瓷碗吓住,硬生生把这事给忘了,今日又被摆弄了一天,也没有顾得去看。 燃冬将匣子掌了过来,她替桑窈开了锁,但并未帮她打开。 眼看时辰越来越近,谢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前庭回来,燃冬总是待在这里恐是不合适,所以她犹疑了一会还是道:"小姐,奴婢前去外面候着,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 桑窈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她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下了床,坐在案前,打开了姐姐送她的小木匣。 这场婚事颇有几分盲婚哑嫁的意思,她看见谢韫时偶尔还会畏惧紧张。 但嫁都嫁了,只能如此。 她觉得是因为谢韫位高权重的关系所以才会紧张,如今她都成他夫人了,可就不必这么觉得了。为了以后不被谢韫欺负,这拿捏男人秘笈她必须早日学会。 这匣子里果真有本书,桑窈伸手拿起,迅速翻开。 看了两眼,桑窈又重新阖上。 还当是什么,原来又是春.宫图。正儿八经的春.宫图! 桑窈燥着张脸,一连两晚被冲击,她这会满脑子都是那可怕的画面。 好歹是姐姐送的,桑窈虽然不想看,但还是小心的重新放回了匣子里,但也是此刻,她碰到这匣子底部好像放了几个铜钱。 她有点好奇,然后捏起了一枚。对着烛火一照,铜钱上赫然有着风花雪月几个大字。 桑窈松了口气。看吧,这铜钱就就内敛多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是燃冬的声音,她在跟谢韫行礼。 "姑爷。" 桑窈心神一紧,啪的一下阖上木匣,然后迅速的转身,坐回了床上。房门被蓦然打开。 谢韫站进来,少女此刻已经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榻上。 他稍顿了下脚步,看向她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铜钱还被她紧紧捏在手里,桑窈道:“在等你回来。” 谢韫进门,然后顺手阖上了房门。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应该沐浴以后再来找的桑窈,只是他就没穿红色的寝衣,而是一件家居的长袍。 桑窈有点不满意,凭什么只有她穿着奇怪的衣裳。谢韫的目光落在桑窈身上,她脸上很明显有几分心虚,但他懒得拆穿她。 今日那艳丽的妆面已经被洗去,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蛋。在经过无数次的确认后,谢韫觉得桑窈就是比旁人要漂亮,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庞,不管什么风格 都各有千秋。 为了缓解尴尬,桑窈努力自然的开口道:“你回 来啦。”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以前母亲也总是对父亲这样说,谢韫这段时间以来要忙的事情很多,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幻想过与桑窈的婚后。 但现在,他其实对此有了具像。其实这种感觉虽然怪异,但并不差。 他低低嗯了一声。 他缓步朝她这边走过来,桑窈莫名开始紧张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僵住了身子,肩膀微微缩了一下。 她的动作被谢韫看在眼里。 褪去繁复的婚服以后,越发能看出她就是瘦了点,虽然并不明显,但肩颈处的线条分明更加的清晰了, 谢韫没有行至床边,他停在了圆桌旁。 可桑窈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她的小匣子还放在上面,也未曾上锁,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躺在谢韫的目光里。谢韫稍稍抬手。 桑窈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她谢韫他还不如来床上。那春宫图要是被谢韫看见,她连地缝都不用找了,直接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