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子里,一片腊梅正在绽放,哪怕天上正飘着雪花,弯曲的虬枝上依旧开满了淡黄色的花朵,被霜糖一样的积雪包裹着。 这处庭院只是庞大园林中的一部分,沿着那些青瓦遮蔽的廊桥去看,能够看到它们还连接着更多的建筑和庭院,而在这里的边缘向下看去,则是连绵无尽的白雪高山,以及仿佛没有尽头的远方。 风卷起了山坡上的一些雪花,这些薄烟般的白色绸缎围绕着整片山谷,将一切都衬托得如梦如幻。 苏明推开了庭院中主屋的房门,门上半有贴着窗纸的格子窗,下半则浮雕着梅兰竹菊,充满了东方的韵味。 他径直走进去,熟门熟路地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矮桌后面,将一旁的小炉子点燃,把烧得有些发黑的铜茶壶放了上去,又拿出一些小罐子来在一旁翻检着,像是在思考该喝什么茶叶。 “这里是哪?” 当然跟他来这边的赫敏明显就很惊讶了,虽然庭院中一直在下雪,可是周围空气的温度却始终有二十多度,这些雪还偏偏不融化。 这让她觉得自己过去的课程都白学了,这明显不合逻辑啊。 “漫威地球40K,我的主世界,你现在的位置是卡玛泰姬圣殿,不过你当它是座学校就好。”苏明笑眯眯地从矮桌后抬起头来,房间中有檀香和其他名贵香薰的味道,仿佛有人进来之后,香炉就开始自动运作了。 “你真的有一所魔法学校?” 格兰杰小姐抿着嘴,她在陌生的地方觉得什么都很好奇,伸手摸摸一旁的鎏金铜鹤,又掀开不远处金蟾香炉看看里面的东西。 “当然,包括过去我告诉过你的事,有很多都是真的,当时你的认识水平无法企及真相的高度,只会觉得那些是开玩笑。”教授把胳膊支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的脑袋,手里拿着个闪光手雷大小的茶叶罐把玩着。 她找了张小桌子坐下,不是太习惯盘腿坐在垫子上,稍微摇晃了几下:“我真的在另一个世界?” “如假包换,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在这里学习几种新体系的魔法,用‘代价’还是用‘法术位’各有优劣......对了,这个宇宙的时间线由我掌控,我可以激活你的时间转化器,赋予它和以前类似的功能,让你能更好地学习。” 小姑娘一脸麻木,她就知道会这样,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能找到事情给自己做。 “那谁教我呢?你好像从来不给我教魔法的。”赫敏歪头。 “早就准备好了。”苏明微微一笑,从矮桌下扯出一部红色的电话机来,按下一个按钮:“是我,帮我通知蜘蛛空间里的魔邓肯大师,我跟他说过的事情该做了。” 在这里看到电话,她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了,自己的教授就是这个混搭的风格。 放下电话,苏明示意她等一会,还闲聊了起来:“等回头我去给你取个新手机来,到时候联系也方便,你还能上个网什么的,卡玛泰姬是WIFI全覆盖的,我估计你习惯了有网的日子也不会想回家了。” “才不会呢,我父母和朋友还都在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我没做呢。” 赫敏翻白眼,她不太清楚教授说的网是什么东西,但她就算饿死,从这山上跳下去,也不可能不回家的。 “总之卡玛泰姬房间有的是,你是想走读还是住校都随便。”苏明没有跟她较劲,现在连哈米尔都天天抱着个手机,年轻人哪挡得住:“哦,你的新老师来了。” 赫敏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邪恶笑容的光头钻进了屋子,那个法师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有金线和宝石点缀的那种。 但这人光看面相就显得很凶,就像是时刻在憋着什么坏一样。 “至尊法师,呵呵......看来我的新学生已经准备好了嘛。” 魔邓肯鹰一样的目光落在赫敏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诡异笑容来。 小姑娘一脸为难地偷偷看向教授,意思是能不能换一个?这个看起来也阴沉了吧? 既然是魔法学校,老师应该很多才对,有没有女老师?慈祥和蔼一些的那种。 然而卡玛泰姬在古一离开之后还真没有女老师,女学生倒是有,但高级职称她们还没考上呢,当不了老师。 “觉得魔邓肯大师太严厉了?没关系,作为我的徒弟,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苏明点点头,又拿起电话来:“让莫度来会客室一趟。” 金色的传送门瞬间出现,一个满脸笑容的肌肉男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紧身皮裤,上半身却只有一条X形状的皮质绑带紧紧勒在身上,大手还不断在胸口上匀着橄榄油。 那些黑胸毛像是粘稠的水草一样,纠结成一团,莫度嘿嘿笑着: “大师,您叫我?有什么能让人愉悦的任务?我一定办好。” 苏明扭头看向女孩,抬手做了个请看的手势:“好了,你选吧,无论是魔邓肯大师还是莫度大师,他们的魔法实力都足以教授你了。” 还选什么选?!赫敏捂住了双眼。 .............................. 当天晚上,缅因州山区中隐秘的威尔逊山庄。 和一个女武神生活在一起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回家的时候总有饭吃,坏处则是一日三餐全是烤肉。 不过她高兴就好,苏明吃什么都可以,他的身体可以依靠X金属和宇宙能量存活,如今吃饭只是为了让生活更有仪式感。 吃完晚饭之后,两人抱在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别墅中的电视现在已经换成了超大液晶屏,威尔逊企业的产品早已深入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 “这些年漫威这边情况怎么样?” “你是指什么?我们的准备工作?还是其他七个平行宇宙出现,让我们升级多元的事情?” 琴酒手里抓着酒瓶,她的金发铺散在脑后,在沙发靠背上挤得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