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前揭开,果真看到里边放着一大盆肉末粥,就没有别的了,赵婉晨知道,今天早餐就是肉末粥,吃了两碗,赵婉晨洗了碗筷就来到礼房,原本想和杨清泉一起搬回门礼的,却发现礼房已经是铁将军把门。
“晨儿,出发了。”身后响起杨清泉的话。
赵婉晨立马转身:“好。”又过去把她们的房门关上,这才出了院子。
“娘呢?”走到马车前,赵婉晨问杨清泉。
“在后院,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咱们走吧。”杨清泉说着,便朝她伸出手。
“好。”赵婉晨转身关上院门,才由杨清泉扶着她,踩着放在马车前的长板凳上了马车。
赵婉晨进了马车厢后,杨清泉才将长板凳挂到外车厢壁上,拉着马掉好头,才跳上马车夫的专位置,马鞭一扬,又‘驾’地一声,马车便缓缓驶动起来。
前天过来坐的是花轿,头上还盖着一块红盖头,这一路上的景色赵婉晨都没见过,上一次来小柳村还是五年前,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乡了,她总得认认路,于是赵婉晨便掀起马车车帘,一边看沿路风景,一边和充当临时车夫的杨清泉聊天,看到有不懂的就问,杨清泉见她对自己生长的地方如此感兴趣,都一一给她解答,解答的同时,心里也很开心,还解答的特别详细,赵婉晨认真地听着,还不时点点头,听到感兴地又多问一嘴,在路过镇上的铺子时,赵婉晨和杨清泉还进去看了看,见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四个弟弟都还没放学,只跟梅花娘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往回村的路驶去,这一路上,两人又接着聊,等进半月村时,两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相视一笑,以前知道他们能聊,却不知道别的事情也是这么能聊。
一进村,就有那孩童认出杨清泉就是前天来接亲的新郎倌,立马转身往赵文文安家跑去,刚到院口就市场喊道:“文安哥,晨姐姐和晨姐夫回来了。”
正在屋里忙着认药草的赵文安听到这声喊,立马出了屋,抓住矮他一个头的孩童不敢相信地问道:“我姐和我姐夫真的回来了?”
“嗯嗯,晨姐夫还赶着一辆很气派的马车,晨姐姐就坐在马车上,我都看见。”孩童重重点头说道。
赵文安放开孩童,开心的出了院门,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往他家这边驶来,待离得近了,他也看清了赶车的人真的是他的姐夫——杨清泉,于是便挥手开心地喊道:“姐夫、姐姐......”
听到熟悉的喊声,赵婉晨从马厢里出来,也看到了不停向他们挥手的赵文安,看着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二弟,赵婉晨笑着说道:“看二弟那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仨儿是久别重逢呢。”
看着含笑的新婚妻子,见她一点都没有嫁人后的不适,很是开心,只要他媳妇开心,别人开不开心他管不着,反正小舅子以后也会成亲,现在不适应也只是暂时的,不是过几天就要和他们夫妻一起进京了吗?到时天天见。
待马车走近了,赵文安便跑到马车旁开心地喊道:“姐,姐夫。”
“文安,这两日家里可还好?爷爷奶奶身体如何?”赵婉晨边跟二弟了解家的情况,边下马车。
“都好。”赵文安笑答,他也是这两天接手了家里的事情,才真正体会到姐姐这些年来的艰难,不但要挣银子养他们六兄弟,还要照顾好他们的衣食住行和教育,还有爷爷奶奶,他这两天只不过是到地里走走,再回来做个饭,然后给爷爷擦身,他都觉得累,每次给爷爷擦身子,都会想起当年姐姐做这些事情时才十三岁,而且承担的比现在的他还要多得多。
他一直以为都知道这些年姐姐不容易,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艰难,这两天他也曾想过,若是换他来做,几个兄弟说不得早被他给送人,哪里还会想着要把他们送到学堂认字识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他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姐姐真的很幸福,同时也意识到了姐姐对他们六兄弟,对这个家的无私奉献,若是没有姐姐,他们六兄弟就不会过上今天的好日子,若是没有姐姐大哥考不上解元,他们六兄弟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给的。
“那就好,你帮你姐夫把东西搬进来,我去看看爷爷奶奶。”赵婉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位老人,两位老人今年都已经七十二了,在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是高寿了,半月村超过七十岁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郎中赵英明,这些年赵英明还在给人看病,但都只在自家坐诊,不再出诊。
和两位老人聊完,赵婉晨从西屋出来,见杨清泉和赵文安还在搬布匹,她便来到马车旁,见上面放着点心,便全都抱了下来往家里走。
看着桌子都放不下的布匹,赵文安很是头疼:“姐,我又不会女红,你们送这么多布,我找谁缝衣服啊?”
“树财婶不就会吗?怎么?这两日认药材都给认傻了?”听到二弟的话,赵婉晨好笑地说道。
“对哦,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到时给她们工钱就是了。”经赵婉晨提醒,赵文安才恍然想起,正如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样,好在他还有姐姐提醒,姐姐当年可是一个人给全部担起来的,赵文安觉得,他姐简直太厉害了!
亲自给杨清泉倒了碗水:“你歇会儿,我检察一下文安的功课。”
杨清泉点头,端起碗抿了一口凉白开。
赵婉晨和赵文安一起进了赵文安和赵文平的房间,开始考校他这两天认得几味药材,见最常见的药材以及药性赵文安都能对答如流,便知道他有认真在学,便说道:“你若是有不懂的,就去问七爷爷,他那里也有现成的药材给你观摩,咱们地里有的,你也可以到地里去认认。”
“知道了,姐,我一定会把家里的产业都打理好,不让你担心。”赵文安点头承诺道。
“姐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赵婉晨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又开始检查这两天的账本,自从家里又置办了两间铺子后,赵婉晨就开始自己记账,她用的是前世的记账方法,所有的账本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得懂,赵文安是在这个月初一休学回来的,赵婉晨这个月是一边准备出嫁事宜,一边教赵文安认阿拉伯数字,认记账方法,也许赵文安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又也许赵文安天生对数字敏感,所以赵婉晨一说他就给记住了,还能灵活运用,见账本里的数据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