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咳嗽不减反增;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林氏把熬的鸡肉粥配几样小菜,轻轻的放下,柔声询问
“先把饭吃了,可好?”
不睬,好似没听到;
好吧,那只得使出杀手锏了。
“锦儿这丫头,整日里在家里呆不住,也不知忙些什么。”
“别太拘着她了。”
喏,应了吧;但凡提到苏锦,苏承恩总有回应。林氏苦笑,整日就是玩了,还嫌拘着她。
“姑奶奶前几日回来,说……”
“说什么?”
苏承恩笔不停头不抬;
“那高家想让锦儿和他们家少爷做亲,说姑舅亲、亲上亲;姑奶奶气的一行哭一行骂,虽然咱们不理会他,但到底听这些腌臜话被恶心一遭。”
‘嘭’
用力把笔一搁,墨汁溅洒在桌面上;
“这家人安的什么心,狼心狗肺,害了姑奶奶,把主意又打到咱们姑娘身上,是赖上咱们家了吗?长得像只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下流种子,我们姑娘这样的人物也是他们妄想的。别说老爷生气,我也气的骂了一通;可老爷,我粗人也知道一些原由;夫人若是在,这事情断然传不到老爷耳边;就是欺负我们家没当家夫人,姑奶奶软弱,就逼着姑奶奶来说。婚丧嫁娶都是妇人之间出面筹谋,老爷如何同妇人分辩!我一说老爷就嫌烦,可烦我也要说;老爷再续新弦,为的不只是老爷;有了新夫人,姑娘有人教养,府上有人主事;若、若再养下一男半女,姑娘也有个兄弟姊妹,多个依靠;老爷您一双手两只眼睛,忙了前朝还要忙后院;我帮不上忙,就嫌、嫌自己没用……;所以,再续一位吧……”
“我多晚嫌你了,你很好,锦儿跟着你我很放心!”
苏承恩言语柔和了下来,林氏却羞红了脸,端起粥
“老爷博古通今,这些道理必然比我明白。只有一样,老爷眼看过半百;身子大不如前,从夫人走后,药汤不断;续不续弦都罢了,只是身体是你的,你好了,咱们府上才好;老爷保重身体,也是为了姑娘,为了姑奶奶,为了这个家。府上女眷只能依靠老爷了!”
不言语就是听进去了;
“咱们姑娘的事情,要考察官阶门第,又要看人品性格;捡持重稳妥的人,遇上那轻薄无行的咱们姑娘一辈子……,所以要相看,要定都要老爷操办;咱们家也不是什么人都来想的。我一个奴婢,无知无识,外头世家一概不知;只能请老爷百忙中要顾着姑娘的终身大事,也了却夫人的心事……”
哎!
长叹一声,议亲议亲,又是议亲!在身边怎样都好,这一嫁人……,哎哎哎,由不得我了!
在朝堂上怎样都好,他不怕得罪人;可这唯一的女孩,捧在掌上的夜明珠,怕摔着怕化了;周维儒一次次的求亲,怎能不知其意?
“那周家是又来人了吗?是个什么人家,老爷可中意?”
苏承恩一概不答,又开始动笔;林氏无奈叹息,烛影下清隽的容颜,鬓角的白发,老爷啊,你可把眼睛睁大,我们姑娘的一辈子啊!