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明的记忆中,马萨诸塞州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这里最有名的地点是哈佛大学,特产也不是什么蒙面英雄或者恶棍,而是科德角的蔓越莓,一种漂亮的小红果。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传送抵达之后麦子还在挣扎,她显然对自己被丧钟从夜店扛出来这件事不太高兴,没有皮肤的那半张脸都鼓了起来,咬合肌不断抽搐着。 “放松,路西法不准你离开店铺,但你现在违背了这个要求,他要是见到你,肯定会狠狠地折磨你,你会很爽的。” 苏明把她放在地上,安慰地给她画起了饼。 她只喜欢被路西法折磨,或者就是亲自折磨别人,痛苦女王就这样,她不接受从别人那里来的痛苦。 严格来说,麦子也算得上是恋爱脑,想的东西除了怎么替路西法照顾好属于他的地狱之外,剩下的就是怎么讨好路西法,以换取他的爱。 所以她不喜欢人类,因为人类哪怕什么都不做,路西法还是深爱着人们,这种爱让她羡慕嫉妒恨。 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她的战斗力不错,带在身边也算是给蝙蝠侠加一层保险,何乐不为呢? 果然,听了丧钟的说法之后,麦子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她不生气了,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露出了点期待的表情。 “真是了不起的爱啊。”海拉原本还觉得麦子和自己有点像,但是现在嘛,冥界女神的脸上只剩下了佩服:“我不认识路西法是谁,但听起来你很爱他,被自己爱的人虐待,真的会很爽吗?” 痛苦女王从眼角撇了海拉一眼,歪歪嘴:“你不懂,主人就是我的一切,像你这样被黑暗笼罩的人,不会明白世间的第一道光有多么耀眼。” “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恶魔,果然是有趣的世界。” 海拉微微一笑,她可是女强人来着,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男性,更是理解不了受虐的癖好,尤其是这些要素出现在一只恶魔身上。 夜晚的小镇上十分安静,现在众人所在的具体位置是普利茅斯港,位于马萨诸塞州的东南角上,空气中都有一种鱼腥味,还有来自大海深处的那种味道。 路西法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调查许愿的事情么?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丧钟的黑暗已经感受到了路西法所在的具体位置,对方是世间的第一道光,哪怕堕天以后依旧是,在黑暗中给人的感觉十分明显。 无所事事的卡萝尔则在和左恩说话,她打量着对方头顶上的尖耳朵,甚至和怀中橘猫的耳朵对比了一下: “所以你就是蝙蝠侠?我经常听斯来德提起你。” “呵呵,我就是蝙蝠侠,不过你并不认识我,丧钟却经常和你提起我,那么大概率是在拿我做过的什么事玩梗吧?” 聪明的左恩显然很懂,他知道丧钟嘴里提到什么不认识的人,那大概率会是玩笑话。 “啊,哈哈,大概吧,不过就算是什么笑话,我其实也听不懂。”卡萝尔摸摸橘猫,笑着回应着蝙蝠,其实她觉得蝙蝠侠和过去丧钟在闲聊时提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在丧钟的描述中,蝙蝠侠几乎是黑暗以及满肚子心眼的代名词,可是眼前的这位真的见到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亲切友好的邻居。 几人虽然边走边聊,可是速度并不慢,原本副官就把大家送到了码头上,只是拐了几个弯,往黑漆漆的偏僻角落走了走,大家就看到了路西法。 此时这位前任地狱之王正站在下水道排水入海的巨型管道口处,在和一个明显是流浪汉模样的人说话,即便那个人看起来就是又脏又臭,可路西法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又阳光的笑容。 神爱世人就是这样的,路西法爱着每个人,无论贫贱还是污秽,他都不在乎。 而也许在流浪汉眼中的路西法,此时也是其心中最完美的形象,因为完美的天使总会符合人们对美好的一切幻想。 “嗨,路西,我们来找你了。” 苏明抬手和金发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可以看到路西法顿时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而原本裹着破毯子和他说话的那个流浪汉,更是发出了尖叫: “丧...丧钟!别杀我!” 一边叫喊着,他一边抱起身边的纸箱子,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整整齐齐的百万美元新钞,一熘烟地朝着管道深处跑去了,就像是看到了真的恶魔一样。 他拖鞋搅动着污水发出啪啪声响,很快就消失在管道深处,只剩下阵阵尖叫声还继续回荡着。 “你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然发了大财的可怜人,结果你差点把人家吓死。”路西法仰着脑袋走了过来,先是礼貌地拉起海拉和卡萝尔的手,绅士地在她们手背上分别亲上一口,接着才和丧钟和蝙蝠侠贴贴脸当做问好。 唯独漏掉了麦姬肯,就仿佛她是空气一样。 “主人......” 她发出了叫春一样的声音,眼睛也变得像是祈求主人投喂的小狗那样,水汪汪的。 “滚到一边去,下贱的骚货,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回去了再收拾你。”路西法美丽的嘴唇吐出了恶毒的话语,他看向麦子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而是像在看一条蛆。 可麦子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听到了主人答应要回去收拾自己,再看到那嫌弃的眼神,她兴奋得不能自己,都吐着舌头开始翻白眼了,似乎是光靠对方的语言就达到了某种顶点。 怎么说呢,苏明见过很多变态,比如小表弟就算是人类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人类和恶魔的玩法比起来,还是差了些,麦子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但这和在场的凡人们无关。 “哇哦,这里的人们好像很怕你,斯来德。”海拉看着排水管里消失的人影,她有点羡慕丧钟的待遇,她也想要别人这么恐惧自己。 “他们怕的是丧钟,确切来说,是把我和另一个丧钟搞混了。”苏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