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丧钟判断,这里是三亿多年前?” 蝙蝠侠看着死侍面前的焦黑树木,面无表情地询问着贱人之前的通话内容。 “确切来说,是三亿五千万年前左右,在数字这方面还是精确一些比较好。就比如你问我,我上上周赚了多少钱啊?我会一脸羞涩地对你说,不到一亿美元;可如果你问准确来说有多少?那我会告诉你,十万零五百五十块,其中十万零五百是表哥给的佣金,那五十块是我和一个八十多岁的黑人美女过夜,第二天早上人家表示非常满意,给我的打车钱,嘎嘎!” 不断地说着废话,死侍手里还拿着那块木芯,想要把它递给蝙蝠。 可后者突然变得像是托尼斯塔克一样,就是不接别人递给他的东西,或者是因为这块木头上缠着一些死侍脱落的腐烂死皮,还有刚才流出来的染血鼻涕? “意!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你都不放过吗?” 一旁的巴里连连摇头,他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因为脑子转得比较快,他已经联想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皮肤黝黑,十分肥胖的黑人奶奶形象。 现在他就希望别是‘修女也疯狂’,如果死侍再说这个奶奶还是个修女的话,那这行为就突破巴里的心理承受极限了,他一定会吐的。 “啧啧,黑暗,太黑暗了!” 见到有人上钩的死侍却露出一个坏笑,他的面孔嗖地一下转向小闪,用贱兮兮的声音快速说道: “你完全被蝙蝠侠传染了黑暗病毒,怎么能往那个方向去想呢?我说的八十岁黑人美女,其实是我以前租住的那间地下室的房东,艾尔女士,她吸毒,走私军火,还抢小孩的棒棒糖,但她是个好女人。我那天晚上和她坐在沙发上吸着粉,透过地下室小小的窗户仰望星空,畅想着人类前往宇宙后的未来,聊了一晚上的天,第二天早上她说聊得很开心,又知道我身上没有零钱,才给我零钱坐出租车,我和她可是纯友谊,你以为我们那天晚上做什么了?” 对于死侍这种仿佛重机枪一般的语速,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巴里缩了缩脖子,喃喃道: “我,我以为你们...打麻将来着,对,就是打麻将,赌博是不对的。” 他倒是找到了一个借口,说完后赶紧擦擦脑门上的汗。 死侍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露出了‘懂的都懂’的表情。 一旁的戴安娜轻轻咳嗽了一下,她其实刚才也有点想歪了,还好巴里速度更快,抢先说了出来,所以她现在只需要岔开话题就好: “斯来德还说什么了吗?” “再没有什么别的了,他说蝙蝠侠应该能想到,让我们听蝙蝠的就完事了。”死侍对于嫂子还是很尊重的,他挠屁股上痒痒的动作幅度都收敛了不少:“还有,他说这个时代可能有母猿人存在,也就是遗忘之神们的崇拜者。” 听到这里,摆弄着焦黑树木的蝙蝠侠转过身来: “看来和我预想中一样,有人在帮我们。” 是的,蝙蝠侠感觉到了,大家出现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肯定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会是普罗拉亚吗?可能性不大,因为这可是信仰崇拜遗忘之神的时代,如果蝙蝠制定一个计划,改变了那些猿猴们的信仰,就等于对神灵们来了一手釜底抽薪。 改变历史可能会导致闪点效应,但如果闪点的报应落在敌人头上,那就是件喜事了。 任何危险的事物都不光是只有负面效果,以辩证的角度来看,有时候副作用也可以利用。 那么就简单了,把众人丢到这个时间点上的人,很可能是盟友,或者是准备掺和一手的第三方势力,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是有利于几人的。 当然,蝙蝠侠也排除了这件事是丧钟所为的可能性,那个人可是雇佣兵,如果做了这事,早就伸手要好处了。 那么会是谁呢?在幕后悄悄地伸手相助? “行了,蝙蝙,不要这么严肃,你露出这表情我就忍不住想说笑话,哈哈。”死侍伸手扯了扯蝙蝠侠的斗篷,模彷着小丑的语气呼唤男人的小名:“你和女侠刚才去调查周围的区域,有什么发现吗?” “有,噗。” 听到死侍叫蝙蝠侠为‘蝙蝙’,戴安娜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因为贱人不光是表情很像那精神病人,还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绿色蓬松假发顶在头上,像是被加马射线辐射过的鸟窝一样: “咳,我和蝙蝠侠找到了水源地以及临时庇护所,同时还发现了一些密集的生物足迹,很可能就是一个猿人的部落。” “那我们过去看看?” 搂着胖朋友的黑沃利也加入了谈话,只不过他太年轻了,性格也不够强势,在少年泰坦里都没有话语权,就更别说在正联巨头这里了。 所以蝙蝠侠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黑色的斗篷一抖,荡开死侍的脏手后,男人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和丧钟每次喜欢招呼‘大家跟上’的那种风格不一样,蝙蝠侠只管自己走,别人跟不跟,他像是根本不在乎。 “走吧,我们跟上蝙蝠侠。”巴里扛起了杰尹,他朝黑沃利点点头,解释说:“布鲁斯的性格就这样,他不是有意无视你,而是他不喜欢聊天,更喜欢用行动表明态度。” 确切一些来讲,蝙蝠侠会无视任何人,甚至他从来都不会和别人好好告别,只会突然消失在黑暗里。 “嗯,我懂的。”黑沃利尴尬地笑了一声,他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脸,给自己找台阶下:“比利伙计,你怎么样,能自己独立走吗?说真的,你有点超重了,我扶着你走路很吃力。” 突然躺枪的螺旋弹翻了个白眼,他甩开了沃利的手,自己去枯树上掰了根树枝当拐杖,努力跟上蝙蝠侠,嘴里还忿忿不平地说: “该死的小黑,我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十公斤,真的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