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大斧头和冻土接触,发出了单调枯燥的声音,听得洛基都要睡着了。 托尔用战彪挖地,茜芙时不时地给他擦汗,弗丽嘉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让洛基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无所事事地她只能吹起了口哨,左顾右盼。 话说这里可真是一片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 “嗯?” 洛基突然从鼻孔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就在她刚才还想着,要是有一根毛就好了,咋说也算是个线索,能让自己揣摩一下丧钟的计划。 然后她就真的看到了一根毛,就在她面前的雪地上。 那是一根黑色的卷曲毛发,不长,大概十公分左右,但对于人类的头发来说太粗了,倒像是猩猩或者水牛的毛。 可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记得很清楚,在三秒之前,这个位置肯定没有这根毛。 别说是被大风雪吹来的,它固定在雪地上,结实得很呢。 洛基撩了一下裙子,侧身蹲了下来,她像是小孩玩蚂蚁一样,伸手用指甲捅了捅那根毛。 看起来像是毛,触感也是毛,那它真的是一根毛,而不是画上去的,这就有意思了。 是什么人在自己面前丢下了线索?还是说...... “母亲,我有发现。”洛基眼珠一转,捡起那根毛发,用雀跃的步伐回到弗丽嘉身边,像是献宝一样把它展示出来:“您看这个,会不会我们之前追踪的那个生物留下的?” “哦,孩子,去问你的哥哥,出门打猎的时候,应该是男人说了算。”弗丽嘉笑着摸摸洛基的头发,当然,尽管洛基现在一副女人模样,她还是把孩子当儿子来看的。 只不过长幼有序,家里的老大就该是掌舵人,这是阿斯加德的风俗。 “好的,母亲,让我亲爱的哥哥看看,嘿嘿。” 而她这么说,自然也在洛基的预料之中,欺诈之神捏着那根毛发,快步来到托尔身边。 不用说话,托尔自然也听到了她和母亲的交流,正眼巴巴地好奇等待呢。 “对,托尔,你快看看这是什么生物的毛发,然后带我们抓住它。”茜芙双手握拳顶在下巴处,满脸期待的模样,她就喜欢看托尔英明神武的样子。 托尔不爱茜芙,他爱的是简福斯特,但被美女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难免有点骄傲的感觉,于是也想显摆一下自己的追踪猎物技巧: “咳,我看看啊,aaa......” 说罢,他从洛基手里接过那根毛发,塞进了嘴里,用舌头抿了几下,努力品尝其中的滋味,发出咂吧嘴的声音。 这不是胡搞,而是一种判断生物种类的经验技巧,老猎人都多少知道一些。 比如说野鸭,它们的羽毛上会有一层疏水层,所以这么做的时候羽毛也不会粘上口水,从而在拿出来之后保持干燥。 同理还有一些食肉动物也可以这样判断,比如老虎豹子这些猫科勐兽,它们吃完肉之后喜欢舔自己的毛皮,所以它们的毛发上会带有血腥味和油脂。 而野猪和野牛这些生物,它们的毛发上会有泥土味,这是因为它们都喜欢在泥坑里打滚。 阿萨神族和人类的身体构造很像,嗅觉不如味觉敏锐,所以托尔才要用嘴尝。 当然,在洛基看来大可不必,因为大家已经知道追踪的目标是个人形生物了,脚印还在那摆着呢,与其品尝毛发,不如找个实验室去跑一下色谱图。 但托尔就是脑子缺根筋呀,洛基就知道会这样。 “意......”洛基呲牙列嘴地退后一步,满脸嫌弃地对茜芙说:“你看,我哥哥在地球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讲卫生啊,真脏。” “不会呀,我不这么觉得。”茜芙满脸红晕地看着托尔吞吐那根黑毛,还有那迎着风雪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她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我觉得托尔太可靠了,当家的男人就该是这样。” “.......” 洛基露出了黑人问号脸,好吧,她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奥丁在过去给茜芙下了什么药? 像是棕熊一样的哥哥托尔好在哪里?茜芙是看上他脑子笨?还是看上他不洗澡? 自己想要拆散茜芙和托尔,不是为了拯救这个傻女人,而是为了让托尔和福斯特博士那个人类女人在一起,然后自己就能看到母亲火冒三丈,接着就把托尔赶出家门,断绝母子关系,逐出阿萨神族族谱等等一系列的热闹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出现在孤苦伶仃的托尔面前,看他的笑话,然后让他求自己,哈哈哈哈! .......可是茜芙现在一副自我攻略,想要白给的架势来看,有点难啊。 实话实说,虽然洛基从小就拿茜芙搞恶作剧,比如剪掉她的头发,或者偷走她的玩具等等,但她对茜芙的认知还是客观的。 那就是茜芙确实算得上强壮又漂亮,至少比起福斯特博士那个人类女性来说,胜出十倍不止。 即便原本一头金发被自己偷走,现在的黑发是矮人们打造的植入式假发,但依旧无损于她的美貌。 作为混血儿,茜芙有着阿萨神族的英武,也有华纳神族的柔美,以洛基对于哥哥托尔的了解来看,如果哪一天晚上,茜芙偷跑到托尔的床上去,他肯定是顶不住诱惑的。 别怀疑这种可能性,阿萨神族的女子真的能做得出来,就算茜芙用攻城锤把托尔敲晕,拖进山洞里都有可能...... ‘得想个办法啊。’ 看着还在舔毛发的哥哥,洛基眯起了眼睛。 但好办法哪有那么容易想到? 自己过去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比如说给茜芙制造幻象,让她误会托尔吃牛粪;比如说给托尔送人类美女享受,自己带茜芙去偷听墙根;比如说偷来其他人的武器,塞到托尔床铺下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