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力量很大,挡路的各色人群她一只手就全部拨开。 “那你是经纪人?”阿曼达又问。 “不,不是经纪人。”皮衣女温柔地一笑:“但我有唱片合同,你来不来?” “......走吧。” 三十秒后,酒吧对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威尔逊快餐厅里。 皮衣女点了汉堡、炸鸡、薯条、大力饮料等等一大堆东西,十分大方地请阿曼达吃夜宵,自己也首先举起了汉堡大咬一口,像是仓鼠一样嚼着。 “所以你自己写歌?” 阿曼达没有吃东西,而是缩在卡座的一角,把自己的吉他挡在身前,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先说自己到底是谁?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不是这里是灯火通明的公共场合,她绝对不会跟着皮衣女人出来的。 快餐店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差不多,空气中满是速溶咖啡和汉堡肉的味道,灯光很温暖,嫩黄色的桌椅还算是干净,墙壁上的各种招贴画则是美国队长举着各种不同的食物,比出大拇指的照片。 好吧,在威尔逊连锁快餐消费达到一定数量还送美国队长兵人,刚才服务员送餐的时候拿来一个暴打德国小胡子的。 阿曼达已经有这款了,她更想要骑摩托的那款,不过那得是自己一个人安稳地来吃饭,而不是和黑衣神秘人一起的时候。 黑发的女人耸耸肩,放下咬了一口的汉堡,略微思考了一秒钟就给出了回答。 “我是瓦伦蒂娜·艾伦格拉·迪·方丹,我来自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简单地说,我是国家特工。” 阿曼达握着吉他的手紧了紧,她看着瓦伦蒂娜的脸,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我能看你的证件吗?” 瓦伦蒂娜脸上满是笑容,气势却让环境瞬间降温:“不能,我们是超级特工,可不会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小纸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阿曼达皱起眉头,她开始往卡座外面蹭,像是打算逃离。 “你的父亲曾经是我的同事,某种意义上。”女特工任由她动作,只是低头继续喝饮料,遮挡自己的口型。 阿曼达很喜欢自己的父亲,否则乐队名字也不会叫‘亡父戴夫’了,此时父亲被陌生人提及,她心里就感觉很不舒服。 “什么意思?” 瓦伦蒂娜拿起汉堡,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小拇指擦擦嘴角的番茄酱:“我加入后勤处较晚,他牺牲的时间比我加入更早,戴夫·阿姆斯特朗,他是个好人,我听说就连恶魔一样的丧钟都对他青眼有加。” “我以为他是警察,死于和毒贩的交火......”阿曼达深深吸气,她那时候还小,但是对于父亲的事情一直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手掌很大,总是笑眯眯的男人。 每当他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她都会像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 女特工摇摇头,她叹了口气:“不,他死于一次九头蛇的进攻,你知道九头蛇吗?美国队长总该知道吧?” “我知道,不过我真的该走了。”阿曼达抱着自己的吉他,走出了卡座:“父亲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而你现在告诉我他一直骗我?我们俩的事情吹了。” 瓦伦蒂娜看她要走,反手从内衣里抽出一摞纸,啪地一下按在桌面上:“十张唱片,全球巡演,威尔逊娱乐公司的合同,啧啧,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企业,在好莱坞那边也很有资源,你喜欢电影吗?” 阿曼达像是机器人一样定住,缓缓坐回了原位,拿起那叠纸仔细翻看。 看起来都是真的,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已经签下,就等她签字了。 既然是父亲生前同事的一片苦心......那就接受好了。 一时间,她们的卡座里只有瓦伦蒂娜大吃大喝的声音,以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马路对面酒吧里不时传来刺耳的曲调和疯狂尖叫。 她们根本都没有注意到,和她们背靠背的隔壁卡座里,一个留着披头士发型的年轻人竖着耳朵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