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家在村子的中部,离赵氏家族的祠堂不远,而每当村里发生纠纷时,村长就会在祠堂进行公审。 一行三人,一路走去,还是引起了一些坐在家门口摇扇子的村民的注意。 “树才,你拎着二狗子去哪儿呀?”有村民好奇地问道。 至于走在这对父子身后的赵婉晨,村民就没有多想。 “去村长家。”赵树才答复很干脆。 “去村长家?你这是要拎二狗子去打板子?这狗孩子,是犯了什么错?”村民震惊地站了起来,连扇子都忘记摇了。 村民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赵树才是真的拎着二狗子的后衣领,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教训孩子,又说要带到村长家,除了打板子,村民不作他想。 赵婉晨听后,差点没笑出声来,看来到把孩子交给村长打板子,是深入人心啊! “不是,是去告状。”赵树才摇头回答。 “告状?你一个做老子的,要告儿子吗?可你儿子今年才十岁。”村民这下被赵树才给整懵了。 “不是我要告二狗子,是晨丫头要告六寡妇。”赵树才纠正道。 “晨丫头要告六寡妇?哪个晨丫头?”村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噶,就是她。”赵树才这才停下脚步,指着走在自己身后一直不吱声的赵婉晨说道。 “这不是英文家的大孙女吗?”村民更加震惊了:“她一个小女娃子,怎么就要告六寡妇了咧?” “树才叔,咱们到村长家再说吧,这件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赵婉晨低下小脑袋,双手握着衣襟,轻声说道,但声音却足够让那个村民听到。 “行,咱们到村长家再说。”赵树才抬头看了看天空后说道,再耽搁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就这样,赵树才话只说了一半就走了,留下一半任人猜,就在赵婉晨三人来到村长家时,赵婉晨要状告六寡妇的消息就传遍了半个村子。 到达村长家的赵婉晨,也说明了她的来意,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村长,虽然我年纪,但也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可是现在六婶娘在村子造谣我偷草药,这样我怎么活啊!” 听完赵婉晨的陈述,村长看向一直乖乖站在赵树才身旁的二狗子问道:“真是你六婶婆让你乱说的?” “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村长你不要打我板子,我怕痛。”二狗子重重点头说道。 “树才,你去把六寡妇叫过来。”村长对赵树才说道,只是村长的话是说了,赵树才却是站着不动,村长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叫人?” “村长,你也知道她是个寡妇了,我一个大男人去,不合适。”赵树才挠着后脑勺说道。 村长无法,只得喊了自家的闺女去把六寡妇叫来,村长闺女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六寡妇叫来了。 “好你一个贱丫头,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跑来这儿告状来了,村长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她这完全就是污蔑。”六寡妇一进院门,不等村长问,就指着赵婉晨破口大骂。 看到六寡妇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赵婉晨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六寡妇一到他家就指着赵婉晨破口大骂,这完全是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家,这一点村长很是不喜。 沉声问道:“你说晨丫头污蔑你,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