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汽车汇入了繁华的街道,这下彻底安全了。 在和莎伦用目光交流了一会之后,霍华德嬉皮笑脸地从后座把脑袋伸了过来:“斯莱德,既然你知道,能和我们说说吗?那个计划究竟是研究什么的?” “告诉你你也解决不了,你在基因学和医学上的水平和我都差不多,说了也白说。” 苏明喜欢收集情报,却不太喜欢把情报告诉别人,神秘主义作风很重要。 霍华德急得抓耳挠腮,他的眼珠转了转:“我刚才也差点被杀了,我是受害者,总得知道是谁动手的吧?” “泽维尔博士确实死于他杀,但想杀你的和杀死他的不是一伙人,莎伦和查尔斯交给我,这里没你事了。” 苏明叼着烟,驾驶着车辆在车流中高速穿行,见缝插针,留下身后一片谩骂声。 “呃,你怎么能判断不是一伙人?”霍华德不高兴地揪自己头发。 “杀死泽维尔博士的人将整件事伪装成了意外,就连SSR都瞒了过去,这种行为代表着隐秘行动和职业刺客。你再想想刚才的枪手,一分钟内对方两人朝我们打了上百发子弹,枪声在曼哈顿都能听得到,这代表着军队作风和肆无忌惮。” 苏明吐出一个烟圈,朝窗外弹弹烟灰,淡定地回答道。 “就不能是同一伙人具有两种风格吗?”霍华德虽然听了答案,依旧有些疑惑,他扒着前排座椅的枕头,挑起一边眉毛。 “你觉得尼克弗瑞和伞兵能一起行动?风格决定了就是两种人。” 听了这个回答的霍华德思考了一下,在脑海中尽力模拟着这样的情况。 不管怎么想,都是尼克弗瑞会把那些大头兵扔在敌人的火力网下,然后自己遁入黑暗隐身离开...... 他会利用他们,但不会和他们一起行动。 霍华德挠挠胡子,叹了一口气:“说得好,但是泽维尔博士在基地内部被杀,说明哪里都不安全,离开你我该怎么活啊?” “所以你把SSR总部位置说给我听,就是打算拿我当肉盾?”苏明吐槽道。 “肉盾太难听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嘛,想办法。”霍华德搓搓手,显得很不好意思地扭捏道。 “我听说你有一张名片。”苏明撇了下嘴,示意霍华德把名片夹取出来。 霍华德又得瑟了起来,他摸了下头发:“我有一座四百平米的仓库,专门用来存放收到的各种名片,你说的是哪张?” “传说中的那张,纽约鬼故事里的那张,小孩子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躲到床下的那张。”苏明说了一大串的描述。 霍华德明白了,但是也陷入了纠结:“你是说丧钟的名片,确实有,但是......见到他我就全身发麻,他身上的血腥味浓得散不开,而且之前根本没人能通过电话联系到他。” “我听说名片背后有具体的步骤,你们是不是没有照做?” “你消息太灵通了吧?确实有,但是步骤太奇怪了,根本没法照做啊。” 霍华德摇头表示拒绝,他警惕地看着窗外的车辆,而那些车子的主人都在注意这辆玻璃全碎的高档轿车。 “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还是说你打算回家写遗书?到地方了。” 也不管陷入纠结的霍华德,苏明把他丢到了斯塔克集团大楼的门口,然后就带着查尔斯母子俩离开了。 霍华德站在路边,感受着寒风扑面,他的头发从帽子上的弹孔里钻出来几根,像是石头缝里的小草。 他打了个冷颤,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公司内。 .................... 没有过多久,从斯塔克大楼的地下开出了一辆车,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坐在驾驶座上,墨镜彻底挡住了他的脸。 车子缓缓地汇入车流中,向着公园附近驶去。 中央公园还是老样子,冬天的湖水结冰后,有很多人在这里滑冰,不过今天不是休息日,因此人不算太多。 神秘人在路旁停车,他扯了扯风衣的领子,走向了路旁的公用电话。 他向电话机内投入了几枚25美分的硬币,拿起了听筒,伴随着发条拧动的声音,拨号盘被定格在一个个数字上。 “嘟嘟嘟......你好,笑脸快餐订餐电话。”听筒的另一边传来的好听的女声,只不过语速很快,显得很不耐烦。 穿风衣的人抱着话筒缩了缩,透过公共电话亭的透明向外张望,小声说道:“我想要杀人。” “打错了,拜拜。”对面十分干脆地说道。 “我有病啊。” “你有药吗?” 但是十分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仿佛在等待什么。 风衣人翻了一下手里的名片,接下来是什么呢?哦,是这个......脱光衣服,一边跳舞一边唱小星星。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名片上写着的东西照做了,一边解开领带,一边用空着的手拿着话筒。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从电话亭缝隙钻进的寒风让他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依旧坚决地脱光了所有衣服,只剩下一副墨镜,低温让他的鼻涕粘在了小胡子上,但他还是跳着草裙舞一样的舞蹈。 电话亭并不是完全封闭的空间,加上这座指定的电话亭位于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啧啧,一个变态,谁去报警?” “他把电话亭占了,没法报警。” “他看起来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屁股倒是挺圆的。” 一些人在外面开始指指点点,还探讨着裸男的某部位大小,而一些带小孩的人则匆匆捂着孩子们的眼睛离开。 墨镜下流出了一行泪水,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在这临近圣诞节的日子里,他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感受了世态炎凉。 不过事已至此,再也没法回头了。 他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用力抓紧了话筒:“我要巧克力蛋黄酱。” “配送地址,皇后区皇后大街153号,今晚八点准时,一个人。” 对方的声音冷淡了下来,快速地说出了一串话,这就是交易的地址,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裸男挂了电话,开始拼命往身上套衣服,然后他拉开电话亭的门,捂着脸快速向车子跑去。 警察还没有来,但记者们已经赶到了,尤其是号角日报,他们报社的狗仔比真的狗都跑得快。 “先生!能谈谈你在电话亭里跳脱衣舞是出于什么考虑吗?” “先生,你这样的行为是在向社会呼吁两性平等吗?” “等等,先生,你是不是在为有色人种发声?还是说你对于总统不满因此举行了自发示威?” 记者们对他紧追不舍,他根本不敢回头,捂着脸跳上了车,脱衣服打电话和有色人种有什么关系? 身后的闪光灯连成一片,他已经决定把这辆车沉到海底去,不能要了。 发动车子,他向着郊区狂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