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刺绣发展的资料,又凭着以前在玲珑阁结识的人脉询问开店相关的经验。 大多数朋友表示支持,也有少部分认为手工刺绣的市场受限,出名的大品牌有客源基础,新开店非但不能盈利,还容易亏损。 “当然了,你家有钱,玩玩也无妨。”这是其中一句原话,并不看好的意思。 温瓷没有反驳。 嘴上说再多没用,外人只看结果。 温瓷待在家里这几天很清静,除非苏禾苗每天跑来找她“阿瓷,看你最近都没怎么出门,心情好点没” 温瓷淡淡道“挺好的。” “不难过了”苏禾苗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破绽。 温瓷缓缓开口“不难过。” “来,请你吃酥饼。”苏禾苗把糕点盒子递到她面前,“这家店的酥饼香香甜甜的,我跟朋友排了两个小时才买到。” 不同颜色的花型酥饼出现在温瓷面前,熟悉的香味飘进鼻间,温瓷怔怔地盯着那盒高点,心口闷得泛酸。 最直击人心的,不止是决定分开的瞬间,还有往后漫长的、任何与他有关的记忆。 “阿瓷,你试试呀,味道很不错的。”苏禾苗极力推荐。 许久,温瓷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我不爱吃这个。” 无法面对的,她选择逃避。 比如说自己不喜欢这盒糕点,又比如,知道盛惊澜身在南城,她却故意提前登上飞往国外的航班。 温瓷悄无声息离开南城,盛惊澜并不知情。 喻阳又打电话来催他,“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刚听说盛惊澜翻车,他还有些幸灾乐祸,第一次看盛惊澜在女人面前吃瘪,觉得新奇。但现在喻阳不这样想了,盛惊澜这狗东西搁在古代绝对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天天待在南城,工作室的事情全丢给他。 “惊澜,你不要先回来,给人家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喻阳又开始出馊主意。 盛惊澜嗤声“你懂个屁。” 等女人自己冷静下来,感情早淡了。 喻阳笑着讽刺“我是不懂,反正我不会为了报复别人,去骗一个女孩子的感情。” “嚓”的一声,盛惊澜点燃手里的香烟“我没骗她。” 喻阳“这话跟我说没用,得她相信才行。” 香烟燃尽,男人扔掉烟蒂,大步迈向温家大门。 除半年前定制那身旗袍外,他没再出现在温家人面前,是因为知晓温瓷跟母亲关系复杂,怕她不好交代。 可如今,山不就他,只能他向山行。 前来开门的是程叔,程叔还记得他“盛先生。” 盛惊澜嘴角衔笑,以感激温瓷送去贺寿的旗袍为由打听消息,程叔却摇头“抱歉,温瓷小姐昨天已经离开家中。” “她去哪儿” “这个不方便告知,十天半个月应该是回不来。”言下之意,别等了。 常以笑面示人的男人唇角微僵,指腹捻按着那枚心形粉钻,果断转身离开,“温瓷,你可真行。” 他放下脸面跟她道歉,守在南城表决心,她还是不管不顾,坚持要分,甚至二话不说直接消失。 盛惊澜收起耐心,回了景城。 他终于见到温瓷送回来那堆价值不菲的珠宝,随手拨开,取走那枚被摘取多次的玉镯。 卧室和衣橱仍然保留着温瓷离开时的痕迹,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护肤品全部仍在,仿佛使用者从未离开。 盛惊澜突觉心烦意乱,找到负责卫生的佣人“怎么打扫的东西这么乱” 佣人小心翼翼“先生,您之前不是说不准进这几个房间吗” 盛惊澜深吸一口气,咬牙吩咐“现在,立刻,全部给我收拾干净” 前一秒还往他怀里钻的女人,下一秒就无情翻脸,温瓷做得这么绝,他又何必纠缠不休。 温瓷不要的东西,他当然也不会留。 佣人效率极高,很快按照他的吩咐把属于温瓷的东西全部搬走。 盛惊澜进去看了一眼,光洁如新的屋子和空荡的衣柜,真就一点都不剩。 盛惊澜心里堵着一口气,去健身室发泄,一拳打破了沙袋。 “艹。”连这破东西都来气他。 去阳台透气,那里挂着温瓷躺过的吊椅。 他吩咐管家“把椅子拆了。” 去花园散步,铲平的地里种着温瓷随口一提的玫瑰。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里种满除了玫瑰以外的新鲜花卉,不,今晚。” 所到之处,充满与她相关的回忆,盛惊澜心烦意乱走进书房。随手翻开桌上的书本,一片手绘的叶子掉出来。 那是温瓷制作颜料时,手染的书签。 那么薄,那么轻,不需要人帮忙,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捻碎。 晦暗的神情在脸上流转,最终,他摊开手,一片完整的叶子躺在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