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感激,经过此事,杨清泉已经成了营地里,继他师傅之后的第二个军医了,还说将军让他好好干,等他们凯旋回京,就为他请功。
赵婉晨为杨清泉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己喜欢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又是一年春来到,赵婉晨收了地里的药材,就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给叶国,让他到县城给她盘铺子。这个春天,她卖掉地里的药材,挣了一千八百多两,加上去年的一千两,就有两千六百两可动用的银子,因为挣了钱,她又往几个弟弟的教育资金里加了两百两银子进去,去年秋,她也把赵文遂给送到镇上的学堂,跟着三个哥哥一起读书了。
四人里边成绩最优秀的当属赵文平,赵文安就在中间位置,不好也不坏,但他的算术觉得很好,果真是朝着梦想努力的娃,赵文顺成绩就差一些,但认字没问题,果然是要走武艺这条路的。
因着赵婉晨家一千亩地的缘故,在村里雇了十个人浇水施肥,她给的工钱又公道,农户人家,干活挣的钱都是存起来的,有的人在赵婉晨这里干了一年,都开始着手准备要把家里破旧的房子推倒重建,有的人家也想把家里的娃送到镇上的学堂读书。
看着村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村长也很是开心,每次赵婉晨有事找他,他都尽心尽力帮她做好。
家里的地多了,加上铺子要不停地出新款画图,赵婉晨已经没多少时间上山采药了,加之她现在手里有银子了,也不用再靠采药养家。
手握一千一百两银子的赵婉晨,便在心里盘算怎么把她名下的山地划拨给她的六个弟弟,如果她想给六个弟弟留资产,就只能在她没结婚前留,若是结了婚再给,到时杨母知道了肯定是会反对的。
赵文平今年已经满十三岁,赵婉晨打算先划拨三百亩给他,毕竟他是长子,以后是要撑起这个家的门楣的,付出得多,她多给点是应该的。
主意打定,赵婉晨便找到村长,让他以出售的名义,将她名下的三百亩山地‘卖’给赵文平,村长没想到,赵婉晨这么快就分家产,不确定地问道:“晨丫头,你确定要划三百亩给文平?”
“是的,村长,我这些年起早贪黑,就是想给文平他们铺路,现在文平已经十三岁了,该给他的,要给了。”赵婉晨点头答道。
见赵婉晨已经决定好,村长也不多说,当天就把赵文平的地契给办了下来。赵婉晨并没有把地契给赵文平,而是和她的地契一起收进空间进而放着,她打算等她出嫁的那一天再给。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日出日落,白驹过隙,转眼杨清泉入伍已经五年,赵婉晨也已经由面黄肌瘦的难民小姑娘,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妈,容貌清丽,亭亭玉立,加上这些年赵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不但在村里有着一千亩山地,那一千亩山地,每年都有一车车地草药拉出去卖,铺子和县城也都有了铺子,自打赵婉晨十五岁开始,就有媒婆上门说亲,都被赵婉晨以弟弟们还小为由给婉拒了。
在县城盘了铺子做药材批发后,赵婉晨家药材的销路也打开了,当然,还是优先卖给仁爱药堂。
在这一年三月,赵文平高中他们府的解元,还表示他要进京参加今年的科考,赵婉晨也不拦着他,反正他才十六岁,能不能考中都无所谓,就当是去积累经验,赵婉晨为赵文平准备好了六百两的盘缠,并让叶国做护卫,陪他一起进京赶考。
叶国一走,探望杨母的任务就落到了赵文顺的肩上,赵文顺本就调皮,又是兄弟里话最多的那个,加之才十三岁,第一次去就说漏了嘴,杨母得知这五年来探望她的那个年轻人,是赵婉晨家雇的武艺师傅,心中一味杂陈。正打算上门道谢,她那离家五年的儿子就回来了。
看着眼前比五年前沉稳,挺拔的男子,杨母横糊了视线,轻喃道:“泉儿,是你吗?”
“娘,孩儿不孝,这些年让娘担心了。”杨清泉跪下愧疚地说道。
杨母上前,一把抱住五年未见的儿子,泣不成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不停地滚落,滴入杨清泉束起的黑发中。好一会儿,杨母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弯腰将儿子扶起:“地上凉,快起来。”
杨清泉顺势站了起来,当他看到母亲两鬓上的白发时,也红了眼眶,哽咽道:“娘——”
“唉——你累了吧?肚子饿不饿?我这就给你做吃的。”杨母拉着儿子的手就往堂屋走。
“饿。”杨清泉笑答,任由他娘拉着他走。
和他娘叙过旧,又吃了他娘给他做的面,杨清泉说出去办点事,就出了家门,来到镇上,先到铺子,没见到赵婉晨,就雇了辆牛车直奔赵婉晨家。
杨清泉到赵家时,赵婉晨正准备到山上看看草药的收成情况,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赵婉晨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杨清泉的缘故,所以出现幻觉,于是她揉了揉眼睛,见人还在,站在眼前的男人和杨清泉长得一模一样,但和她记忆中的杨清泉又不一样,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杨清泉没有了记忆中温雅和煦的笑容,眼神睿智而坚毅,就连记忆中那俊逸的面容,也被眼前刚毅的面容所替代。
赵婉晨知道,营地是一个能让男人快速成长的地方,只是杨清泉的成长是如此地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许久之后,赵婉晨才勉强挤出一句简短的话:“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