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控制者和微型机器人之间进行宇宙通讯使用的是反伽马射线通讯技术,而不是量子通讯,杜姆对这个神秘人的科技水平已经心中有了预估,成功截获信号,锁定了信号源。” 说是一分钟真的就是一分钟,毁灭博士就像是掐着表一样给出了他的结果,不光发送了丧钟一份星图坐标,还对敌人的实力做出了评估。 韦德没有再纠结钱的事情,他麻溜地爬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宇航服往身上套,嘴里还叭叭地说着: “好了表哥,这次你看我表现嗷,等我抓住这个大坏蛋,就用火箭筒爆了他的菊花,让他螺旋上天。” “螺旋升天还是免了吧。”苏明看着投影在目镜上的坐标,随后和脑中星图的记忆进行了对比,锁定了一颗行星的位置:“想要在一颗星球上捞出一个完全未知的敌人?太麻烦了,我有个简单的办法。” 死侍套上了衣服,正在被玻璃鱼缸一样的头盔往脖子上扣: “那总得解决问题啊,这些虫子太TM多了,就跟闻到屎的苍蝇一样源源不断涌来,被它们缠着我们可没办法继续前进。对了,斯莱德,你说蛆和苍蝇是群居性昆虫吗?我经常在家里发现很多蛆,它们组团偷吃我剩下的玉米卷,可恶!明明卷饼放了三四天还能吃的。” 苏明撇了下嘴,他又没研究过苍蝇,还有为什么表弟把家里生蛆这种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那你为什么不吃了它们呢?它们偷吃你的玉米卷,你吃掉它们,四舍五入一下后不就等于你把玉米卷吃回去了么?” 死侍用埋怨的小眼神看了他一眼,扣上了头盔:“我又不傻,在家蹲着又不是在外面出任务时那样没有条件,能点外卖谁吃虫子啊?其实是我不知道蛆该怎么料理,抹辣酱烧烤么?” 是的,他和凡妮莎都不会做饭,也学不会,两人同居以来都以吃外卖为生,女友喜欢披萨,他喜欢墨西哥卷饼。 有时候吃着饭呢,两人突然就激情燃烧了,随手把吃到一半的食物一丢,就急着滚床单去了。 那食物就滚到了沙发或者床底下,天热的时候,过几天就生蛆了。 韦德身上的味道和死尸差不多,凡妮莎则是久在鲍鱼之肆的人,别指望他们能发现哪里有腐烂的食物,只有看到苍蝇到处飞才能找到污染源。 “行了,不扯淡了,我们走着。” 和表弟逗了几句后,苏明让绞杀捆住了死侍的腰,拖着他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出了浮岛的大气层。 还有源源不断地虫子在飞来,挡在去路之上。 然而这道光飞过的途径中,所有的虫子都几乎在同一时间爆体而亡。 两秒之后,一颗星球的重力井之外浮现了两个人影,正是丧钟和表弟。 这颗星球同样是黑色的,上面有一座座看似火山的地形,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那就是毁灭虫族们的巢穴,这些出入口太密集了,看上去让整颗星球都像是带着诡异的花纹。 在绞杀的帮助下,苏明的视力能够看透大气层,看到那数量无穷无尽的虫群,它们正在像黑水一样从地壳下经由一座座‘小火山’流出。 每只虫子都做出了同一个动作,就是呆呆地昂首看天。 于此同时,大概数亿艘生物战舰也在同一时间挤出巢穴,开始升空。 “果然全都死了被变成尸体工具了。”丧钟摇摇头,从腰包中取出一颗银色的小球来,在手里旋转了一下:“原本还打算维持三大虫族的势力平衡,不打算搞灭族战的,可看样子我们是来晚了好几十年啊,毁灭虫族早就灭亡了,是有人在通过科技掩饰这一点。” 死侍飘在一旁,他能听到表哥通过宇宙能量震动空间所发出的声音,自己却只能打手语回应,一开始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号,代表着:“嗯?” “你问这个?这是经过皮姆粒子缩小后的行星炸弹,现在也叫灭绝令,我以前救了一只外星人,这个是他给我的报酬,我觉得挺好用的,以后还打算再买点,就是它产量奇低。” 说话间,他按下了炸弹上的一个按钮,这看起来就像是纯白色精灵球的东西就翻滚着被他丢向了星球,并且在飞行过程中迅速地变大。 人们看到物体远去,总会看到它越来越小,但这颗行星炸弹却在韦德的视野里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不亚于月球大小的庞然大物。 几乎下一秒,被丧钟巨力丢出的它就和眼前的黑色星球相撞了。 “转身。” 表哥的声音传来,死侍觉得这时候还是听他的比较好,所以乖乖地转身,但仿佛活物一样的红黑面罩上表现出了好奇的神情。 “?” “你想问为什么要转身?”苏明拖着他飞远了一些,背后强光一闪后他幽幽地说:“因为纯爷们从不回头看爆炸,爆炸过后嘛,现在可以看了。” 看个毛。 韦德转过头去,身后什么都没有了,虫巢舰队,虫子们,星球,全都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你看,直接把这颗星球炸了,不就不用找躲猫猫的人了。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搞出这些事来?都和我们无关,直接弄死就完事。”苏明敲了一下头盔的耳朵位置:“阿杜,家里那边情况如何?” 少许的延迟之后,杜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虫子们全部倒下了,你的行动至少是摧毁了它们的控制中枢,至于控制者是否被消灭,目前无法论证。” “这就够了,让废墟浮岛飞过来吧,我和韦德在这边等你,我们前方只需要直行就能抵达大黑洞,希望路上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 此时的地球上。 史蒂夫和托尼都陷入了苦战,不管是浩克还是憎恶,都完全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样子。 两人就像是在巨手间拍打的弹力球那样,一会这个被打飞,一会是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