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弥漫着烟火味的空间里,丧钟静静地站在爆炸大坑的底部,他看着海拉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轻松舒适,到现在的面目狰狞。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一个梦? 可她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腐朽和生机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上,在传说中,她是着名的无眠之神才对,就像是永远不会闭眼的海姆达尔。 “海拉这是在干什么?” 卡萝尔有些缺少耐心,她抱着自己的猫在一旁走动,时不时地还要看看附近燃烧过后的残垣断壁。 之前也说过,爆炸的威力不太大,但火灾造成的影响显然是影响到了空间站的内部装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黑漆漆的,只有彷生人们头顶戴的矿灯,在黑暗中射出一条条光柱,像是扫帚一样扫来扫去。 光线经过的地方,黑色并没与褪去,反而显得更加明显。 “感受,聆听,思考。”苏明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头,拍掉肩膀上不知何时落上的一点黑灰:“对于宇宙概念,世界规则之类的东西,我们都看不见也摸不着,所以往往需要用比较唯心的方法,去感知它们。” “我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即便是在克里帝国,也只是接触了更先进的科技。” 飞行员咬了一下嘴角,她低头在猫咪的脑袋上印了一口,随后才摇摇头说: “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魔法究竟是什么,如果这次的敌人来自于你所说的神秘侧,我能做到的事情可能就很有限了。” 她显然也是想要追究幕后黑手的,毕竟天剑局是她的地盘,不把使坏的人拖出来打死,她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战士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杀人或者被杀,在对方的攻击没有杀死她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想着要原谅对方,而是会想要立刻反击,把对方弄死。 也许自己的实力不够杀掉对方,但丧钟一定可以。 她现在是有点担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没有办法给丧钟帮上忙。 “不用担心那些,我之前也说过了,魔法也只不过是另一种调动宇宙能量的方式罢了。” 苏明摆摆手,继续观察着海拉的表情变化,安慰卡萝尔道: “你这是被玛丽PUA了,你母亲天天在你耳边念叨,说你不行,久而久之,你就真的觉得自己不行。实际上,你只要进入双星形态,地球上能打过你的人不超过十指之数。” “啊?连前五都排不进去吗?”然而卡萝尔似乎更在意这个,作为一个好强的女人,她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 怎么说呢?卡萝尔能排进前十,其实都有些勉强,主要是脑子不够聪明,限制了她的发展。 对于她来说,一拳爆星是轻轻松松,但在弱势区间上,类似X教授之类的心灵能力者,控制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更别说魔法师了,卡萝尔对于幻术的抗性几乎也是零。 “你还年轻,以后慢慢锻炼呗,而且你也需要弄点武器来武装自己啊。”丧钟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他甚至有点想给睡着的海拉脸上画个胡子,但好歹是忍住了:“你看看你,这么多年,还是赤手空拳的,可不就觉得宇宙越来越难混了吗?” 惊奇队长的格斗技能,只能算是还行吧,和美国队长五五开的水平,比灭霸还弱一点。 她也没有想过要锻炼什么正儿八经的武艺,除了练习一些莫名其妙又在战斗中不怎么用得上的关节技之外,她的打法更多的是‘普通一拳’,‘认真一拳’,‘光子粉碎拳’之类的招数。 说白了,也就是用小拳拳锤人,区别只在于出拳时调动宇宙能量的多少。 但懂行的人都该知道,打架的时候,那肯定是抄家伙更厉害啊,身体素质差不多的话,徒手怎么和人家用武器的打? 就算不动手,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场子,你没事干拔棵垂杨柳在手里玩,想捣乱的人也更害怕一些不是? 说起来,卡萝尔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像是地球的保安队长,而天剑局空间站就像是个停车场,她以后要干的就是迎来送往的活。 保安腰带上还要别根棍子和手电筒呢,别问苏明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建议我去找把武器?”卡萝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也蹲了下来观察海拉那半死的身体:“我会用伞兵刀以及手枪,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该买哪个牌子的?” 掐了香烟,收好烟蒂,苏明露出了‘有被逗到’的表情,笑道: “如果你只是想买这些东西收藏玩,我肯定推荐我的威尔逊企业产品,但是啊,你要用的武器是得在多元宇宙级战斗中杀死敌人的,怎么可能用凡兵啊?起步也得是乌鲁金属,也就是用死亡恒星铸造的东西。” “唔,有道理啊,那该上哪去搞呢?” 卡萝尔是听懂了,丧钟的意思是,战士的武器还是要去战场上缴获。 说到缴获,她就不困了,抢外星人的东西啊,也好。 “我手里有世界树的枝干,赛特的毒牙,西索恩的斗篷碎片,都可以给你用一点,但这些只是用来添加‘神秘’属性的辅助材料,你还得找一样足够强的东西来做‘胚子’,至于铁匠不用担心,我认识好几个好手。” 苏明随随便便在腰包里翻了一下,就看到了几样可以用来当做锻造材料的宝物,自己倒是用不太上,不如来拿武装卡萝尔。 业主给保安队长加强一下装备硬件,不是很正常吗? “那...谢谢你了,你真好。”卡萝尔却像是误会了什么,她低下了脑袋,耳朵又变红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诡异,不过好在这时,地上原本蜷缩着睡觉的海拉勐地坐起来了,她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双眼更是睁得老大,脑门上的黑发有一半也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丧钟的手搭上了她的后背,给她提供了支撑,沉稳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