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恪守家规。倒是盼儿,相识多年,从无逾矩,当真没离过二门。”
苏锦疯了。
“她好你为何不娶了她?你喜欢她为何不娶了她?弄了一屋子大小老婆,又想起红颜知己。喜欢她就在她定期的日子坏她名声,喜欢?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你说这话,你呢?你喜欢他为何不跟他走,你喜欢他不还是和我榻上缠绵,如胶似漆?父母媒妁,身不由己,咱们都一样!”
“所以,不是报复,你原就是喜欢她?”
“喜欢,十分之喜欢!她等我多年,为我名节不顾,我为何不喜欢,你为那人不也如此吗?”
“那你应该从我一进门就收了她,而不是等我陷进去了,你又、你又……,杀人不见血!”
苏锦彻底疯了,死命的拉着林初兰起来:“求他作甚,铁石心肠,焐不热暖不开。父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父亲又岂知他们家如此龌龊,错换姻缘。他老人家多留几日,哥哥与我早已并蒂连理,孩子只怕都有了……”
“休要再说,休要再说。”林初兰急忙捂着,继续求饶:“大爷,她气伤心了。你不知那高家姑娘自幼便争强好胜,嫉妒、眼热。你想一个要出阁的姑娘家,明化化的勾引姐夫,能是好人么?她就是个臭虫、毒蛇、□□。她此时歪缠上你,必有所图。她就是嫉妒我们好姻缘,贪荣慕贵,恋财图名,千万不要被她骗了。就是非要收屋里人,你看,咱们寻个别人家的行不行?”
“滚。”
“哎呀。”林初兰被直直的踹了心窝子,却还死拽着他不松手。
敢对林初兰动手,苏锦红了眼,扬手就要还回去,周彦邦抓住腕子推了个趔趄:“你再放肆我就把你锁起来,夫人疯癫,正要人料理内宅,她甚好!”
“啊,原是我的错,碍了你们的好姻缘。哦,这样,请夫君签却休书,我有错在先,嫁妆悉数留下,日后永无争执。”
苏锦捧过来的纸笺周彦邦看都没看,往怀中一塞:“我给你画哪门子押,让休就休,休了你,让你和他比翼双飞,我偏不!苏锦,你想走?不,你不能,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话锋一转,干净利落的转身:“太爷痊可,阖府欢庆,夫人快些张罗,吉日入门!”
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一句话让夫妻关系走到了阴司阳关,苏锦所有的自信和尊严都被击破,没有爱就没有坚持和强硬的理由,像一个倔强而孤独的闯入者……
“你赢了……”
白釉剔花鸡心形如意瓷枕迎面砸来,稀里哗啦碎了满地。
“你个疯子,不可理喻”
恼怒声中,周彦邦忿忿离去。
“叫你烂在肚子里,糊涂种子,混账东西。老爷夫人,这孽障我管不了,我随你们去吧!天哪,天哪,这可怎么办……”
“姨娘,我错了,错了,他要和我恩断义绝,咱们一起去见父亲母亲吧。想到、想到要和她共侍一人,我就恶心。”
林初兰捶打着苏锦崩溃大哭。
终去之人如何开口,苏承恩和江映秋的神主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阵风吹过,灯火明灭间仿佛是一声声叹息。二人抱头痛哭,唯余月光,拉长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