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我耳边:“我会咬人的!”
“……行行行!”我心里长舒一口气,不愧是我,成功解决问题。
我看着他突然又别扭起来的表情:“……还有什么事吗?”
“……你把克鲁修的袍子脱下来吧…我替你还给他。”
我们夜走禁林的消息不胫而走,以至于进入礼堂的那一刻又一次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这不是闪电女吗?!你没被狼咬死我可真是……太感到可惜了。”艾弗里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
我拉住愤怒的阿斯,冷冷白了艾弗里一眼:“滚!姐没空理你,小屁孩。”我越过他继续向拉文克劳长桌走去。
“…凯瑟弗洛林!”艾弗里在我身后愤怒地喊到:“麻瓜种…你以为你是谁?!你早晚要死于自己的狂妄!”
狂妄?我忍不住笑了,他来说我狂妄还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别管他。”我淡淡地说。
“……你昨晚到底怎么逃出来的?”艾薇问。
“咳咳…说来话长。”
我一口气讲述完昨晚的经历后,阿斯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干嘛?!”我一把打掉他的手。
“我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吓出精神病来了?!马人?你开什么玩笑?!”
“凯瑟。”戴贝丝说:“马人是旁观者,他们从来不会过问巫师或麻瓜的任何事。”
我愣了愣:“……可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而且我之前梦见过他。”
戴贝丝摇了摇头。
这次意外事件过后,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再提找铃铛的事,戴贝丝的材料收集全了,她用公共休息室的坩埚熬起生死水,有时一连几个小时都不动地方。
我则钻研起有关马人和星辰占卜的资料,书上说马人可以读懂天象所传达的征兆,但是对周遭发生的事情却并不插手,他们对麻瓜和巫师都一样避免接触---但费伦泽不一样,他不仅救了我,还载着我将我送出禁林。
两种可能,一是他是个特殊的马人,二是我对他来说很特殊。
如果他的确用解读天象预知了我们的相遇---我联想起分院帽的话来,他说:“来了,回来了!”
如果分院帽说的是我,那么或许我进入霍格沃茨有必然的原因,如同冥冥中血脉的呼唤,而不是招生部一时大发慈悲决定多收一个麻瓜种的巧合。
我需要和费伦泽再见一面。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星期三---草药课上,阳光透过温室的棚顶,洒在排列整齐的神奇植物上,花草间弥漫起自然生机的香气。
斯普劳特教授为我们示范如何收集嚏根草的花粉,和我搭档的是一个赫奇帕奇男生,他叫提摩西萨查拉,长着一头坚硬的姜黄色板寸,和一对清澈的姜黄色眼睛。
“抖袋子的时候轻点,花粉掉到我手上了。”我轻声提醒他。
“哦哦,抱歉。”
他轻轻拍了拍袋子,最后一点花粉落入我手里的玻璃容器里。嚏根草失去花粉后,叶片立即蜷缩起来,卷成一个绿色的小球,斯普劳特教授让我们把它放进一个亚麻编织的袋子里。
“……要这个球干什么?”我问。
“不知道。”萨查拉说。
“可以用来给鹋雀治嗓子。”戴贝丝说:“它们的叫声能唤醒被任何魔法控制心智的人,所以很多人养……有些人以为它们叫不出声是生病了呢,实际上是鹋雀失去自由之后的一种自残。”
我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哎!”我眨了眨眼,望向戴贝丝:“禁林里会有鹋雀吗?”
戴贝丝愣了一下,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可能哦。”
“……你们需要带上这个。”戴贝丝把一把瞌睡豆摆在我们面前:“瞌睡豆能吸引鹋雀,它们长着血红色的尾羽,只要出现了就很好认。”
“那你的生死水怎么办?”我问。
“无所谓啊。”戴贝丝耸了耸肩:“以后再熬呗。”
“…凯瑟,这次你还去吗?”阿斯试探着说。
“去啊。”我点了点头。
我还想去找费伦泽问问题呢。
“别去了…”艾薇抱着我的胳膊:“太危险了……你们真不要命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如果没有费伦泽,我大概一定不会再踏进禁林半步了……但他的存在让我感到安心,甚至于我脑子里像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向他靠近。
星期四晚上九点钟,我带上装着瞌睡豆的袋子准备出发。
艾薇抓着我的手不放,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干嘛要这么执着。
我抱住她:“过了十二点我再不回来,你们就去找弗立维。”
她眼眶红红的:“……那你快点回来,我可不想和弗立维去给你收尸。”
我嗤笑了一声,这场面怎么这么像我要去参加二战了。
经过近两周的磨砺,飞艇李已经成了夜游老手,能在半小时之内从八楼走各种捷径下到一楼,再花十分钟穿过寂静的门廊和花园,而不惊扰一草一木。
“……这么顺利让我有点不太舒服。”阿斯说。
“少说点话吧。”克鲁修说:“分头绕草地!”
我们在城堡脚底下散开,分别从四个方向绕向禁林。
我走到禁林边缘的时候,意外出现了,费尔奇提着油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揪住了阿斯:“……那个小鬼!你也站住!”他冲克鲁修喊道。
我靠,阿斯这个乌鸦嘴。
贾德尔拉着我的胳膊躲到一片灌木后面---克鲁修和阿斯被费尔奇带走了,两人回头给我们使了个眼色。
“……有人举报我们。”贾德尔冷冷地说。
他转头看向我:“还进去吗?”他冲禁林歪了歪脑袋。
我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走吧。”
走在禁林里,我心里七上八下,想着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