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再完整画完第十画方能出来。
这新奇的故事,配上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语调,分外的吸引人。来酒楼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他们梦想着冒险,冒险中能得到美人、财富、权利、长生。
薛含月的注意力一开始还在美食上,后面听故事也听得津津有味,连桌上的珍馐也望之脑后了。听到精彩处,她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叫好,让小厮给说书先生打赏。
宁照影才不阻止她,反正这打赏的一部分最后还能回到自己腰包。
薛含月高兴之余有些忘乎所以,高声叫好中引来对面房间人的注意,那边也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公子,对着薛含月指指点点。
薛含月还没发现,宁照影倒发现了,让人将窗帘放了下来,便对薛含月道:“出来也好一会儿了,我们该回去了。”
“不要嘛。”
“说书先生都说了且听下回分解,今天是没有新的了。”宁照影道,“我带你去个情景地方喝喝茶听听琵琶。”说的便是那次与薛穆羽偶遇的茶楼。
薛含月见那说书先生果然没在说了,便兴致缺缺,问道:“那我们明天还能来吗?”
“我想,可能是不行的。你不可能一直呆在宁府,可能再过一会,祖母派来借你的人就该到了。”
“那你不回去?”
“且看吧。”
谁知等他们申正时刻回到宁府,不光有来接薛含月的,还有来接宁照影的。那管事的只说是老祖宗的安排,却没说是什么事。宁照影本来不打算理的,但想着大可不必和嘉宁公主有什么冲突,便也同意了。
回到薛府,嘉宁公主和薛夫人都在等着他们,脸色似乎有些难看。
嘉宁公主见到薛含月,也不笑了,只说了声“过来”。
薛含月觉得祖母有些严肃,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走了过去。
“照影啊。”公主忽然对宁照影说话,“薛府呢是比较宽松,不爱立规矩,也不怎么管小辈们的生活,但不代表就是肆意放纵。今日维慎听闻王家的小公子说在城中一处酒楼看到了你和含月,可有此事。”
薛含月想起了往日自己的豪言壮语,当下便道:“祖母,是我让宁姐姐带我去的,不关宁姐姐的事情。”
“少不了你,下去后自去将女诫抄写十遍,没抄完之前连你院子也不得出。”
薛含月愣在当下。他们家的人,大概连女诫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知道有这么本书罢了。
“祖母!”薛含月想耍赖。
可惜一向疼爱她的祖母却不为所动。薛夫人有些头疼,有些严肃道:“小月,听话。”
薛含月气得两眼发红,只垂头不语。
嘉宁不将小孙女的举动放在眼里,她看了看宁照影,道:“含月还小不懂事,照影你作为长嫂,并不能任由她乱来,必要时自然可以训诫她。那三教九流之地,便是世家公子也不好多去,内宅女眷更不能去了,何况你们还不加遮掩,让人看见了。”
宁照影与薛含月出门时自然都带着帷帽,到了酒楼吃饭就取下了。
但宁照影还是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脱口就想说什么狗屁规定,好在还念在说话的是长辈,因此生生压制住了。只不过虽没驳斥,却也没见多少自责自悔之意。
“你是郡主,但既然嫁给了薛家,自然也要受薛家的规矩。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家里,便不要出去了。”
这便是禁足的意思了。
宁照影讨厌被别人限制自由,当下再忍不住,想要掰扯掰扯,却见门外薛穆羽急急忙忙地进了屋,给嘉宁和薛夫人请安。
今日并非休沐之日,如此冲忙回家,自然是被叫了回来。
“穆羽回来了,你将郡主带下去吧!”薛夫人道。
宁照影想说话,薛穆羽用眼神示意她闭嘴,给祖母、母亲告了罪,拽着宁照影就走了出来。
走出嘉宁公主的院子,宁照影就想挣脱开来,奈何薛穆羽力量岂是她能抗衡的,只得被一路拽回了自己院子。
“薛穆羽!”宁照影喝道。
终于手腕被松开了,宁照影看着都捏出了指印,红彤彤的,便更加气了,“你拽我干什么?”
薛穆羽却没理她,只是对着一众下人道:“从今天开始,不准郡主走出这个院子,各处守门的都给我把守好了,若郡主出去了,从哪个门出的,我就严惩哪个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