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作话,不能接受快跑】
只听窗外的雨声滴答作响 ,逐渐与风的呼啸融合在一起,室内却与窗外不符,无比冷清。
天空没了以往夏天该有的星辰与皓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单薄的被子下 是紧缩的安颜,她似是无比迷茫般地望着窗外朦胧模糊的世界,又似看着窗上由雨倾洒下的斑驳点点。
“我呸!出去买个菜而已穿这么艳出去勾引谁呢!嗯?”客厅里猛地传出一阵物品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无尽的辱骂声。
安颜的家庭算不上富裕,更不幸福。在她年幼时曾亲眼看见自己的妈妈出轨,与生父离婚。
爸爸讨厌她,更讨厌她那张与妈妈极为相似的脸。
无奈之下妈妈只能被迫带着她另嫁。
可悲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婚前待母女俩斯文要好的男人,实际上是个酗酒家暴的人。
客厅里的碎裂声在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后平息。
安颜的心猛地一颤,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砰砰砰——
砸门声消失后,是继父的威胁:“草……居然敢把门锁上,你就跟你妈一样贱!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杀了你!”
安颜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在听见撞门声后便没再犹豫,急忙站到床上,将窗锁一把扯下,随后推开窗户,任由雨滴打在她纤细的身体上。
没用的,体型的差异,房间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有时候脑子真的不如蛮力好用。
大抵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她自认年少桀骜,不愿顺从。
就算是死,她也要自己决定死法。
那就人生由她定!
卧室的门被撞开,门外的男人喘着粗气,忽然笑了一声,紧接着握紧手中的刀,向安颜冲去。
安颜一咬牙,从十六楼一跃而下,失重感侵裹着她的全身,无数只来自深渊中无数无形的手将她拉下。
明明一直紧闭双眼却没有任何痛感,安颜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查看,却发现自己早已身处脏乱的柴房中。
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让安颜一时没回过神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简易版仰卧起坐?!
在简单的观察这间屋子后,安颜发现到处基本都是谷草和柴,还有一张摇晃不稳的椅子。也不知从哪个洞里发出老鼠的吱吱声,与空气中潮湿木头腐烂的气味融为一体。
至少这对安颜来说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不经意的抬手间让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疤痕,有青青紫紫的於痕和被鞭打后的红肿撕裂。
现在就差“我很弱,我被虐待,我要死了。”这个句子刻在安颜的面前的木墙上。
“唉,得过且过,能活一天算一天吧,我这什么命啊倒霉死了……”安颜嘟囔着朝水缸走去,在埋下头查看自己的外貌时,不可思议般地张大双眼。
她这是……魂穿?
白发散乱地披在后背,如宝石般清澈的绿眼下是两颗泪痣,皮肤是久年未经日晒的病态苍白。
清冷病美人?
这是安颜对自己外貌的第一评价。
在短暂的欣赏后,安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上辈子死在成年前夕,按照她看过的老旧小说的剧情发展,她应该也是17岁左右的模样。
为什么有身上伤痕,而这张脸上却如此完好?
这个问题的答案快速跃进安颜的脑海。
她是一件被标明价格的商品。
碰!
门被一脚踹开,进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她手中握着长鞭,发间有掩盖不住的银丝,恶意到达眼底。
唰!!!
鞭响夹着疾风朝安颜靠近!
没有躲闪的机会,安颜措不及防被抽倒在地。
这道鞭子刻意避开了脸,抽在了她放在胸口的小臂上,看着小臂上溢出的丝丝血迹,现在安颜只感觉伤口火辣辣地疼,她也不得不感叹这老女人下手是真的狠!
“安瑾潼,你可要感谢你这张脸长得够水灵,能卖个好价钱,不然……”女人将安颜逼至角落,弯腰掐住她的下巴,被迫着她盯着自己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见不得光的杂种,就该跟那个女人一起去浸猪笼!要不是这张脸,你以为你活得到今天?”
安颜使劲拍开了她的手,女人也不恼,缓缓起身,对着她露出无害的笑容。
“罢了罢了,再过个几天你名义上的姐姐也要嫁出去了,到时候就把你这个晦气东西卖出去,这个将军府也没有我的把柄了,能在这儿活17年,白吃白喝你也不亏。”
此时,一股记忆涌进脑海,这个剧情——是安颜看过的一本太监小说《飞升》!
她穿成了公认的年度最惨女炮灰——安瑾潼!
真是疯了……要想安静地捋剩下的剧情,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安颜冷笑一声,想着关于安瑾潼的剧情,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讽刺道:“我好歹在我娘死前还是将军府的四小姐,因为在十岁时误打误撞看见你给祖母下药,就将我关了整整六年,只要我安颜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着以后的你的小算盘还会一帆风顺,咱们走着瞧。”
女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眼底似是掀起了一层涟漪。
“好啊,那我便在这儿等着。安瑾潼,你以前怎么没这么有趣,也许哪天逗得我开心了,还能让人把你牵出去溜溜弯儿。”女人说完话后微笑着将门关上,派家丁继续守着柴房门口。
狭小的空间只有墙上的一个小洞照进细光。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安颜抑制不住心头的恶心,一脚踹开了那挡在中央木椅,却又猛然惊讶:她是不归属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擅自更改剧情会不会发生出乎意料的事?
多亏她没有系统,那这些问题都是浮云。
不久,安颜算是冷静了下来,捋了捋小说的时间线,在确认自己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危险后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继续跑到水缸前欣赏自己的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