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是有多怕我知晓,怎就这般怕,可见心中有鬼!”
“没有,没有私情!”
她慌了,脱口而出,慌不择言,却是肺腑之言!周彦邦断案无数,刑讯心术之法了然。事实已经昭然若揭,苏锦心中的鬼再瞒不过他的眼……
“没有?无心吐真言了吧!”
周彦邦阎罗面孔,森然冷哼,继续说道:“若非私情,你怎胆大到用岳父大人人脉替他谋官?岳父的官声名节你看的比天大,若非私情,你怎敢动用?为了个男人,把岳父大人清誉名声抛之脑后,视丈夫为死物。礼义廉耻全不顾,就是同你皮毛相依的丈夫,可曾得到你这份青眼和垂怜?他那样疼你,可你做了什么?自视有些才情便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事到如今,依然死不悔改,强词夺理。妇人与外男私下牵连,再说下去就是不守妇道,罔顾廉耻,其罪当剐!你可真是苏大人的孝女我的贤妻……”
“我朝律令,你可知私通罪当如何?你说你无私通,那么保举推荐可有无徇私,又该当何罪?你那义兄如此人才,竟还要走女人路子,靠女人提携,别叫我替他羞愧,读书人的脸丢尽!”
周彦邦句句似刀剑直扎胸口,苏锦自知理亏,任凭他申饬。可偏听到关于宋清平的评价,不由自主的同他争长论短。
“哥哥,哥哥他不是那种人。是我擅作主张,见父亲不在他无人帮衬。尚未出仕,便守孝夺情,他又无钱打点,期满后哪有他的位置。所以、所以我想成不成的只这一次,帮他、帮他……他攻读数十载,心中全是社稷家国,朝廷不用他是埋没人才……”
“哥哥?”
周彦邦的脑中弦动,这称呼一下子让他回忆起什么。瞧她,瞧她涨红的小脸,梗着脖子为他急切的分辩,那样的维护他,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了他答案。顿时心中了然,谈话结束,再纠缠无意义。多一句废话都不肯,抬脚便走。
“擅自主张的是我,狂妄自大的也是我!错了,我错了,怀卿。是我不该瞒你,真的只是幼年的一点子情分。已为人妇,别无他想,请夫君也不要多想!”
“已为人妇?谈及人妇,你该凌迟!”
粉彩茶碗扬手摔碎,烛火随着袖袍扇动,摇曳不定,苏锦吓的‘哇’的哭出声来。畜生最灵,黑子闻声而动冲了出来,护主之心让它追着周彦邦狂吠。等不及小五子追出来,周彦邦提腿便是一脚,嗷一声长咽,被踹的八丈远。
“打死打死,无上无下,无法无天的畜生!还不打死等什么!”
唬的小五子抱着它插烛似的连连磕头认错,周彦邦走远了也不敢起身。
容不得她分辩,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