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恶魔们还是一窝蜂般地涌向噬神者,就像是洗菜池里的各种杂物和污秽,随着水流涌向下水道的入口。 它们彼此踩踏着,争夺着,吞噬着,却只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你要问它们相信西索恩或者赛特吗? 丧钟认为,即便是大魔影复活了它们,带它们重返主维度,可这些怪物中不会有哪一个相信那两位的话。 这些可悲又可憎的生物此时的进攻,无非是对自己未来的一次‘争夺’,即便希望渺茫,但噬神者何尝在它们眼中不是一块最大的肥肉呢? 谁吃掉了噬神者,也许就会成为最强的古神,甚至远超奥淑图和西索恩,获得能够参与宇宙未来的资格。 当然,他们也对噬神者充满仇恨,这让它们发出怪叫和自杀式冲锋,却不是驱动它们进攻行为的根本原因。 本质上,这些昔日的古神,上古恶魔们,想要的是进化,是无限的可能。 十几万只不同的怪物,体型有大有小,能力各不相同,有的甚至还带有很夸张的光影效果,也许是来自深海的发光生物。 要是从高空向下俯瞰,那就会发现这些颜色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说黑不是黑,说红也不是红的浪潮, 流淌在人类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中。 绞杀从众多敌人中套走几只怪物, 也没有被哪个恶魔发现, 或者说,也许有的恶魔发现了, 但它们对于来自身后的攻击早已习以为常。 弱者被吃掉,对它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身边的战友被另一个战友吃掉, 它的能量和能力并没有流失,只不过相当于是把左手里的东西移动到右手罢了。。 当然,前提是巨型黑色海葵是它们中的一员才行。 可惜不是,绞杀虽然用自己的万千触手, 编织出了一个疑似有着古老者血脉的恐怖古神外形,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但本质上它还是苏明的乖乖宠物。 就在丧钟观察街道中巨兽们的动向时, 这会工夫里,绞杀已经套过来七个怪物吃掉了。 “嘤。” 结论依旧是一无所获,这些死而复生的怪物曾经早就被历史淘汰,它们身上没有绞杀能够用到的任何基因,除非它打算进化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器官用来卖萌,比如兔耳什么的。 “无毛的兔耳不行, 兔子尾巴也不行。” 丧钟无声地和自己的共生体交流, 摸着肩膀上它那豆芽状的圆脑袋,湿滑粘稠的手感一如往常, 绞杀的月牙眼睛眯了起来, 显得很舒服,男人继续说: “这就是像是肌肉猛男使用震动仙女棒战斗一样,还不如用拳头。你搭配兽耳是没有意义的啊, 你能够通过介质震动来感受声音, 耳朵这种器官不过只是装饰。” “嘤......”绞杀有点无奈, 它其实觉得刚才的怪物长牙也不错,反正在垃圾堆里寻宝就会是这个结果啦。 即便连续套了那么多白毛怪物过来都不对, 但队伍里依旧没有人怀疑丧钟的判断是错的,女士们现在基本上都在干呕, 大概是接受不了死侍的气味。 戴安娜和哈莉的情况比较好, 她们依旧平静地看着绞杀操作,然后等待着蛇神的出现。 “你看来对韦德的耐受力比较高。”丧钟抽空和小戴聊天,同时还示意她先放下盾牌,来点冰淇淋。 “第一次见的时候,确实会很难受,但后来就好多了。”小戴思考了一下,还是把盾牌背回身后,接过了还在冒着寒气的小碗:“再加上,我小时候就经常睡在马厩和怪物巢穴里,那里的味道和死侍身上的差不多,只不过没这么浓而已。” “都亏了你的意志力强大,稍等一会,很快就结束了,等这边忙完了,我带你去别的世界玩玩。”丧钟见到她没有问题,笑着拍拍她的肩头,又朝一边的哈莉说:“给,你的这份,上一个怪物的气息温度比较低,所以小心这里面有冰碴。” “没关系,我又不是那种什么都要计较的女人,谢啦蜜糖。” 哈莉美滋滋地接过丧钟递给她的罐子,直接用随身携带的卡通小勺子去挖里面的冰淇淋。 勺子,对于曾经的阿卡姆病人来说意味着很多,它既是武器又是越狱工具,偶尔还是交流对象以及精神寄托,很多从那里出来的人,身上总会带一把勺子。 除了勺子之外,哈莉作为一个文化人,她还总会随身携带纸笔,方便记录一些旅游心得,或者读书笔记。 病人们为哥谭和阿卡姆带去了很多痕迹,但城市和疗养院也同时带给了他们不少收获,比如永远无法愈合的精神创伤,以及对于蝙蝠的扭曲情感。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原味冰淇淋她不喜欢,反正她吃了一口就停下了,转而直直地盯着绞杀这次套过来的目标。 “发现什么了吗?” 苏明注意到了哈莉的神色,暂停了绞杀的动作,转而让它先困住这个有点像是鹿头老鼠身的直立怪物。 听话的绞杀没有咬下去,只是用构成自己海葵型身体的一条条触手,侵入这个怪物的身体,控制住它血肉之躯中的每一个细胞,没一条神经,将其变成了植物鼠。 受害者依旧有着意识,但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所以长着鹿角的怪物此时发出了恐惧的叫声,嘴里喷吐着凉气吼叫道: “偷袭我的渣子,放开我!我会吃了你,一定会!” 绞杀才不会放开它呢,这老鼠有着严重的口臭,嘴里碰出的能量攻击都是臭的,绞杀只能先把对方的下巴卸掉,让其安静。 “我看到了,尽管思维泡泡非常非常小,几乎像是针尖一样,但是就在那里。” 哈莉指向白毛老鼠那仿佛火电厂烟囱一样粗细的大腿,指着乱糟糟的白毛中说: “就在那些毛发的遮掩下,有一点点绿光,之前用这黄金眼没看到,现在凑近了改变角度才看见,我肯定那是赛特,他在睡觉!”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