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现在舞台上的奶牛,正是脸上画着小丑妆容,蹄窝里夹着两把开山刀的‘小丑奶牛’。 就像是从死侍的噩梦里走出来了它,一亮相就朝西索恩展露出自己那纯粹邪恶的笑容。 “死!” 思索恩不是多话的类型,看到这脸涂得像墙一样白的怪胎生物,抬手就是一记混沌魔法。 可是,这头小丑奶牛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是苏明用宇宙立方和普通奶牛改造出来的高仿版,并且还用时间宝石保护了起来,用剧情连续性宝石让它的存在变得合理。 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彻底干掉的。 第一头小丑奶牛在混沌魔法的红光中炸得四分五裂,连能够用指头捏起来的碎末都没了,倒像是给冰雪堆积成的广阔舞台上涂了一层果酱。 可还不等西索恩露出笑容,第二头奶牛突然又出现在舞台上,接着她也不多废话,一边舞起了双刀,一边开始唱著名的图兰朵选段——《今夜无人入眠》。 也许是奶牛足够身宽体胖,它的高音亮,低音沉,中音准,除了意大利语说得一般般之外,倒还真有那么点专业的味道。 只是在唱歌时,它那无神且空洞的双眼,一直盯着台下的西索恩,就像是看穿了他的一切。 “不准看我!” 西索恩又是一发魔法打出,当场把唱歌的奶牛蒸发,那两把双刀脱手而出,打着旋地飞向了观众席。。 但歌声还是没有停止,几乎是无缝衔接一般,另一头小丑奶牛出现在了舞台上,她踩着前辈们的肉泥,引亢高歌,姿态是那么自豪。 可是她空洞的双眼, 里面就像是空无一物的黑洞,就像是要把台下的西索恩卷入进去。 这回大魔影的情绪就有点不稳定了, 他甚至没有说话, 只是抬手就把奶牛炸了。 接着他就陷入了无尽的循环, 虽然至尊法师没有亲自出面和他谈条件,但时间宝石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可以把人困进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噩梦里,而且这梦里全是小丑奶牛。 死侍早就不说话了,在见到第一头小丑奶牛登场的时候, 他就怕得躲到了表哥身后。 害怕小丑,害怕奶牛,害怕小丑奶牛,这是他递进的恐惧排行榜。 但安格博达很开心, 她喜欢看到血液洒在冰雪上,那热气和寒气对撞而起的薄雾,还有那渐渐冰冷的尸体。 奶牛这种生物她不熟,可是看起来这种生物会化妆,应该是比自己造出的冰霜巨人高级一点吧? “精彩的节目,丧钟。” 女神看到第十七只奶牛爆炸却依旧高唱歌曲的时候, 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感动,她摘下脸上的单片眼镜,擦擦自己的眼角: “要不然一会等弄死了西索恩之后,我和奥淑图商量一下, 我可以拿出一些东西交易,让她把你渡让给我,做我的代言人吧?” 她大概已经认准丧钟这个节目制作人了,说是做她的代言人,可实际上就是玩伴。 毕竟安格博达的地盘就是约顿海姆,眷族只是冰霜巨人和巨蛆,这哪用得着代言人?她又不在地球上发展信仰。 苏明确实可以照搬一些综艺节目过来, 比如把弗丽嘉和托尔他们一家丢到山沟沟里, 给他们一栋能招待客人的房子, 每一期节目邀请几个用变声器点菜的飞行嘉宾过去做客...... 可谁要当古老者的代言人啊?嫌疯得还不够快吗? “谢谢你的好意, 我和奥淑图倒是不熟,只和霍格斯是好朋友, 所以为了朋友,我不能离开维山帝的。”丧钟一边不断修复着暴毙的奶牛, 一边婉拒了安格博达。 女神有点失望, 但并不生气,相反,她还很欣赏地朝苏明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和霍格斯的友情就像是我和尤克特拉希尔一样,确实不应该因为见到别的好处就抛弃,我喜欢你的选择。” 她大概是脑补了什么东西吧,也许是心思还更多放在舞台上,总之是被丧钟糊弄过去了。 “理解万岁。”苏明也就顺势岔开了话题,他继续盯着监控屏幕,说道:“接下来,我会加速剧院内的时间,先来个一百万年尝尝味道,女神,可以借用一些你的能量吗?” 用X金属也行,但是如今有白嫖的机会,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能量?用多了还要去隔壁世界铸造者的老家里补充,说不好就得毁灭几个宇宙回收材料...... “可以,我也很好奇西索恩在听了一百万年的音乐后会有什么变化,会不会变得斯文一点?呵呵!” 这么说着,安格博达戴上了自己的单片眼镜,伸出像是天蓝色绸缎一样光滑的手,按上了丧钟的胸口。 顿时一种恐怖的混乱和黑暗袭来,带着仿佛能冻结灵魂的严寒,这股力量还会让人出现幻视和幻听,苏明在此刻就听到了耳边不明语言的小声絮语。 有什么东西,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不过这些感觉只是一闪即逝,苏明的意志力终究没有让他迷失在磅礴的力量之中,立刻将其和X金属的联结之力混合,导入嵌于胸膛中的时间宝石里。 绿光大作,并且连带着宇宙立方也给出了响应,所谓的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在觅血冰城着宏伟的冰雪剧院中,时间快进了一百万年,这当然不会让西索恩老化或者变得衰弱,可一定会对他的精神以及心理产生影响。 他一次次杀死舞台上的奶牛,一次次被那小丑空洞的目光锁定,一开始时间流动时他还想用混沌魔法改变什么,但在他第七十万次杀死奶牛之后,他放弃了。 西索恩没有再试图杀死演员,也许是因为恶魔奶牛的尸体粉末已经将可见的范围全部染成了红色,也许是他真的心累了。 总之,在七十万零一次奶牛登场的时候,他坐上了台下的某一张座椅,开始用同样空洞的眼神看着歌手,手掌还轻轻地在冰雪椅子扶手上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